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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之後姜瑜見到顧遠之,瞧著他精神不少的模樣,也算是鬆了口氣。
而顧遠之也覺得生病難受,倒也沒有抗拒吃藥,這好了心裡頭也高興不少。
病好起來,顧遠之便開始想大火究竟是什麼時候。
原著主要是講朱懷寧跟主角攻的故事,各個股票就算再怎麼樣,也只是一筆帶過。
多是為了襯托主角受萬人迷,作者自然不會費太多筆墨,所以大火這件事,身為讀者的顧遠之只知道發生在行宮的寢宮,卻不知道是發生在什麼時候。
不過,顧遠之可以確定的是,大火應當是發生在姜瑜帶著朱懷寧到行宮去的時候。
想應該不是現在,顧遠之倒也沒有放在心上。
因著病好起來,顧遠之心情不錯,就連季松上門來陰陽怪氣,他也沒放在心上。
想來季松是真的著急了,方才會上門來套話,可惜顧遠之對於姜瑜的心思,那是一點沒摸清,季松自然是一句有用的話都套不出來。
這日姜瑜派人來傳顧遠之過去,說是要帶他去打獵,叫他換好騎裝直接去見他。
顧遠之只當是許多錦衣衛也一起參加的活動,主要目的是陪姜瑜玩那種,便也放心地換了騎裝過去。
結果換好騎裝過去後,卻發現只有他們二人。
顧遠之愣在了原地,看著翻身|下馬朝自己走來的姜瑜,腦海里突然想起那日在養心殿的事,不免有些後怕,便後退了一步。
見對方後退,姜瑜伸出的手一僵,但還是笑著牽起對方的手將人拽進懷裡。
只要臉皮夠厚,對方臉再黑也能親親抱抱。
顧遠之從姜瑜身上品出了這個歪理,當然重要的還是得有權有勢,最好得是個人家不敢忤逆的皇帝,不然容易被揍。
「臣還當是錦衣衛兄弟們與皇上一同打獵,原是想錯了。」顧遠之扯起一個略帶尷尬的笑容,猶豫著該如何開口才能在不讓姜瑜生氣的情況下取消這次打獵。
或者將二人打獵變為集體活動。
也不是不行。
但姜瑜感覺會更加生氣,顧遠之不敢嘗試。
僅僅是他這句話,便讓姜瑜黑了臉。
但姜瑜黑臉與旁人不一樣,旁人是斂了笑意滿臉怒意,姜瑜卻是臉上笑意更濃,卻笑意未達眼底。
與原著中所說的那個笑眯眯地殺人的反派,完全是一模一樣。
原著誠不欺我。
顧遠之心想,看著姜瑜打了個哆嗦,想著打獵就打獵吧,堂堂武狀元還不會打獵嗎?
而且打獵這樣的活動,獵場這樣大,也不一定就湊到一起去。
在這樣大的狩獵場內,僅僅只有兩個人,還能碰上面,那得是什麼樣的緣分。
真要這樣,三輩子都在一塊算了。
顧遠之心裡安慰著自己,倒是在自己的安慰下放心不少。
見顧遠之沒再忤逆自己,姜瑜心情也好了不少,讓人準備準備,帶上弓騎上馬便自顧自進了森林裡。
沒有跟著自己。
顧遠之鬆了口氣,開開心心開始打起獵來。
結果這股開心還沒堅持多久呢,他與姜瑜看中同一頭鹿,二人的箭同時射出,又剛好兩箭相撞。
沒射中鹿,鹿也跑了,只二人在那對視起來。
顧遠之覺得自己出門該看看黃曆,而姜瑜卻覺得自己與顧遠之倒是有緣分。
這樣的想法讓姜瑜心中一喜,騎著馬便朝顧遠之而來。
皇帝都來了,顧遠之也不可能真的跑了,只能翻身|下馬行了個禮。
也許是心中高興,也許這就是話本里說的情深不能自抑。
姜瑜瞧著顧遠之翻身|下馬,自己也跟著翻身|下馬,當著遠處記錄獵物的人眼皮底下,直接將顧遠之按到在地上。
這樣的突然,讓顧遠之渾身血液都要凝固起來,腦海里瞬間浮現那日情景。
那日姜瑜擠開自己雙|腿的觸感仿佛還留在身上,叫顧遠之難以忘記。
他看著姜瑜,瞪著眼睛看著姜瑜,他聲音略有些顫抖地問:「皇上……」
這話還沒說完,便有一陣風一般從頭頂掠過。
顧遠之看到一隻虎旁若無人地從他們身上跳了過去,而他們因為被草叢遮擋,也沒被那虎發現。
只是苦了那兩匹馬,見狀撒丫子便跑了起來,還是跟著的禁軍連忙救下方才沒被吃掉。
顧遠之的嘴巴此時已經被捂住,當然是用的手,並沒有用嘴堵上。
但沒有用嘴,他現在的心情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姜瑜,想著對方方才的動作究竟是因為看見了老虎,還是因為單純想要撲倒他歪打正著。
「皇上,您萬金之軀,還是先起來吧。」顧遠之試探著說。
姜瑜眯起眼看他,笑著說:「朕不起來,你能怎麼辦?」
顧遠之:……
那就躺著吧。
當然,顧遠之也不可能真的讓姜瑜這樣壓著他待在地上。
別的不說,等禁軍和錦衣衛找來,他老臉都丟光了。
「皇上,您先起來,這躺在地上到底也不妥。」顧遠之推了推對方,如他所想並沒有推動。
姜瑜看著顧遠之,突然說:「你把玉佩還給朱懷寧了嗎?」
玉佩?
顧遠之聽著這話才想起來玉佩的事,但因為來行宮的事實在有些趕,他也沒來得及將玉佩還回去,只能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