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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人不知現代人的用心險惡,竟然真的信以為真。

  道士立刻說出一堆話來給周承弋灌輸仇恨,便是連周承弋走路踩過水坑那也是被蕭國吸走了氣運。

  周承弋強行忍著沒有打斷,還轉身閉眼仰天做思考狀,實際上只是怕眼中看邪.教的眼光暴露。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殿下,出手吧!」道士最後如此慷慨激昂的說道。

  周承弋其實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聽得都犯困了,卻還要裝出一副備受鼓舞和感動的表情,拍著道士的手說上一句,「這些年辛苦你了,往後便有我了。」

  是啊,我來了,你們就要散了,這洗腦組織也會被取締,什麼辛苦不辛苦的都成為泡沫。

  周承弋省略的話能構建出另一方世界,他慈祥的笑容深藏的憐憫是對這些人最後的溫柔。

  「你們是鴻蒙教的?」被「洗腦」成功的周承弋高興的詢問。

  「殿下知道我們?」道士很驚喜。

  周承弋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連說了三個「好」字。

  最後,鴻蒙教反叛勢力和我方小領導會晤成功,最終達成了不一致的共識。

  周承弋之所以要裝作房觀彥被說服,就是為了深入敵營大本營,不過他相信最急的是對方。

  果然道士立刻提出要帶他去見其他人,周承弋矜持的點頭。

  被邀請上馬車的時候他一聞到裡頭強烈的香氣就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停了停,裝作不經意的問,「你們馬車倒是挺講究,點這麼濃烈的香氣。」

  「安神寧夢香,是臣親自做的。」道士都開始自稱為臣了。

  周承弋邀請他一起進車廂坐坐,卻被以馬車周圍需要人護衛而拒絕。

  周承弋屏息上了馬車,他演戲演全套並沒有因為沒人看著就應付,他撐著下巴沒一會就露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倒在了桌子上,發出「彭」的一聲響。

  「殿下?發生什麼事了嗎?」外面詢問的聲音也很逼真。

  沒聽到裡面回答,馬車停了下來,那道士撩開車簾進來先試探了下脈搏和呼吸。

  周承弋隱約看到他的手猜到他會做什麼,緩慢將呼吸換了過來,卻也不可避免的吸入了部分。

  道士幾次確認周承弋是真的睡著了,才皺眉往外問了句,「你下了多少迷藥?這暈的也太早了!」

  周承弋聽的頭皮發麻,還以為自己要被發現了。

  結果沒想到外面的人是個不靠譜的,自己想不起來下了多少劑量,就敷衍的回答,「唔唔,下次不會了。」

  周承弋:「……」所以說有個靠譜的麻醉師十分的重要。

  周承弋心裡吐槽,感覺到道士解下了血玉佩,須臾便聽他一句,「確實是真的。」

  「此血玉佩乃是先帝所得,將其作為儲君的象徵,見玉如見人,後來宸陽公主便將它贈給皇太子殿下,以定親之物的名義。」

  周承弋:「……」

  懷揣著懵逼的周承弋無奈的被迷藥扯入夢鄉。

  後來再醒來,周承弋已經在一座陌生的庭院裡,院子簡陋樸素,屋頂的一角還破了一個洞,絲毫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反叛組織的大本營。

  更離譜的是,周承弋扭頭從破了一半的窗戶看向有些吵鬧的院子,發現,那個給他下藥的道士正在跟馬車商因為租金多出的一兩銀子而吵架。

  他再轉眸看向另一邊,屋檐下之前被他揍了一頓的年輕小伙正拿著針線縫補那件擦破了道士袍。

  周承弋:「……」他嚴重懷疑鴻蒙教是故意騙他來扶貧的!

  不過後來周承弋就知道了,其實鴻蒙教原本是沒這麼窮的。

  雖然人不多,吃白飯的t也不少,但就憑著領頭的幾個坑蒙拐騙……不是,是靠著算命看相點穴遷墳測風水也能養活一大幫子人,還偶有餘錢能夠宣教。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趙家樓有一個叫豬剛烈的寫了本叫《天師錄》之後,日子就艱難了起來。」補完道袍開始補褲頭的年輕小伙憂愁的嘆了口氣,手上的針線活半點不停,針腳密集勻稱十分漂亮,顯然很嫻熟了。

  他道,「一開始也沒人當回事,沒想到突然就有人被抓了,其實這也是偶然有的事情,我們如先前一樣塞錢給捕快想將人贖出來,沒想到卻被拒絕了。」

  「他說這案子他們管不了,上頭有貴人施壓,要是做了手腳恐怕連腦袋都保不住。」

  另一個也被揍過的小伙頂著半隻黑眼眶出來,挨著補褲頭的小伙坐下,小聲道,「我聽說那個人是太子周承弋!」

  「該死的蕭太子!」兩人都憤憤罵了一句,又好奇的問周承弋,「殿下你父親是蕭國丞相,你見過蕭太子嗎?」

  太子兼豬剛烈本人周承弋面不改色的否認:「當然沒有,太子哪裡輪得到我見,我也不認識豬剛烈。」

  「也是。」兩年輕小伙都沒察覺出不對勁。

  新來的小伙將手裡兩條帕子分了一條過去塞到補褲頭小伙的針線籃子裡,自己也開始熟練的穿針引線。

  「繡蘭花的,最近長安城很受歡迎,繡坊給的價格高。」他道。

  補褲頭小伙仿佛一個小老太太翹著腿捻著蘭花指用針在頭髮里摩擦了兩下,皺眉咕噥道,「沒眼光,我還是更喜歡竹子。」

  「我更喜歡墨蓮。」兩人唉聲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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