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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對內侍說:「我旅店正在東南方,和你一起去。」到店,內侍緊緊守住。這一天,子如到府問候,知道疾病復發,大為憂慮。爾朱皇后也時刻不安。那道人到夜藉口作法,說:「外面的人不可窺探。」令內侍留宿在外邊,閉戶獨處。半夜時分,將高王衣服藏起來,取破衣服幾件放在匣內,書符數道,封固匣口。於是將高王所畫形象拔去三針,取像燒之。

  天明,出去對內侍說:「我法已施,大王安矣。」與內侍同到府中,交還衣服。果然高王到三更病就好了,疼痛災難徹底廢除,起身對爾朱皇后說:「這病來的很快去的也快,很是奇怪。」

  爾朱皇后以道人作法解救告訴高王,高王說:「若是有效,道人的功勞不小。吾今日要出理政務,以解內外之惑。」梳洗剛剛結束,內侍捧著匣子來進,言道人叮囑,此匣不可輕易打開,開則疾病再發。高王令其謹慎而藏之,於是問:「道人何在?」

  內侍說:「在外。」高王令人重賞道人,送去清霄宮居住。清霄宮者,晉陽第一道觀也。道士推辭說:「我為解大王的苦難而來,不是貪賞啊。我的事已經結束,便渡江去了。」內侍拉不住,進報高王,高王知道,更加看重重他了。

  當時段韶從京城回來,到府求見。高王命召入,仔細詢問朝廷之事。段韶說:「皇帝以斛斯椿為心腹,出賀拔勝為劑州,遣王思政到關西,皆為王故。其深謀密計,不能盡知。臣因定省久虛,上表回來。」

  高王感嘆說:「我不負皇帝,皇帝卻要欠我。古人說:『功高震主,自身必危』,沒想到皇帝現在要對付我了。」又對段韶說:「你在這裡受職,不必再去京師了。」

  段韶接受命令而退。第次日,接得肆州文書,報有阿至羅領兵十萬,進攻肆州,所過殘破,請求發兵救援。諸將都說應該救援。」

  高王說:「朝廷自己有良謀,用不著我去征討?」一兵不發。餓而,朝廷也有詔書到,催高王發兵,高王故意遲之。司馬子如勸諫說:「肆州與晉陽相連,肆州危險,晉陽也不得安寧。」

  高王說:「我豈不知,特恨朝廷危急就用我,緩則忌我耳。至羅雖然強大,聞吾軍發,他們的心必定膽怯,派遣使者諭以威福,可以不戰而屈也。」於是發書到羅,勸他歸順。至羅親自接見使者,說:「高王有命,我不敢抵抗。」引兵退歸舊環境,此話不表。

  且說李虛無已回洛陽,備訴騙取衣服之事。斛斯椿以及有璋、平信都非常高興,一起進入密室,推算年命,其年高王正三十八歲。平信說:「高歡今年別無大悔,三月春殘,主有小悔,可以助成吾術。過此皆吉星臨終,不可複製矣。」於是綁一草人,穿其衣服,又畫一人形,壓在草人身上,共埋地下。日夕書符作法,招其靈魂,相戒:「不可亂動,到三月十五子時三刻其命自絕。此乃伏屍之術,高歡絕對扛不住。」正是:擎天手段難逃死,蓋世英雄即日休。未識高王性命若何,且聽下回細述。

  第29章

  話說高歡因觸黑氣致疾,懷疑是爾朱舊第爾朱兆在內作祟,擇地東城另建新府。日夜督造,限在速成。然精神日減,寒熱時作。隔三四天出理軍情一次,不勝疲勞。醫官經常吃藥,百無一效。

  一日,新府成,高王親自去看,庭院深沉,樓台重疊,金碧輝煌輝煌,各極土木之巧。擇於三月初三,同爾朱皇后遷進。在他寢宮說:「廣寒仙府」,珠簾繡戶,仿佛瑤台曲室蘭房,迥非人境。百官入賀,皆令免見。到了晚上,與爾朱皇后都坐在對面喝酒,笑著對她說:「你是阿嬌,這裡可以當金屋嗎?」

  爾朱皇后微笑。又說:「前幾天生病,以府中不安,於是急忙走過這,想得安靜了。」

  話未絕,高王忽然眼睛閉上嘴巴緊閉,鼻子留鮮血,身坐不穩,漸下座來。爾朱皇后來和身邊的人都大為震驚,急忙將他扶起來,已昏迷的不省人事。

  爾朱皇后正無計,見神氣將絕,邊哭邊喊。於是依照當時的習俗來解救暴死之法,命宮女取外祠紙錢燒於庭下,取酒酬謝土地,不一會兒鼻血少了。不久,口開,爾朱皇后來就用薑湯灌之。很久才甦醒,瞪著眼睛看爾朱皇后,但不能出聲。

  爾朱皇后即扶他進臥室。約有兩個時辰,高王忽然長吁,哭著對爾朱皇后說:「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爾朱皇后問:「高王先前,為何如此。」

  高王說:「我正與卿說話,眼前只看見一人,身長一丈多,頭裹黃巾,手裡拿著一紙文書,告訴我說:「主司有請。』我問:「主司什麼人?你敢擅自進入。』正要罵他,此人進步將我咽喉捏住,兩眼睛黑暗,不知南北。耳中聽到你叫我的聲音,開口不得。魂搖搖漸覺離身,忽有火光從頂門出,喉間才得到氣轉,睜開眼睛見你。至今喉痛、眼疼,渾身沒有力氣,看來吾命不久矣。」

  爾朱皇后聽後流淚了,勉強安慰說:「大王元氣虛弱,所以看到神看到鬼。應該報告給世子,請醫者下藥,調治元氣,自然恢復。」高王點頭。

  第二天,就召世子。世子聞召,快到新府拜見,又拜見爾朱皇后。

  高王對世子說:「我二月中得病,拖延到現在,昨夜更加沉重。你母親在北府還不知道,你去告訴她。」說完,便令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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