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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惴看著自己的主子,又看看公主,一時不知道怎麼辦。

  「我就在旁看著,藥上好後我再走。」

  兩人無聲對視了一番,終是宋景妥協了,撩開衣袍。

  小七早已識趣低了頭,可樂妤卻是瞧見他寬厚的胸膛了。

  應該是常年習武的原因,宋景上半身精壯有力,沒一處是贅余。樂妤掃了幾眼,漸漸有了羞澀,她到底還是個大姑娘,哪見過這陣狀。

  視線移到他傷口處,面上有點白色粉末,想來她剛剛進門前也是在上藥,不過被她打斷了,還未來得及包紮便匆匆穿上衣服,又磨出了血。

  傷口不深,只是鮮血暈開,看著有些可怖。

  沈惴細心給他敷了藥,又找來紗布裹好。

  宋景一邊穿衣一邊抬眼看身前的女人,臉上染了點粉,視線不知道往哪飄。

  低沉笑道:「公主看夠了?」

  樂妤沒理他,朝門外看了看,「飯菜應該差不多了,先用飯吧。」

  盛夏已過,天漸漸涼了下來,樂妤出門前沒帶披風,略顯單薄了些。

  小七見了,悄聲說:「公主我回後院給您拿件衣服吧,屋裡還好,出了外頭就受不住了。」

  「嗯。」

  飯擺在了偏房,兩人一起走過去。

  宋景坐下後便問她:「沒在後院用飯?」

  小七走了,樂妤便自己把飯盅里的湯拿出來,盛了放到他跟前,「用過了。」

  而後也坐下,看著他慢條斯理地吃飯。

  待宋景吃了幾口,樂妤才開始提這回來找他的正事:「前兩日母親遣人來說,京城裡一年一度的簪花宴輪到相府辦了,問我要不要一起幫忙。我看母親的意思是想讓我來做這個主持。」

  簪花一事從前朝就開始盛行,起初是女子們逢元宵、乞巧節時簪花上街,後來漸漸在貴婦中也流行開來。

  久而久之,到了天元朝簪花便成了世家貴女相聚的特定裝扮,簪花宴由此得名。

  簪花宴形式多樣,到後來就變相成了貴女們一較高下的場所,誰要是能拿了魁首,那一整年裡在京城都能出盡風頭。

  去年拿了魁首的便是姜御史家唯一的女兒,姜婉兒,即人人稱頌的京城第一美。

  而能承辦簪花宴的世家大都非富即貴,也並非人人都能參加這簪花宴,須得持承辦府請柬才能入場。

  樂妤可不想接這個燙手山芋,吃力不討好不說,辦不好還落得一身嘲諷,是以今夜特地過來找宋景商量。

  可宋景沒直接答,反而先糾正她的錯處:「祝夫人不是我生母,你可不必喚她母親。」

  樂妤呆了呆,然後才「噢」了一聲。

  再然後便是無話,宋景又低頭用了幾口飯,像是真餓了。

  「這個事情你看著辦吧,若是想接就接了,並無大礙。」

  樂妤心裡腹誹,我今日來可不是想聽你這句話的,要是想接那還來找你?

  「我……」

  「怎麼?怕了?」

  樂妤不說話,定定看著他。

  宋景這回倒是不好意思了,低頭吃飯,「若是需要幫忙,可以來尋我。」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樂妤沒再多說什麼,應了是。

  小七恰好這時回來了,樂妤起身告辭:「那便不打擾駙馬了。」

  樂妤走出弦驚堂,才發現下了小雨。

  小七給她披上披風,主僕兩人撐著油紙傘沒入雨簾。

  身後宋景盯著背影看了一會才收回視線。

  第17章 取經

  第二天一早,祝夫人又派人來催促了一遍,說是下月十五簪花宴就要辦了,再不開始準備就來不急了。

  樂妤便親自跑了一趟正廳。

  正廳里只有祝氏和陳氏。

  「夫人,樂妤此前從未辦過宴會,要是搞砸了傳出去相府名聲怕是有損。」樂妤解釋。

  祝氏笑笑,「這簪花宴年年都辦,規矩流程都擺在那,錯不了的。」

  「是呀,我和母親都在一旁呢,公主莫要害怕。」

  樂妤想,要是換做李殊,這兩人應該是沒膽子趕鴨子上架的,現如今不過是欺軟怕硬罷了。

  但樂妤也有心想瞧瞧,她們葫蘆里到底賣了什麼藥。

  再來,這京中女眷樂妤並不熟識,趁此機會了解了解也好。

  於是半推半就間就應了下來。

  樂妤走後,陳氏對祝氏說道:「母親,這簪花宴交給長安公主真的合適嗎?真要是搞砸了……」

  祝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自信道:「有公主在,怎麼會搞砸呢。」

  言下之意便是,就算辦不好也是公主的鍋,關我們什麼事?

  陳氏瞭然,點頭:「那兒媳改日尋個時間到落英軒去一趟,把規矩和公主說一遍。

  可祝氏卻不能讓好人都給陳氏當了,當即說道:「罷了,直接把公主請到正廳來吧,不然顯得我這婆母沒教她一樣。」

  陳氏臉色有一絲不自然,「是,就按母親說的辦。」

  --

  離簪花宴還有二十來日,時間應當是足夠的。

  樂妤一回落英軒就喊來院裡有些輩分的奚嬤嬤,了解整個宴會流程。

  好在以前相府也辦過簪花宴,這奚嬤嬤還是知悉的。

  「公主,辦簪花宴可不是個好差事,您可得做好心理準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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