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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路加皺眉。

  「——瑤光塔。」蘭斯語聲帶笑,「陛下不是早就想去看看了嗎?」

  聽到「瑤光塔」,路加如墜冰窟。

  是啊,當然是瑤光塔,那座在上一世就囚禁了他的高塔。

  蘭斯掌握了神諭教派,自然也擁有了神諭教派的瑤光塔。

  而那座高可通天、只有蘭斯一個人能進入的石塔,確實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藏起來,不見天日,沒有任何人能找到。

  ——他既定的命運。

  路加瞳孔縮成針尖大小,所有的冷靜自持都被打碎,他攥著蘭斯的衣領,嗓音顫抖。

  「你怎麼可以……!」

  蘭斯望著他的雙眼,在其中發現了失控的憤怒和恐懼。

  陛下對這個地名反應過激了。

  在前世,他也曾經把陛下囚禁在瑤光塔之中嗎?

  「我一直都錯了。」路加眸光顫動,「我以為可以有所不同,我以為肉骨頭和項圈將你馴養成一條忠犬。」

  「沒想到,瘋狗就是瘋狗,無論做什麼都不會變。」

  「忠犬?」蘭斯嘴角帶著嘲諷,「您是指夏佐·塞西爾和安其羅那樣的人嗎?您喜歡他們?」

  「喜歡又怎樣?」路加咬牙道。

  「夏佐·塞西爾與陛下相距不到半米都認不出您,見到惡魔只有滿腔厭惡。」蘭斯說,「而安其羅外出搜尋刺客的來歷,到現在都沒有揪出真正的幕後主使。」

  他垂著眼睫,輕輕撥動路加耳邊的髮絲:「無知和無能。您喜歡的就是這樣無用的忠犬?」

  「光是『聽話』這一點,他們就比你好千倍萬倍。」

  路加眸中紫光大盛,命令道:「蘭斯,現在,送我回王宮。」

  他的語言在無形中產生了兩道枷鎖,第一道是光明神的主僕契約,第二道是魅魔在黑暗神力的灌注下產生的「言靈」。

  然而兩道枷鎖在觸及蘭斯之時,都煙消雲散。

  「或許陛下不知道,惡魔無法影響或侵害某一類特殊的人,除非那個人心甘情願。」蘭斯說,「我剛知道這個規則,也剛知道我是這類人中的一員。」

  路加臉色蒼白下去。

  他為蘭斯親手套上的項圈失效了。

  「陛下恐怕不能如願回王宮了。」蘭斯指尖親昵地蹭過少年的臉頰,「不過我從宮中為陛下帶來了一件禮物。」

  他從心口的衣襟里取出了一件紅寶石首飾——那件被路加藏起來的「獅心王」。

  「陛下不許它鑲嵌在您的王冠上,我非常難過。」蘭斯笑容溫柔,沒有一絲難過的意味,「不過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

  白金在他手掌中變形,紅寶石被切分成數不清的碎片,高低錯落地鑲嵌在形狀精美的白金底框之間。

  ……項鍊變成了四粒由白金勾勒的紅玫瑰裝飾釘。

  路加望著他手中的裝飾釘,還沒弄那些裝飾品是用來做什麼的,便見蘭斯拿起了其中一枚。

  剛才的一段時間裡,蘭斯的手指一直有意無意地徘徊在他耳邊鬢角,將路加形狀精巧的耳朵磨蹭得微微發燙。

  現在,色澤瑩白的耳朵上,耳垂和耳尖泛起了紅潤,肉感的耳垂無助地被蘭斯揉捏在指間,捏起來,又落回去,可愛地輕顫兩下。

  蘭斯在路加全無準備的情況下,用一枚紅寶石耳釘,扎穿了那一朵小小的耳垂肉。

  瑩白的耳垂緩緩溢出了一滴鮮艷的血,與寶石玫瑰交相輝映。

  路加只覺耳垂像被叮咬了一下,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之後,他勃然一驚,伸手就去拽那粒耳釘。

  蘭斯制住他的手,又制住了他的掙扎,將他整個人按倒在坐塌之上。

  「你要做什麼?」路加雙眼大睜,看著蘭斯又捻起一粒耳釘,「停下。我說了,停下……」

  然而蘭斯不會再對他千依百順。

  這一次是同只耳朵的耳骨。

  仿佛有輕微的血肉被穿透的聲音在路加耳邊炸響,只是軟骨被扎出一個小洞,他的所有自尊和驕傲都仿佛被這一針扎穿,碎得七零八落。

  路加眼神有些空白,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滑落,落在耳垂綻放的袖珍玫瑰上,沙沙地疼。

  「陛下好美。」蘭斯的拇指順著那抹淚痕划過,「很疼嗎?為什麼要哭呢。」

  耳朵一點都不疼。

  路加怔怔地望著他,沒有說話。

  蘭斯解開了他的襯衣。

  「如果全打在耳朵上,是不是太平庸了?」他禮貌地徵求路加的意見,「陛下,您說剩下的兩枚點綴在哪裡比較好呢?」

  少年的胸脯平坦白膩,有一層薄薄肌肉。蘭斯望著那裡,眼神漸暗。

  「您說,這裡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在評論區承諾的情節沒有寫到(高塔里會發生的事和替身的緣由),這是意外。下章一定。

  *

  扎耳釘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到了吳簽那句「我很x你忍一下」……

  行吧,蘭釘。(因說謊太離譜而被打)

  *

  另,如果大家不是吸了精氣(x)就能自我恢復的惡魔,身邊也沒有一個會治癒術的男朋友的話,最好還是不要打耳骨釘。耳垂上就夠了,耳軟骨不容易癒合。其它部位也一樣。

  *

  有一部分讀者捨不得路加受委屈,可以理解,如果需要打定心劑,請看下面的內容(涉及輕微劇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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