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蠢貨,看不出來老子喜歡你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程佩歌的心像是被一記重錘狠狠的擊了一下,面色一陣紅一陣白,身體也猛的一僵,大腦像是停止了工作般。

  這聲音她就是死也不會忘,還有他身上的氣息越來越近,是她刻在心尖兒上的味道,他怎麼會來?

  程佩歌雙手放在桌下無措的交纏在一起,秀眉緊擰,貝齒咬著下唇,實在想不明白林亦飛怎麼會知道。

  而程佩歌對面的老男人先是發出一聲吃痛的悶哼聲,憤怒抬眸,一張極其妖嬈的臉像是夜間的鬼魅,外表看起來放蕩不羈,但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流露出的精光不容小視,邪肆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仔細看不難發現,那抹詭異的笑折射出一抹冷光,足以讓人心肝膽顫。

  老男人本想出言教訓,在看到林亦飛那張絕世容顏和渾身散發出的尊貴氣息,就知道此人身份不凡,壓低聲音,顫慄的問,「你是誰?」

  一句話問得十分沒底氣,仿佛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妖孽男子是他老子!

  世間怎會有長得如此好看的男人,難道他是這丫頭的男朋友?

  程佩歌的心緊張得砰砰直跳,是那種既高興又糾結的情緒,這兩種情緒在交織在一起狠狠折磨著她的身心,激動而痛苦,坐在原地根本就不敢回頭去看林亦飛的臉。

  林亦飛緩緩邁步,臉上依舊掛著笑,單手慵懶的插兜,隨即,他越過程佩歌的位置來到老男人面前,臉上的笑意逐漸褪去,雙手在老男人防不及防之時迅速抓著他胸前的衣襟,冷魅的眸子狠狠瞪著眼前奇醜無比的男人。

  妖孽的臉上一改往日的不正經,面色一凜,厲聲警告,「tmd,給本少爺看看清楚,她是我的女人,再敢騷擾她,老子見你一次打一次!」

  他不是在開玩笑,老傢伙,竟然敢吃嫩草,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的德行!

  話落,林亦飛一個華麗麗的扭轉,大力拋開眼前的男人,掄起拳頭就要朝他臉上砸去,要不是程佩歌跑過來制止,估計老男人的臉已經開花了。

  林亦飛不動聲色的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走之前那雙多情的桃花眼定格在全身哆嗦的老男人身上,用冷眼再一次狠狠警告他。

  末了,林亦飛臭著一張臉拉起身旁的女人就往外沖,想必是氣極了,他拉著她手的力道很大,根本沒想過程佩歌此時還是一個孕婦。

  說實話,程佩歌還未曾見過林亦飛這般生氣過,饒是她也不敢在此時和他掙扎,手腕上傳來的疼痛感已經讓她的額角滲出一縷薄汗。

  「你幹什麼,你憑什麼攪亂我的相親,這個男人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程佩歌忍痛掰開林亦飛的手,這會兒二人已經到了極為隱蔽的地方,朝四周看了看,對著林亦飛就是一陣怒喝。

  清醒過來才驚覺剛剛發生了什麼,林亦飛攪亂了她的相親,到時候人家要退婚該怎麼辦,她這個條件要到哪裡找一個經濟條件相當的男人?

  這是幹什麼,他來幹什麼?

  那個男人被打了還會要她嗎,她一家老小的生活費怎麼辦,弟妹的學業要怎麼辦?

  想到這些,程佩歌鼻子一酸,心裡本就難受,加上林亦飛過來一鬧,她忽然有種想大聲哭泣的衝動。

  林亦飛絕美的容顏浮現出半絲的驚愕,因為她的指責,邪肆的唇角綻放出一個冷冽的笑意,「五十萬是嗎,五十萬,呵!程佩歌,你就值五十萬?那個男人可以做你的父親了!」

  他的聲音由低到高,說到最後幾近咆哮,即使是這樣也無法阻擋他那種勾人的魅惑,這個樣子讓人感覺他很男人!

  程佩歌還沒有見過如此認真的他,平時不工作的時候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尤其是對女人,露出的笑容更是讓人酥到心坎兒里,唯獨對她,總是那般嚴厲,現在好了,還凶起來了,憑什麼?

  「你特麼的就值五十萬,還是腦子抽風了?」說到動情處,林亦飛雙手搭在程佩歌的肩上使勁的搖晃,試圖把她的腦子搖醒。

  近距離的接觸,林亦飛這才注意到今天的她很不同,褪去老土,展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靈氣十足的女人,當然要論起漂亮比他還是差遠了,可這樣的她是真的很吸引他的眼球。

  但一想到她穿成這樣是去見那個老男人,他氣得肺都炸開了!

  倒是沒想到她打扮起來這般耀眼,少施粉黛的臉上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憤怒,兩抹紅暈悄然爬上臉蛋兒,嫵媚極了,特別是緊抿的唇瓣,微微輕顫,那撲閃撲閃的睫毛已掛著晶瑩的淚珠,晶瑩剔透,像是一個不小心就會落下來般。

  林亦飛在她臉上停留幾秒,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隨即,程佩歌徒然抬眸,意志力早已崩潰,抬起拳頭對他就是一陣攻擊,「我是抽風,五十萬,是啊,五十萬對你來說什麼都不是,很可能一個晚上也不夠,也可能不夠給那些女人買奢侈品,可對於我卻是救命的錢,你說,你憑什麼來阻止我,憑什麼,我現在就是想結婚,結婚怎麼了?」

  林亦飛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任她在自己的胸膛上發泄,是啊,他憑什麼來阻止她?

  答案他自己也無從得知,他想,他是喜歡她的,可她懷孕了,總不能讓她打掉孩子跟著他吧?

  「我累了,只不過是想歇歇而已,怎麼了,有錯麼?」

  說到最後,程佩歌早已泣不成聲,打在他身上的拳頭漸漸垂下,身形不由自主的晃動兩下,最終無力的往身後的牆壁倒去,整個人倚在冰冷的牆壁上,無助得像是隨時都碎掉的玻璃娃娃,只是一個勁兒的無聲哭泣。

  哭,可以緩解人的心裡壓力,肆無忌憚的眼淚從精緻的臉上滾落,她身子已經無力承受心理的痛,倚著冰涼的牆壁逐漸下滑,癱軟無力。

  他以為她想嫁麼,有哪個女人想嫁給一個奇醜無比,已經可以做她父親的男人?不都是他害的嗎,他有什麼理由指責她?

  心,疼了,撕心裂肺的疼!

  他不來還好,來了便是蝕入骨髓的折磨。

  林亦飛的眸光緊緊鎖住她漸漸沉下的身子,她沉下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下沉了,隨即,他蹲下身子與之對視。

  「到底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懷孕了你不找孩子的父親負責,隨便找個男人結婚,你腦子有病吧,那個男人值得你這麼為他袒護?」他的聲音漸漸柔和下來,隱藏著一絲心疼。

  「是,我就是想袒護他,這些和你有關係麼?說白了我們只是老闆與員工的關係,你是不是有點兒管得寬了!」程佩歌雙手抱胸,雙肩因哭泣而抖動得厲害。

  「程佩歌,其實我一直在想,那天晚上究竟有沒有和你發生什麼,那上面的血不可能是來的……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老子斃了他!」林亦飛突然放出狠話。

  他只是想要一個結果,給他們一個機會!

  林亦飛何曾沒有懷疑過那天晚上,那觸目的鮮紅怎麼可能是列假?他玩兒過的女人不少,處女從來沒有接觸過,但那方面的知識他還是懂的。

  做與沒做,他還不知道,還真把他當傻子了?

  之所以說出後面的那句話,如果她肚子裡面的孩子真是他的,他就是一個十足的混蛋,確實該抽!

  「是不是重要麼,你醒來後看著我的眼神就好像是我故意引誘了你,我不想變得那般卑鄙無恥,更沒想過要……」程佩歌知道瞞不住了,無論怎麼樣她都該說出真相,給他一個選擇的餘地。

  「這麼說孩子真的是——我的?」最後兩個字從魅惑的唇里吐出,帶著三分冷冽三分期待,更多的卻是心疼。

  「我沒想過用孩子讓你負責,也……」

  雖然沒有明著回答,但這句話已經肯定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他的種,那天晚上他們的確在一起纏綿過。

  真的做過,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其實事後他一直都在懷疑,既然她說沒有,他總想著女孩子麵皮薄,也不好戳破。

  再說他們每天一起工作,如果捅破了那層關係反而會覺得尷尬。哪知這個蠢女人事後不知道採取措施,懷了孕。

  得知真相,林亦飛絕美的面色上閃過一抹難言的欣喜,從地上起身,他大力的提起程佩歌往那輛炫目的蘭博基尼走去,嘴裡一邊怒罵,「蠢女人,給老子上來。」

  「為什麼不說,啊?」真是氣死他了。

  怒?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林亦飛的心情!

  要是他不來,她是不是就帶著他的兒子和別人結婚了?只要想到這個,林亦飛就氣得想撞牆,從沒見過這種愚蠢的女人。

  他倒是希望程佩歌和別的女人一樣,拿著孩子來威脅他,為什麼不用女人們經常用的這招?

  粗魯的將她塞進副駕駛座上,飛快的繞過車身,然後一頭扎進駕駛座,大力拍上車門,等待著她的解釋。

  心,狂跳不止,兩人中間生出一股詭異的氣氛。

  「你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我沒有要你負責,更沒想用孩子訛詐你。」

  程佩歌垂著眼,因為剛才的情緒太過於大起大落,她身體有些不舒服,臉上的紅暈消散,漸漸變得蒼白。

  她的話讓車裡的氣氛更加凝重,也讓林亦飛的怒火升到了最高點,一手砸在方向盤上,唇角一勾,粗俗的話從裡面溢出,胸口起伏得厲害,「給老子閉嘴,tmd……」

  「下次,再敢自作主張老子絕不放過你。」

  「你幹嘛要這麼生氣,我也是受害者,沒想要你負責,如果你不願意,我我……我也可以不留下這個孩子。」程佩歌只覺得大腦嗡嗡作響,不知道他是何意,婚禮沒了,她現在該怎麼辦?

  「蠢貨,難道你看不出來老子喜歡你嗎?」沒有人的表白有他這般牛逼,連表白的時候都不忘將對方罵了個透徹。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程佩歌在聽到這句話後,她感覺自己的大腦空了,本能的扭過頭,對上他那雙好看而柔情的桃花眼。

  他的眼,有一股讓她無法逃脫的魔力,只消一眼便再也無法從他身上移開視線,恰恰他也用極為動情的眼神看著她。

  隨之而來的便是火熱的吻落下,程佩歌被他吻得幾近窒息,根本無法從突然的轉變中回過神來,被他吻過後,雙頰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以後再敢自作聰明看我怎麼收拾你!」末了,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很明顯不滿意她的呆愣。

  見她還沒反映過來,林亦飛輕笑,拍了拍她的頭,「就是蠢!」

  經過一天的奔波,白小悠總算把事情給搞定了,在這期間不光要甩掉慕長軒的下屬更要到處蹦躂,為了離婚她付出的代價真的不少。

  不能說她太過於無理取鬧,無論是誰,特別是女人,都希望能和愛的人有一個像樣的婚禮,聽別人說她和慕長軒結婚時只領個證,這怎麼能行?

  她白小悠怎能這麼廉價,一個婚禮都不肯的男人就是小氣,這一次她要逼著慕長軒向她求婚,舉行一場終身難忘的婚禮。

  這些她已經規劃好了,並不是真的想要離婚,只不過她想記住他們的過往,不至於以後在想起他來,連個回憶都沒有。

  只有真的離了婚,慕長軒這匹野馬才能被她馴服,逼他,一定要逼他下跪求婚!

  唉,一聲嘆息從粉嫩的唇瓣溢出,白小悠臉上的俏皮被憂傷代替。

  這種大腦空白的日子究竟要承受多久,她對慕長軒的愛到底有多少,究竟有多深,為什麼她一點都想不起來?

  冬日的夜溫度下降很快,白小悠披著一件毛呢大衣坐在慕長軒的辦公椅上,從抽屜里拿出那束烏黑亮麗的黑髮,學著他的樣子愛憐的撫摸著。

  奇怪,這種感覺為什麼這麼熟悉?

  「啊……」突然,一聲尖叫從她口裡溢出,意志力也跟著崩潰。

  大腦里閃現出零零碎碎的片段,那場景像放電影一樣,只不過畫面跳躍得太快,她無法跟上節奏,只能痛苦的抱頭,那縷髮絲從她手中滑落。

  末了,待那種感覺消失,白小悠腦海里不停的重疊著兩張臉,一張是長發飄飄的她,另一張是現在披肩短髮的她,可她還是想不起究竟發生了什麼。

  白天的時候她曾去找過李博然,不知怎的,或許昨晚太累,竟然在他辦公室睡著了,等醒來時,發現大腦沉了許多,心口也疼得厲害,那種感覺就像是看了一場令人心醉的電影,可醒來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一個什麼樣的夢。

  待心緒穩定,白小悠從地上拾起那縷髮絲放在手掌心不停的觸摸,烏黑的眼眸直愣愣的盯著手上的髮絲,魂魄似乎被人勾走了般,只剩下一具驅殼。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身子有些疲憊,癱軟的靠在座椅上,指間傳來柔和絲滑的觸感,難怪慕長軒會這般珍藏,如此讓人愛不釋手的髮絲,誰能不愛?

  她不禁在想,藏在慕長軒心裡的女人一定是個溫柔嫻淑的女子,只有那種女人才配得上一頭令人心醉青絲。

  思及至此,心口一疼,白小悠疲憊的伏在桌案上,書房裡昏暗的光線折射在她臉上,嬌俏的臉痛苦的扭曲成一團,單手放在胸口,好一會兒緩不過氣。

  偷走了髮絲,可以偷走心麼?

  要是慕長軒知道她騙他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會怎麼樣?如今他們已經不是夫妻,白小悠拿出那本離婚證,突然後悔了,害怕了!

  這一刻她像是突然清醒了,再盛大的婚禮都比不上他在自己身邊重要,既然他喜歡溫柔賢良的女人,何不改變自己的性格,做他心裡的女人?

  「有沒有想我?」慕長軒一到那邊就迫不及待的撥給她一個電話,略帶疲憊沙啞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顯得更加令人陶醉。

  「嗯!」她應承,不知道該說什麼。

  似是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慕長軒迫切的開口,「三天,我最多三天就回來了,一定不能亂跑知道麼?」

  「嗯!」還是一個字。

  這次,慕長軒徹底不滿意了,聲音有些冷,「怎麼了,都沒有話和我說?」

  「不是,我已經睡了。」她撒謊,明明還坐在他的書房發呆。

  「嗯,乖乖休息,明天給你電話。」

  既然她不肯說,他就問別人!

  掛斷電話,慕長軒臉上的柔和之色頓時消失,還沒來得及緩口氣,迅速的給李博然撥了一個電話。

  為情所困的李博然正在豪爵醉酒,身邊有不下五六個美女,嬉笑聲,女人的嬌嗔聲都能激起男人心底的欲望,而今天的他卻激不起半絲的興趣,只是坐在角落裡喝悶酒,從進來到現在已經不下喝了十幾杯,早已喝得飄飄然。

  接到慕長軒的電話,他立馬放下手上的酒杯,像觸電般的從沙發上彈起,指揮人關了音響,然後朝一群美女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確實,慕長軒就是最好的調節劑,他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得罪慕長軒,說不定他以後的情路就靠那個冷漠如霜的男人呢!

  慕長軒的聲音很惡劣,李博然知道他要問什麼,在洗手間用冷水沖了臉,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將白小悠去醫院催眠的情況坦誠告知。

  「現在是初期,一覺醒來不會全部記起,但是可以通過某個物體刺激她的神經,慢慢憶起所有的事。」

  「你確定她記起之後精神不會再次崩潰?」慕長軒已經不敢賭了,尤其是剛才聽到白小悠的聲音不正常,他很後悔沒有帶她一起來澳洲。

  「應該不會,這一個多月她的本性已經完全凸顯出來,依然是那個沒心沒肺的白小悠,換句話來說,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強,你完全不用擔心。」

  李博然耐心的解釋,另一隻手在眉心使勁的揉捏,現在需要安慰的人是他啊!

  「好,我就信你一次!」

  掛斷電話,慕長軒還是無法放心,也不管她是否真的在睡覺,一個電話撥過去,再次擾亂白小悠的心扉。

  「嗯,老公你怎麼還沒睡?」白小悠問,突然很想見他。

  聽到她的聲音,慕長軒緊張的心逐漸緩和,聲音里透著難掩的溫柔,不可思議的情話從薄唇吐出,聽到電話那頭的女人心底一陣蕩漾,「想你想得睡不著,我們視頻好不好?」

  「咳咳,那個,那個我睡覺了。」

  視頻?她倒是想啊,但她現在在書房,還穿著毛呢大衣,馬上視頻不就露陷了嗎?

  「你不想我,還是在……」聲音里透著一股令人發麻的冷意。

  白小悠從辦公椅上起身,趕緊符合道,「好,好,視頻,我去倒杯水,你等我。」

  澳洲那邊是夏季,白小悠從屏幕上看到慕長軒的時候,他手裡端著白色的咖啡杯,想必是準備夜戰了,身著一件淺色的家居服,褪去平日的嚴肅與冷冽,散發出一種讓人沉迷的慵懶和隨意。

  「老婆,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或者要問什麼儘管問,嗯?」他怕她胡思亂想,也不知道該怎樣啟齒,更不知她究竟記起些什麼,只能這樣給她提示。

  白小悠身穿一件普通的睡袍,抱著平板靠在床上,雙眸死死盯著他那熟悉的張俊顏,思慮了幾秒方才開口,「我今天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可過後一點都想不起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呵呵,有夢到我麼?」他調笑,不希望氣氛太過於沉重增加她的壓力。

  果然,聽到他不正經的話,白小悠露出一絲淺笑,很坦誠的說道,「記不起來了,一想就好頭痛,受不了的那種痛。」

  「乖,疼就不要想了,想不起沒關係,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知道麼?」他柔聲誘哄,順勢端起身旁的咖啡淺嘗一口,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一種令人迷醉的成熟男人氣質。

  「嗯!」

  「累了就睡吧,明天打電話給你!」

  「老公,我想你!」她毫不吝嗇的將心裡的思戀說出來,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卻觸摸不到,差點兒淚奔。

  原來分開是讓人如此難過,不管以前怎麼樣,反觀現在她早就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他的柔情里,他的好,她無法不懷念。

  就像李博然說的,只有分開才知道身邊的人如此好!

  慕長軒一怔,隨即唇角裂出一條細縫,那是發自內心的笑,聲音更柔了幾分,「我也是,等我,三天後我回來!」

  「等等,老公,如果我做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不要怪我好不好?」她想哭,想到自己昨晚的愚蠢,想到今天上午跑去民政局辦離婚就懊悔得不行。

  要是慕長軒一怒不願意娶她了怎麼辦,她不是得不償失了嗎?

  「發生什麼事了?」他的心衣襟,一種強烈的不安吞噬他的內心,臉色也有點發白。

  白小悠見他如此擔心,立馬調整自己的情緒,很小孩子氣的懇求,「沒有,就是,就是我總覺得很喜歡惹你生氣,我怕有一天你生氣後就不再要我了,可不可以原諒我?」

  殊不知這種懇求讓屏幕里的男人碎了心,疼得要命!

  「傻瓜,就算不要全世界,我也捨不得不要我的老婆啊。乖,別多想,睡吧,嗯?」再說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會飛回去。

  「好,老公晚安!」她破涕為笑,因為他的保證,放心了些。

  「嗯,晚安!」見到她笑了,慕長軒提到胸口的心漸漸垂下,對他愛憐的一笑,不舍的關了視頻,方才開始工作。

  三天,誰知道三天後會發生什麼,對六爺虎視端端的人怎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

  慕家莊園一片混亂,慕氏家族在a市的地位逐漸沒落,爆炸性的新聞加上慕易川癱瘓在床的消息,更是讓那些痛恨慕家的人有機可乘。

  慕易川為人心狠手辣,平時做事從不給別人留丁點兒活路,要說被逼成這樣確實活該!

  他這樣的人一旦被對手鑽了空子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一個對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發而動全身,無力抵抗,所承受的便是一蹶不振。

  如今,除了慕長軒能拯救這個慕家,再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慕易川目光空洞的躺在病床上,心裡明白,可全身早已不聽使喚,連說一句完整的話都變得異常困難,昨晚突發病症,血壓升高,醒來後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看到就只有跟了他多年的老管家,心底哀怨啊,滿堂子孫一個都沒來麼?

  他想說,趕快讓慕長軒回來!

  他知道自己錯了,回來,只要回來他願意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道歉,只要慕長軒肯出手拯救整個慕家,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即使是放蘇蓉離開,他也認了,不爭了!

  只因他不想讓心愛的女人看到自己這個樣子,那種感受生不如死。

  其實慕易川何時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只不過沒有料到會癱瘓在床,就連死都不能被自己左右,那種痛苦讓他幾近崩潰。

  他是多霸氣多傲嬌的一個人啊,變成這樣難免無法接受。

  如今,能明白慕易川心裡所想的只有老管家一人,這麼多年忠心耿耿絕不是一天兩天的感情所堆積,管家曾受過慕易川的恩惠,這一輩子無論錯對,他都認定了這個東家。

  慕易川艱難的用手比劃,那雙手抖動得厲害,哪怕是一個最簡單的動作也要費好半天的時間。

  「六少爺不在,還是等他回來再說吧,我想他不會置之不理的,按理說,他就算再恨也是慕家的一員。」老管家出言安慰,其實他也沒有把握。

  「您的意思是找六夫人?」

  慕易川艱難的點頭,閉了閉眼,實屬無力。

  「好,我這就去,您好好養身體,我會為您辦好。」

  在他轉身之際,明顯看到慕易川盯著他投來一個不放心的眼神,老管家會意,說道,「放心,我不會傷害她。」

  說完這句,慕易川大喘一口氣方才安靜下來!

  他如果再去傷害就是作死,此刻他不由得在想,這一生他真的做錯了嗎,不應該去拆散白小悠和慕長軒,也不應該對蘇蓉用強,殺了裴子風,更不應該為了權益害死自己的青梅竹馬的妻子。

  當然,最不應該的是利用骨肉親情達到自己的目的,如今望著冷清冰冷的病房,他有一種跌入地獄的感覺,渾身冷得發毛。

  站在門外的女人聽到一陣沉緩的腳步聲,將頓在半空中準備推門而入的手縮了回來,在劉管家出來之前迅速逃離。

  早上一起床,整個慕家一片冷清,這倒沒什麼奇怪,奇怪的是早上沒有人再來逼迫她吃東西,更沒有看到慕易川前來對她說些刺激的話。

  正為這突然的轉變感到納悶,沒多久便進來一個傭人吩咐說她可以離開了,是老爺子答應放她離開。

  震驚!

  更多的卻是心酸無助,那一刻,冷了多年的心竟然動了,而且是一種讓她無法承受的疼痛感。

  此刻得知慕易川病倒在床,那種疼痛感加深,幾近窒息。

  ------題外話------

  想看六爺昨晚怎麼挨揍的小劇場嗎,一世英名毀在小悠悠手上,哈哈,想看的快點加群哈……。

  決定今晚發放在讀者群里,不要錯過哦。

  群號發過公告,想進的直接在章節上找就行了。

  愛你們,麼麼噠…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