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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瀛適時而出把無咎拉回自己身邊不鬆手,調笑道:「王妃,人家小兩口的事我們就不要參合了,既然計劃已定本王這就去準備,陛下,本王就先告退了。」

  容瀛不顧無咎的掙扎硬是將人給拖走,有眼色的人都知道不該再待下去,連平時吊兒郎當的齊雲霄都跟在容瀛後面趕忙溜了。

  沈秋琛:「那我……」

  這裡最迷糊的一個就數沈秋琛,似乎壓根沒有意識到氣氛的凝重和尷尬。

  「你也先出去吧。」

  沈秋琛瞅瞅那個又瞅瞅這個,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就只好聽池暝的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了池暝和逸影二人,逸影不敢保證主人有沒有真的生氣,甚至不敢想主人接下來會說什麼,無咎都叫出長風的名字了,就算再想要裝傻也做不到了。

  池暝一直不說話對逸影來說就是一場無形的煎熬,這短短的時間裡竟比他受過的任何一個酷刑都要難熬!

  「你當真想要跟著去?」

  「是,主人就算不帶屬下去,屬下也會偷偷跟去。」

  逸影的態度很堅決。

  池暝輕嘆了口氣:「朕確實不想讓你跟著冒險,但朕知道若是不讓你去,朕前腳走你後腳就能偷跟著過去,不過你要想一起去就得答應朕兩件事,第一,遇到危險不可第一個衝出去,第二,遇到危險先保自己。」

  遇到危險先保自己,那他跟著去還有什麼意義,不僅幫不了主人恐怕還要成為主人的累贅,逸影想要反駁,剛喊了一聲「主人」便被池暝打斷。

  「你若不答應,朕就把你關起來,等我們走遠了你就是想跟也跟不上。」

  逸影泄了氣,只好應道:「是。」

  反正等到了地方要如何還不是他自己說了算,那時候就算主人想攔也未必攔的住。

  二人一坐一站又沉默了良久,逸影始終心虛不敢正眼看主人,他心緒不寧,像是一鍋煮沸了的粥在不停沸騰,一邊害怕主人說起他的身世,一邊又隱約期待主人能告訴他真相,一邊害怕知道真相,一邊又想知道真相,矛盾的快要把他撕成兩半。

  忽然,逸影被主人強行拉進了懷裡,後背貼著主人的胸膛坐在了主人的腿上。

  池暝一隻胳膊環著逸影的腰,另一隻手鉗住逸影的下巴語氣冷淡:「你在害怕什麼。」

  逸影有些被嚇到了,他直覺感到主人的心情不好了:「不,屬下沒有害怕。」

  「你在害怕朕給你的答案不是你想要的?你在想要怎麼面對朕?甚至離開朕?」

  逸影徹底慌了,他想搖頭,但主人捏著他的下巴生疼,他動不了:「不是,屬下從來都沒有想要離開主人。」

  不管真相如何,逸影從未動過要離開主人的念頭。

  「朕說過,你想知道什麼朕都會告訴你,哪怕你想離開,朕也不會責怪你,所以你想知道嗎,長風。」

  從主人口中聽到長風二字,比任何酷刑打在身上都要來的疼痛,逸影的心狠狠揪成一團,強忍著淚意道:「屬下什麼都不想知道,求主人不要再說了。」

  「你真的不想知道你是誰?真的不想知道顧家滿門是誰滅的?」

  逸影聲音哽咽:「是,屬下不想知道。」

  池暝忽然笑了起來,他放開了逸影的下巴:「逸,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說謊了,朕知道你想知道,或者你心裡早就有了答案?」

  主人的胳膊還牢牢箍在他腰上,逸影逃不了,只能搖頭:「屬下,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想知道,求主人放過屬下。」

  「朕放過你一次,是你自己又回來了,逸,也許有一天你會後悔你今日的決定。」

  池暝忽然起身順勢將逸影一同抱了起來走向床邊。

  「不過已經晚了。」

  池暝把逸影放到床上躺好:「只要朕還活著,你這輩子都別想再離開了!」

  池暝想過要放逸影離開,他甚至把逸的出路都安排好了,縱使逸離開了他,離開了皇宮,他也能讓逸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實際上他也做到了,無咎帶走逸影本該皆大歡喜,池暝相信無咎不會虧待逸,逸以後一定能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但池暝唯獨高估了自己,他高估了自己冷漠的心,低估了自己對逸影的在乎和愛意,逸影不在的那段時間,多少次午夜夢回夢到的都是同一張臉,一想到或許這輩子都見不到逸了,心就像被硬生生挖走了一塊,空落落的無處安放。

  他的毒最忌思慮過重,每次體內的毒都像找到了營養的食物,瘋狂侵蝕著他的心脈,疼的他汗流浹背,疼的痛不欲生,要不是身上的擔子太過沉重池暝真的曾想過輕生。

  直到老天再次把逸送回他身邊,心裡思念的種子終於長成了參天大樹,變成了一頭兇猛的野獸叫囂著要將人揉碎,溶進骨血之中,池暝唯恐會嚇到逸,極力控制住了想要將人永遠囚在身邊的衝動。

  可是剛剛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逸在躲避,在害怕,逸可以恨他,怨他,卻唯獨不能怕他,逸影始終不敢看向他的眼神像把利刃刺痛了他,池暝不想要再體驗一回這種鑽心的痛,所以選擇了發瘋。

  是的,瘋了,平時的他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更不會逼逸影,對逸影的又愛又怕終於把池暝逼瘋了一回。

  黑色的衣衫被一片一片粗暴撕下扔到地上,淡漠疏離的琥珀色眸子染上了扎眼的紅色,狀若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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