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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這兩「天下誰人不識君」的筆名之外,因為《江湖都是我的傳說》這篇文僅在小範圍有些熱度,所以長安地產並沒有到為人熟知的地步;而《天師錄》直接就得罪了大片的教派道士們,被人蓄意抹黑的很嚴重。

  鴻蒙教是知道豬剛烈背後似乎是他,而不敢過多造次,為了保命直接斷臂保平安了,只敢在內部傳一些稀奇古怪的「惡鬼投生」傳聞。

  但更多的是不知道他身份之人,於是以不敬神靈等嘴,都將豬剛烈打成妖魔鬼怪之類的。

  總之坊間盛傳豬剛烈不是人。

  周承弋總覺得按照這樣離譜的傳聞下去,總有一天他會從不是人變成主要成精後報復人類。

  話題扯遠,說回《臥底》。

  這篇文既然起了這個名字,那麼必然是有關聯的。

  文章的開篇是一場葬禮,整個六扇門都前去弔唁,李長治等新入六扇門的人跟著捕頭前去跪拜上香,發現披麻戴孝的人里有一位臉色慘白挺著大肚子的孕婦,她神情麻木,手裡還牽著一個年紀尚小的女孩。

  女孩大睜著眼睛躲在大人身後偷眼打量著靈堂和來來往往的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她們正是死去的捕快的妻女。

  李長治聽見捕頭說道,「他的屍體是在河裡撈起來的,只剩下一個頭了,眼眶都是空的,舌頭也被絞掉了……他是被活生生疼死的,不知受了多少折磨。」

  師父說著抹了抹眼睛。

  「兇手可繩之以法了?」李長治同一批入六扇門的程庚很是忿忿,感同身受般的紅了眼眶。

  而原來這位不過二十多歲便死去的捕快正是潛入天魔教的臥底,只是後來被發現了,於是下場尤為悽慘。

  「該死的天魔教!」程庚第一個怒罵,其他人亦然是附和。

  只有李長治沉默著。

  沒過幾天,李長治離開了六扇門,姿態還頗為狼狽,無人知曉其原因,每當問起捕頭們都三緘其口,程庚等人若有所思。

  而被「驅逐」的李長治成為了一個混子,後又落草為寇,以占道打劫收保護費為生,成為一方黑惡勢力,後來被天魔教吸入成為教眾,販賣阿芙蓉。

  李長治本以為天魔教這般喪心病狂,想來他們教中之人也必然都是些窮凶極惡之輩,然而卻沒想到並非如此,摒去阿芙蓉,竟然不過是些普通人,會哭會笑,有妻子兒女,會為兄弟兩肋插刀。

  聽聞將他引薦進來的「菩薩」,更是一個難得的大好人,身上的銀錢多半都給了慈幼莊。

  李長治從未見過菩薩,他深陷在天魔教無法正確看待事情,直到有一個捕快不幸被抓到,隨後便被折磨致死的倒在他面前,然後如同最開始的那位捕頭一樣,被挖了眼睛開了天靈蓋,四肢分散拋入河中。

  李長治是記得這個人的,同他一道入的六扇門,比他還小兩歲,家裡只有一個眼睛瞎了的姐姐,說要攢錢娶媳婦兒的也不知娶上了沒有。

  後來他偷偷去了葬禮,發現媳婦兒是娶了,剛過門幾天,是個方十八歲的姑娘。

  李長治回了家,叫人打了一盆沁涼的井水來,然後懲罰一般的將頭埋進去許久許久,直到快窒息了才起來。

  李長治不再迷茫,他堅持著自己最初的任務回到了天魔教。

  是的,李長治就是那個臥底。

  經過李長治的幾次運作,六扇門根據得到的消息抓了天魔教好幾批人,一次竟然將天魔教左護法「白眉女」抓了進去並且判了斬刑,將她的頭顱高高掛在戰旗上震懾警告。

  天魔教的人卻並沒有就此收斂,反而愈演愈烈。

  官匪雙方你來我往的爭鬥,而曾經帶李長治的那個捕頭,竟然因為失誤而即將淪為階下囚。

  他們都很清楚若是落在天魔教的手裡,其下場只怕會比死更可怖悽慘,在捕頭懇切的目光中,李長治對準他的心口利索的射出了一箭。

  「嗤——」箭頭直接穿透了心口,捕頭瞪大了眼睛,帶著定格的詭異笑容倒進了河水裡。

  天魔教的人猶不甘心,將他的屍體撈起來又是一頓發泄,同時教中眾人都對李長治發箭而不滿。

  「他水性極好,且肯定有六扇門的接應,不能讓他將消息帶走。」李長治的回答得到了教主及教中上層的肯定,認為他立功,於是空出的左護法位置便成了他的。

  李長治本以為這是教主對自己的看重,打算借著這個位置再傳遞些消息出去,卻有看著他一步步走過來的老人提醒他,「千萬要小心,教主已經開始懷疑你了。」

  「為甚?是我哪裡做的不對?」李長治壓下心中的慌亂震驚,面上只看到被冤枉的憤怒和委屈。

  老人道,「做人哪有事事完美的,且教規從來都是抓活的,菩薩早前便說過你與這捕頭關係甚好,朝他心中射箭一擊必殺,難免不叫人多想。」

  遂李長治為了隱藏身份而低調起來,同樣他也發現,傳聞這般久又對他這般了解的菩薩,興許並不在教中,也便是說,他很可能也是臥底。

  最終他從得到的六扇門行動安排中,將目光落在了程庚等幾人身上……

  周承弋背著人偷偷摸摸的寫完了《臥底》的大綱,花了好幾天的時間,心滿意足的將其拿起放眼一望……太醜了。

  這通篇張牙舞爪喊冤的字,令創作者本人都狠狠閉了閉受傷的眼,趕緊將其收好藏到了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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