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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偷生該怎麼寫了!

  偷生顧名思義,必定是有個人苟且活著,這卷有兩個主角,一隻妖戚風,一個人王民。

  戚風受了重傷,為王民所救,卻在傷好之後奪舍王民的軀殼,成為了王民。王民的生魂即去不了地獄投胎,又無法回到自己身上,最後只能在世間飄蕩,直到遇到雲夢狐。

  雲夢狐告訴王民,想要回到身體很簡單,只要想要你回去的人多,你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回去。

  王民大喜,帶著雲夢狐重新回到王家村,卻見頂著王民皮的戚風十分受歡迎,就連王民的父母也是對戚風喜愛萬分。

  反而是問起以前的王民,多數厭惡至極。

  王民借雲夢狐的力量具象化,去找他的朋友親戚甚至父母,都是站在戚風那邊的,他走投無路了,他被戚風徹底偷走了人生。

  王民要死了。

  ……

  有了靈感就是不一樣,周承弋一路寫下來幾乎沒有卡頓的地方,仿佛是開了綠燈般暢通無阻。

  這邊周承弋再次廢寢忘食的沉迷入創作之中。

  而外邊,第一冊 雜誌已經在長安書坊上架了!

  第10章 讀者來信

  天色未亮,方才五更天,隔著一扇木門只聽街上雨聲淅瀝,一慢四快的梆子聲隨著更夫拖長的「風雨如晦,朝野滿盈,平旦,寅時![1]」的報時聲逐漸遠去。

  長安書坊卻是燭火通明,四五個長工正從那頭北廂房的印刷房到臨街的店面來回的搬著書。

  除卻細雨之中的泥土味道外,整個後院還充斥著一股新印的墨味。

  符謙站在廊檐下,雨水順著屋檐一角滴落在他臉上,他卻並不在意,而是快速的伸手扶住差點跌倒在小水窪里的長工。

  「你小心些,別磕著了。」說著伸手拉了拉蓋歪了的油布,將青色的封面蓋住,「去吧。」

  那長工登時嚇得瞌睡全飛了,忙不迭的護緊了懷裡的書,同時心裡也無比慶幸這沓書沒有掉下去。

  ——若是周承弋在這,必定會驚訝一番,這書和到他手裡的樣刊差別可大多了。

  唯一相同的,怕是只有書封上那句詩文了,然而便是這詩文也並非主人親筆所寫,生硬死板的多了匠氣。

  符謙為了用這句詩都快把房觀彥的門檻踩破了,哪裡可能還叫他費這些功夫,只屬了名字蓋了章。

  「我曉得這陣子大家都忙的暈頭轉向,現在更是一夜未睡,但打起精神來,搬完東西就可以去帳房那領這一單的工錢了。」

  符謙的話令長工們心情一陣激盪,都精神了起來。

  沒有什麼能比錢來的更振奮人心,如果有的話,那便是更多的錢。

  符謙深知這個道理,他復而又笑道,「等你們回去休整一兩日,回來還有大單子。」

  眾人雖然不知道他說的大單子是什麼,但是隱約知道小公爺派了不少人出去。

  他們更高興了。

  唯一不高興,只有長安書坊的掌柜,對其那叫「雜誌」的新書銷量十分悲觀。

  他瞧著那已經堆滿了半個台子的書,同帳房發愁道,「東家印這麼多冊,若是賣不出去可如何是好。」

  帳房先生撥著算盤對上個月的流水,語氣淡然頭也不抬的道,「你操心那麼多作甚,小公爺又不是前東家,便是虧了也不會叫你來貼補。」

  「你與其擔心這些,不如想想你怎麼早日把欠的帳平了吧。」

  「……說的也是。」掌柜訕訕閉嘴。

  符謙出了書坊之後,並未立刻回府,而是去了長安的各個義莊。

  世人只道小公爺符玉蘭是個銅臭商人,卻不知道他也是個極大的善人。

  長安收留孤兒乞兒的最大一所義莊便是他和駱異建立的。

  要不然駱異一個有舉人功名傍身的太學學子,又何至於日日過的那般清貧,直到《十三娘》版出才有了些家底。

  這事只有房觀彥曉得。

  符謙此次過來,便是來給這些被收留的孤兒乞兒們介紹工作的。

  晨光熹微,逐漸重疊的叫賣聲將這座古城喚醒。

  掌柜的確認好書都擺放整齊了,便叫夥計拿了擋板準備開店營業,卻見門口不知何時蹲了一大批打著補丁的少年與孩童。

  「有人叫我將這個給你。」領頭的瘦弱少年上前,將一張紙條遞過去。

  掌柜一瞧,竟是他們東家叫來的人。

  他看完內容後很是驚詫,連忙叫來帳房,帳房瞧了之後也有些訝然,不過卻道,「東家自有考量,如何吩咐便如何做。」

  掌柜游移不定,帳房便道,「你何時見小公爺在賺錢上含糊過?」

  遂點頭。

  不一會兒,一群少年孩童或托、或抱、或用布包裹背在身後,每人都帶著好幾本書出來,引起眾人側目。

  而這些人一出來便各自分道揚鑣,嘴裡卻吆喝著差不多的話:「長安書坊出雜誌!子固先生親筆題詩賜稿,挑戰傳統開山之作《狐夢》刊發連載!」

  「等等咳咳——小孩,你說子固先生?哪個子固先生?」

  蔣羽生是太學學子,他今日心血來潮來了好友幾次推薦過,卻因為正對面就是長安書坊而並未去過的麵館吃麵,還特意選了背對著那「腌臢之所」的方位坐著,卻不想陡然聽到這聲吆喝。

  他連面都沒來得及咽下就叫住了人,還被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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