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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櫻:「霸道?做這些是我自願的沒錯,行,今天我就是單純的朋友身份,我用一個朋友身份來問你,你為什麼喜歡一個助理?」
陸執寅推開椅子,一字一句道:「沈櫻,喜歡誰不僅是你的權利,也是我的。」
「不需要你教我。」
陸執寅的話徹底將沈櫻從幻想中拉出來,帶著她直面冷酷的現實。
順過椅子上的大衣,「這頓算我的,我先走了。」
一出酒樓,冷風吹得醒人,腦袋兀地脹痛起來。
陸執寅拿出手機叫車,本來是想直接回市區的公寓裡,鬼使神差地目的地選了陸家的老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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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蘇曼趴在床上,聽著樓下的動靜。
兩家院子挨得近,只要陸執寅的車一進院子,她就能聽到。
果然,快到十點的時候,聽到汽車發動機引擎的聲音,蘇曼那時快,趕緊穿上拖鞋下樓。
走到門口,望著空蕩蕩的手,又折回去,拎起客廳的垃圾袋。
蘇母正削著蘋果:「哎,我這剛換的垃圾袋呢。」
蘇曼一邊拎著垃圾袋往門外走,一邊大聲喊,「媽,我出去扔垃圾了!」
果然一開門,就跟門外剛從計程車上下來的陸執寅撞個正著。
她拎著垃圾袋,裝作偶遇:「喲,才回來呀~」
陸執寅掃了她一眼,結完帳,望著計程車從巷子口掉頭出去。
蘇曼穿著毛茸茸的睡衣,故作鎮定地走到垃圾桶旁邊:「這都幾點了,敘舊敘了這麼晚。」
「真是情誼深厚。」
別說陸執寅聽著酸,就連蘇曼自己說著也酸。
除了工作,說實話蘇曼跟陸執寅還真那麼多話題可聊。
如果懟人也算的話。
見陸執寅一直不答話,蘇曼也覺得怪沒意思的,「算了,早點回去吧,別一個人在外面傻站著了。」
說完攏了攏領口,準備回去。
覺得自己挺傻帽的,大冷天拎著一個空的垃圾袋出來,不就是為了跟他說兩句話嘛。
結果連敷衍的對待都沒有,陸執寅一個字都沒開口過,真是浪費她感情。
「蘇曼——」
她停住腳步,轉身看他:「怎麼了?」
陸執寅站在門口的桂花樹下,黑衣黑髮,身長影單,有種說不出的氣質。
他只稍稍抬了抬手,朝蘇曼勾了兩下。
「啊?」
「過來」
她腳下挪著步子,走到他身前。
離得近了,才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不濃烈,在獵獵冷風裡,有一種梅花裹著一簇雪團落在的松針上。
酒氣將他的五官暈染的格外濃重,往日冰山似的高冷寒氣,似乎也被朦朧的酒意給融化了。
蘇曼感覺,陸執寅仿佛聊齋裡面書生,半夜裡,引得她這隻蓬頭垢面的女鬼,心生歹念!
「陸執寅,你喝酒了?」
男人回答她:「嗯。」
直覺告訴蘇曼,喝酒的男人都是危險的。
但是,危險的男人也是最有魅力的。
蘇
曼忘記了第一句,只記得第二句。
「那我送你回家唄。」
她伸手,想要扯住離她一步遠的人。
結果沒扯動,陸執意紋絲不動。
蘇曼不解地抬頭,猝不及防地撞進他的眼睛裡。
還沒察覺到不對勁,她就被陸執寅伸手,一用力拉到了懷裡。
蘇曼的思路慢半拍,心臟都快從心口跳出來。
陸執寅轉身,將她抵在了樹上。
這顆桂花樹大概從沒想到,原來它生存的意義,就是今晚幫陸執寅,助紂為虐!
陸執寅看了她好一會兒。
蘇曼有種感覺,再不回家,她就回不了家了。
「你不冷嗎?我送你回家吧。」
陸執寅:「我不冷,你冷?」
蘇曼老實的點點頭。
下一秒,陸執寅將大衣敞開,將蘇曼拉進懷裡。
這下蘇曼徹底懵了,這一套一套的,到底是跟誰學的?
「還冷?」
蘇曼搖搖頭:「陸執寅......」
她欲言又止:「你是不是喝假酒了?」
按照平時,她這麼懟陸執寅,一定會被會被報以冰雹般冷冰的捶打和毒舌般的攻擊。
「閉上眼。」
「你......你幹什麼?」
陸執寅身體傾斜,慢慢往前,他半垂著眼神,視線落在蘇曼慌亂的眼睫上,輕聲:「閉上。」
蘇曼知道,如果這時候她要是聽陸執寅的話閉上眼,事情一定會一發不可收拾!
但她還是閉了。
畢竟,她喜歡陸執寅這件事,可是期待這一幕很久了。
輕如鴻羽的吻,毫不意外地落了下來。
陸執寅的親吻生澀又輕軟,相比於平時不可一世的高冷,此時的他微慎而又輕緩,仿佛怕驚動什麼。
蘇曼被親了一下,有點懵。
「你......你?」
「你不會明早醒來都忘了吧?」
陸執寅搖搖頭,「不會。」
說完還要低下頭,加深這個吻。
蘇曼伸手,手掌抵在兩人中間,可還是貼的很近,她的手心撫在陸執寅滾堅硬的胸膛上,一陣一陣地發燙。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跟陸執寅這副反常的舉動相比,蘇曼除開一開始的慌亂,漸漸理智占據回主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