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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出這些話後,溫盈自己都有些怔愣。

  不知什麼時候起,她竟然也這麼信任沈寒霽了,並未懷疑過他在官船上所做的一切決斷。

  青竹低下頭,愧疚自責道:「小的知錯了,無論主子怎麼罰小的,小的都沒有怨言。」

  沈寒霽會如何罰青竹,溫盈也不知曉,也不會摻和進去。她讓青竹進來,除了詢問推她下水的人是否抓到外,還有她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

  青竹繼而說道,那日逮到人後,因官船停了許久,又去得慢,很快便追上了。

  當日入了夜,夜深。

  官船在埋伏之地前十里及時掉頭,迴轉淮州。在去往寺廟的分流處,沈寒霽與溫霆等數人快速的上了小舟,去接溫盈。

  而船上那些非富即貴的百姓怕遇上危險,本也想自己坐小舟離開,畢竟離最近的鎮子碼頭也不過是一個時辰罷了。

  但哪裡還有那麼多的小舟送他們去碼頭?

  且碼頭也不知危險如何,更別說也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他們一一下船了。

  杜掌使怕那些埋伏的人不去追水寇船,反倒來追官船,所以便嚇唬他們說之所以會掉頭,是因前方有危險,如今只能趕緊調頭淮州。

  經歷過水寇,又緊繃了一整日的百姓,現在哪裡還經得住嚇唬,只能跟著官船回淮州。好歹船上還有官兵,要是他們落了單,估摸著也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而水寇的船好似也平安度過了最危險埋伏之地,入了關卡的範圍,若無意外,明早船就會到金都。

  溫盈聽了這些話後,便讓他退下了。

  ——

  福臨苑,側廳中。

  溫盈走後,主母把屋中所有人都屏退了下去,屋中只留下孫氏一人。

  孫氏心中忐忑不已。

  方才去見郡主婢女的下人遲遲還沒有回來,孫氏心中有些焦急。

  莫不是被婆婆發現她的人與郡主的婢女傳遞消息了吧?

  可她與郡主交好,就算是底下的下人相見,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呀?

  可看到婆婆站了起來,朝她走來時,不知為何,心裡頭有些慌。

  「母親……」

  聲音才落,一巴掌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臉上。孫氏捂住被掌摑的臉頰,遲遲才反應過來,震驚的望向向來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婆婆。

  滿是不可置信。

  主母收起因使力過大而略為顫抖的手,沉聲問:「你可知你做錯了什麼?」

  孫氏疼得眼眶都控制不住的盛滿了淚水,嘴唇顫抖的道:「兒媳不知做錯了什麼?竟讓母親這般……打兒媳?」

  主母沉著身吐出兩個字:「跪下!」

  孫氏不敢違抗,心頭雖然委屈無比,但還是跪了下來。

  主母拂袖轉身,坐回座上,面色冰冷的看著跪在地上,那故作不知而露出委屈之色的孫氏。

  「我當初就不應當聽信外人說承恩伯府的四姑娘溫婉賢淑,賢良淑德。更不該讓震兒娶了你這麼一個會夥同外人欺辱自家人的黑心肝。」

  孫氏捂著臉道:「母親,兒媳從未夥同外人欺辱自家人,母親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因那一巴掌,孫氏的口齒都有些不清。

  主母冷著臉道:「半個月前,三郎夫妻二人和老太太並非是去寺廟上香,而是進了宮,不為旁的,就為了到太后跟前狀告清寧郡主毒害三娘子。」

  孫氏聽到這話,眼眸逐漸睜大,瞳孔也微微一縮。

  「此番三娘子回淮州,在回金都路上,被人故意推入河中,蓄意謀害且欲偽裝成意外。」

  聽到這裡,孫氏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在主母冷眼看過來的時候,怕了。

  「母親,清寧郡主所做的一切,兒媳都不知道,都與兒媳無關,望母親明察!」

  「方才,清寧郡主的婢女與你的婢女都已經被關到了柴房了。」

  孫氏連連搖頭道:「她、她只是來詢問我關於三郎和三娘子的事情,我不知她謀害三娘子,我只讓婢女與其說三郎進宮了,三娘子因染上風寒而昏睡了三日,沒有說其他的!」

  主母冷冷一曬:「把知道的都說了,還說沒有說其他的?」

  冷嗤了一聲後,繼而反問:「是不是覺得,你幫了清寧郡主,她會在太后跟前幫你的姐姐寧妃美言,讓寧妃在聖上那裡重新承寵,讓你們承恩伯府也跟著興盛,是不是你覺得三郎對溫氏冷淡,又無可仰仗的娘家,便覺得與清寧郡主夥同欺辱也無所謂,是不是?你覺得只要三郎休棄溫氏,就會娶了清寧郡主,清寧郡主也會在裕王面前多對震兒提攜,是不是!?」

  句句反問直直戳中了孫氏那些陰暗自私的心思,孫氏也跟著白了臉。

  好半晌後,孫氏揚起頭,滿眶淚水,尤不知錯的反駁:「我不知她害三娘子,但我承認我確實有私心,人都是有私心的不是嗎?」

  「我姐姐在後宮不受寵,連著承恩伯府都逐漸不受重視了,我要為我姐姐著想,我也要為我爹和哥哥他們著想呀。還有,夫君他被調往那偏僻之地已經一年有餘了,可卻不見調回來,誰知道夫君要在那個地方待上多久?等源兒再見到他的父親,他也認不出來了。溫氏不過就是個小門戶之女,與侯府又沒有什麼好處,休了便休了,又有什麼關係?」

  主母被她的厚顏無恥,強詞奪理給氣笑了:「如今看來,溫氏即便是小官之女,也比你這承恩伯之女要好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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