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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她的劍靈似乎嘀咕了什麼,她微微側耳傾聽,「他沒有睜眼。這才對,他不就是『正人君子』麼?」

  劍靈又說了什麼,華鏡嗤地一笑,「不,師尊不會喜歡他。偽君子,不會喜歡真君子。」

  **

  李觀棋被華鏡弄糊塗了。

  他摸了摸額頭,莫非是那一下惹惱了她?他也不知道她那一眼是什麼意思。他的聰明在她面前毫無用武之地。

  以及她提到的「鹿門關」,李觀棋不知道在哪兒。

  但他有一個無所不知的陸師弟。李觀棋見雨停了,登隔壁門。

  陸濁留精神奕奕,「李師兄,我那門修得還不錯吧。」

  是不錯,如果你能來對時候就更不錯了。李觀棋問:「我想問問你,鹿門關在哪兒?」

  陸濁留請他進屋,「你打算去鹿門關啊,那你現在就該準備了。不過你當真要去嗎,韋明睿一定會去,萬一起衝突怎麼辦。」

  那便是有利可圖,「鹿門關很要緊麼?」

  「不是鹿門關要緊,是那裡的秘境。『滄溟秘境』,一個上古大能留下的秘境。內門有一條不成規矩的規矩,掌門很看重每一個從『滄溟秘境』裡帶出東西的弟子。韋明睿要進執事堂,和他爹一樣當大執事,取信於掌門,去秘境當然很重要。」

  「內門才能去?」李觀棋一怔。

  「不,是參加了外門評比,且獲得鏡里松的弟子能去。也就是我們這二十人。秘境有修為限制,摘星之上不可進。可以不去,掌門不會因為你不去秘境就剝奪你進內門的資格。」陸濁留往床上舒舒服服一躺,「反正啊,我是不會去的。」

  李觀棋沉默不語。

  陸濁留看了他一眼,「你就別去了,何苦趟這趟渾水。據說『滄溟秘境』有危險,每年總會死一兩個人。你和韋明睿不一樣,他可以砸靈石,讓那十七個人甘心做鬼。你可只有一條命。」

  良久,李觀棋:「我要準備什麼?」

  陸濁留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扁扁嘴,「不還是那些攻擊的、保命的符籙。李師兄,你這樣我很尷尬,我們是朋友,我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去送死。」

  「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陸濁留笑道:「李師兄好志向,不像我,鹹魚一條。罷罷罷,鹹魚陪你走一遭。」

  李觀棋忽地想到,「有誰從裡面帶出過東西來嗎?」

  陸濁留搖頭,「沒有。進去過的人都說,那是鏡花水月。看得見,摸不著。」

  按陸濁留所說,李觀棋除了將全部貢獻和靈石換成保命符籙、法器外,還要在鹿門關開啟前晉升照影巔峰。

  李觀棋去執事堂報名,韋明睿也在。

  他心道,不如避開韋明睿,免得他知道自己也去鹿門關,還沒去就給他找麻煩。

  走近了,卻見韋明睿憔悴難當,焦急質問執事,「還是聯繫不上我爹嗎?他的魂燈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可能了無音訊?」

  「韋師弟,你是韋執事的兒子,世上再沒比你更了解他的人。你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兒,我們又從何得知?」

  韋經業下落不明?李觀棋登記了姓名,走出執事堂,才和陸濁留聊了起來,「大執事失蹤了。」

  「我也聽見了,說不定他厭煩了宗門的爾虞我詐,連兒子都不要了。」陸濁留雙手背在腦後,大搖大擺地走路。

  「我聽過大執事對韋明睿說,他要找一個地方,若能突破觀真便留在宗門。」

  陸濁留瞪大眼,一副「這麼重要的八卦你居然不同我說」的表情,「那他說不定埋在哪個洞府里,還沒出來呢,反正魂燈還亮著,韋明睿著什麼急啊。」

  有這可能,「或許吧。」

  啟程之日,宗門備了只能容納三十人的靈舟。

  如陸濁留所料,餘下十七人都會去。一部分收了韋明睿的靈石,另一部分想抓住討掌門歡心的機會。

  華鏡也在。

  她和謝危樓一同登舟,謝危樓道:「我們倆會守在秘境外,出了什麼事,你們將神識注入玉牌,我會用傳送陣把你們拉出來。」

  每個人腰上別的玉牌都亮了亮,和靈舟的傳送陣建立聯繫。

  一弟子不解道:「謝師兄,為什麼你們不跟我們一起進?」

  「『滄溟秘境』是個小秘境,只能容納二十個人。況且我和師姐的修為都在摘星之上,不能進去。」謝危樓耐心解釋。

  李觀棋觀察華鏡。

  她的傷好了嗎?臉色比那時紅潤,應該是好了。

  華鏡看過來,李觀棋立刻轉頭,裝作欣賞雲上風景。

  事後回想他用額頭觸碰華鏡手指的行為,簡直……僭越。

  她當時沒用片雪一劍刺死他,已是忍讓。

  這時,李觀棋凝眸望向雲間,他似乎看見了一道人影?

  陸濁留拍拍他肩膀,「謝師兄說了,進入秘境後,我們可能會分開,你可千萬留意線索來找我啊。」

  李觀棋點點頭,再看雲間,已不見人影了。或許是個御劍飛行的修士吧。

  **

  鹿門關在兩座山崖間。

  崖頂皆流下瀑布,似神女的青絲。更像誰人一劍劈開瀑布,分作兩壁,蔚為壯觀。

  李觀棋欣賞了一會兒瀑布,才將目光轉向鏡面般的山崖之間。

  鏡面和山崖同高,足有百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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