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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自己和林安寧一塊說過多少林歇的壞話,又是怎麼替林安寧出謀劃策,還去母親房裡偷了吃下後就會生病的藥,還仗著自己是郡主,要挾機關社的某個學子聽她的命令,她簡直……

  君葳握著玉葫蘆的手猛地捶到了桌上,隨後五指因疼痛鬆開,玉葫蘆就這麼落回到桌上。

  夏夙覺著不對,起身朝君葳走去,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想讓她轉過身,並問她怎麼了。

  君葳一把甩開夏夙的手,跑了出去。

  君葳跑進林子裡,又一口氣跑到了花園,衝出林子的那一刻,君葳在沒什麼人的花園裡放聲大哭。

  等有下人聽到哭聲,循著哭聲找到她,君葳又一次把人甩開,逃似地跑出了北寧侯府,並鑽進了自家的馬車。

  “回府!”君葳大喊,竟是沒等弟弟,就要走了。

  不能問林歇,那她就去問母親!

  馬車領著府兵,一路回了長公主府。

  君葳擦掉眼淚,腦子裡不由自主地開始回想有關林歇的事情。

  想想林歇的遭遇,想想林歇現在的境況,君葳的心就像是被針扎似的難受,眼淚越流越凶。

  待馬車停下,她顧不上往日的講究,直接用袖子動作粗魯地擦了臉,把本就哭紅的小臉擦得更加紅了。

  她跳下馬車就衝進了自己家,直奔主院。

  主院裡,君葳剛衝進長公主府的大門,就有下人將君葳哭著回來的事情告訴了屋外候著的嬤嬤,嬤嬤聽後進到屋裡,將此事告訴了坐在床邊的男人。

  男人身著銀灰色華服,面容俊美,氣質溫潤,怎麼看都不像是三葉口中會把自己孩子扔出去做誘餌的人。

  男人聽了嬤嬤的話,放下一直握在手裡的長公主的手,體貼而又溫柔地替還在昏睡中的長公主蓋好被子,這才起身出了屋,把跑來的君葳攔下。

  君葳見了男人就像是老鼠見了貓,先是被嚇得打了個哭嗝,然後才小聲道:“爹爹……”

  靖國公應了一聲,丟下一句:“過來。”便轉身去了書房。

  君葳猶豫地看了看主屋的門,最後還是跟著自己父親走了。

  .

  北寧侯府的榕棲閣內,夏夙端著半夏奉上的茶,一臉的莫名其妙,完全不懂君葳是怎麼了。

  林歇也不懂,她看不到君葳哭得直顫抖的肩膀,只知道君葳突然跑走了。想想剛才她與夏夙聊得興起,不禁懷疑是因為她們自顧自說自己的,讓君葳覺得自己被冷落,便發了脾氣。

  “算了我們不管她,跑了就跑了吧,跑了正好,杵在這裡我看著也礙眼。”夏夙放下茶盞倚著床柱,毫不掩飾自己對君葳的嫌棄。

  半夏端上茶後就坐到一旁的小墩子上繡緞帶去了,淺綠色的緞帶上繡了墨綠色的葫蘆藤,與末端掛著的玉葫蘆交相呼應。

  待繡好,她便把緞帶拿去給林歇試著戴戴,看有沒有那裡不合適的。

  夏夙搶過半夏手裡的緞帶,說道:“我來,你再去給我倒杯茶去,渴死了。”

  半夏應聲而去。

  夏夙走到床頭給林歇系緞帶。

  聽到半夏離開的聲音,林歇這才問了一句:“昨日那件事,你在將軍府可有聽到什麼風聲?”

  三葉不願把事情告訴她,她也就只好自己打聽了。

  夏夙將緞帶沒有繡花的那一面壓在林歇眼睛上:“具體的不曾聽說,倒是那個被夏衍折了手腳的……”

  說到這裡,夏夙想起昨天進林子找林歇看到的一幕,差點又要吐了,並在心裡直罵夏衍有病,把人綁了不就好了,非得把人弄成那樣,幸好林歇看不見,不然也要被嚇到。

  她緩了緩才道,“那人是叫衛齊海對吧?聽說送去尋醫閣救了回來,沒因鮮血流盡而死,可在押送到大理寺的路上,被人殺了。”

  林歇用手調整了一下眼睛上緞帶的位置:“被人殺了?”

  夏夙替林歇把緞帶系好,說道:“嗯,押送的官兵也都被殺了,巡城營的人與夏衍素有來往,這才得了這個消息。”

  夏夙轉過來看了看林歇戴新緞帶的模樣,見林歇若有所思,便問:“怎麼了?”

  林歇:“你說殺了衛齊海的兇手,會不會就是刺殺長公主的人?”

  夏夙想了想:“嗯……有可能,先前不是說了嗎,衛齊海會去殺世子,是受人挑唆,衛齊海說不定見著了那人的模樣,這才會被殺。可惜啊,什麼都沒問出來呢就死了,線索也斷了。”

  林歇接了一句:“未必。”

  衛齊海既然是被送去了尋醫閣,那他可能早在尋醫閣就已經被長夜軍的人審問過了。

  夏夙聽林歇這麼說,好奇地追問了一句:“怎麼說?”

  林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便隨口尋了個理由,說道:“那刺客既然能找上江湖人士,想必他自己也與江湖有點瓜葛,又是能闖入長公主府的高手,其武功招式不可能沒有半點名聲,若真是他殺了衛齊海,只需讓一個見多識廣的高手去看看衛齊海與被殺官兵的傷口,多少能看出些端倪來。”

  “你是說真的嗎?”

  ——突然響起的聲音,把林歇與夏夙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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