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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麼可以這樣一聲不吭就準備離開他?

  太子殿下沒了聚會的想法,擺擺手讓他們散了,自己徑直回了寢宮。

  他想到姜若皎手裡還拿著自己親手簽下的契書,越想越覺得姜若皎會拿來做文章,頓時開始對著姜若皎的東西翻箱倒櫃起來。

  太子殿下一通翻找,沒找著那份契書,倒是找著了姜若皎與旁人往來的信件。

  太子殿下本沒打算拆姜若皎的信,看到其中幾封信上的字跡時目光卻凝住了。

  他過去特別討厭裴徵,就是因為裴徵樣樣出挑,老被拿出來當「別人家的孩子」夸,連他那手好字都被吹過無數遍。

  太子殿下自覺書畫還成,對此很不服氣,找人尋摸裴徵的字回去看過。

  裴徵的字,他認得。

  看著那幾封信上的字跡,太子殿下心裡怒火直燒。

  為什麼裴徵會給姜若皎寫信?

  世上哪有妹夫給妻子姐姐寫信的道理?

  太子殿下越想越氣,嗤啦一聲撕開信封取出裡頭的信翻看起來。

  姜若皎回來時看到的就是太子殿下把寢宮翻得滿地狼藉的一幕。

  等看見太子殿下撕開信偷看,姜若皎也生氣了:「你在做什麼?!」

  太子殿下把信往地上一扔,怒紅了眼:「你問我在做什麼?我還要問你是什麼時候和裴徵那傢伙通的信!」

  姜若皎沒想到太子殿下把那麼久以前的信給翻了出來。

  「那都是我在女子學堂念書時的事了。」姜若皎解釋道,「我們當時只是和其他人一樣筆談而已,從來沒有見過面,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這傢伙都在信里把家裡的情況告訴你了,你那麼聰明一個人能不知道他是誰?你肯定心知肚明!」太子殿下生氣得不得了,上前抓住姜若皎的手腕說道,「你把那份契書藏哪了?你是不是想拿盧家表妹做文章,想找機會離開我!」

  姜若皎這才知道他在翻找什麼。

  姜若皎道:「你難道想把那份契書找出來撕掉不成?」

  太子殿下語塞。

  他剛才正在氣頭上,確實想要那麼做。

  姜若皎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她猜對了。

  果然感情濃時的保證永遠做不得真,即便他親自簽下了契書,想反悔也能眼也不眨地反悔。

  所以只有天真不知世故的小姑娘才會把一切都寄托在男人的濃情蜜意里。

  姜若皎仰頭望著太子殿下說道:「是,我是曾和裴徵通過幾次信,曾覺得與他志趣相投,曾在信中相互試探過彼此的家世。後來我家中出了變故,又考慮到他家中複雜的情況,便與他斷了往來,再也沒給他回過信。我就是這樣事事考慮得失、權衡利弊的一個人,感情對我來說永遠沒有利益重要,你若是看不上眼,大可以給我一紙休書!」

  太子殿下見姜若皎臉上有兩行淚潸然落下,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了。

  他心疼得不得了,伸手緊緊抱住姜若皎。

  她看不看重利益,他還不知道嗎?

  旁人要是當了太子妃,不知得多高興,只她反而越來越不開心。

  蔣玉泉說得沒錯,她果然就是心裡很在意,在意到一旦說出口就是要離開。

  「不給,就不給,死都不給。」太子殿下把人扣在懷裡,耍無賴般說道,「等我們死了,都要躺在同一個棺材裡。最好是我先死,你後面才來,不然你要是沒了,我一個人獨活也沒什麼意思。」

  姜若皎本來一口氣把心裡話說了出來,心底正有些彷徨,聽了太子殿下的話後又好氣又好笑:「沒事說什麼死不死的?」

  太子殿下說道:「那你沒事說什麼休書不休書的?」

  太子殿下是氣她和裴徵有過往來,可那既然都是過去的事了,裴徵又成了他們的妹夫,他也就剛開始發現這事兒時氣炸了而已,哪裡就到了寫休書的程度。

  姜若皎安靜下來。

  太子殿下抓住姜若皎的手,與她十指緊扣,嘴裡說道:「你是不是吃醋了?你是不是在吃盧家表妹的醋?」他說著說著,語氣還有些得意起來,嗓兒都帶飄的,「你也是在意的對不對?你和我一樣,也在意我身邊有沒有出現別的女人,也在意我會不會移情別戀和別人好!」

  姜若皎矢口否認:「我沒有。」

  太子殿下不服氣了,湊過去啾她臉頰一下:「你明明就是在意!你在意的話和我說就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看不出旁人在想什麼,你總一個人生悶氣不是白白氣壞自己嗎?」

  姜若皎不吭聲了。

  太子殿下道:「你要是不高興了,就跟以前一樣抄起掃帚或者擀麵杖打我一頓。」

  姜若皎辯駁道:「你跑得那麼快,我哪次真打到你了?」

  太子殿下嘿笑一聲:「那是,我跑得可快了,你凶起來也打不著我。」他連姜若皎臉上還掛著淚痕,又湊近把它給舔了個一乾二淨。

  姜若皎感覺臉上被他舔得濕漉漉,無比嫌棄地把他給推遠。

  太子殿下一點不惱,樂滋滋地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帶她去泡個澡洗洗乾淨。

  姜若皎見他一副開心得不得了的模樣,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白白生了那麼久的氣。

  太子殿下見姜若皎乖乖環著自己的脖子,又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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