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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棠又點頭。

  而這廂,陳晨一臉尷尬的站在廳堂外的屋廊下,對霍重華道:「霍四爺,我這媳婦可是出了名的彪悍,一會你可得幫襯著我點,別讓我在弟妹面前丟盡了臉,我這今後還怎麼上你府上討酒喝!」

  霍重華不悅了,「在我夫人面前,你需要什麼臉面?」簡直是笑話!

  言罷,他轉身再度入了廳堂,陳晨深吸了一口氣,總算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口誤,只能認命了,誰讓他父親給他定了這門娃娃親呢,他本對婚事一拖再拖,到了弱冠實在沒法子了,只能娶了英娘,三年過後,卻是沒有所出,若非家中老母催的緊,他怎會趁著天黑,偷偷摸摸帶著她來求醫?

  千挑萬選的最佳時辰,竟還遇上了霍重華?

  陳晨也隨後入了廳堂,四人一度安靜,皆是心中明鏡似得。

  藥童先叫了霍重華和楚棠去藥房,這讓陳晨大鬆了一口氣。

  霍重華看到藥童手上的白玉瓶細頸小藥瓶,幽冷的眸子亮了一下,如晨光璀璨,「李大夫可說,何時痊癒?」

  他說這話時,手已經拿過藥瓶。

  藥童如實道:「藥丸子每日三顆,再配上我師傅所開的清□□方子,少則三日,多則七日,不過我師傅又說了,為了保險起見,讓霍四爺等到七日之後。」

  霍重華:「……」

  楚棠知道自己的毒能解了,她也就放下心了,霍重華的臉色卻是陡然間陰沉了,牽著楚棠就往外院走,就連與陳晨,英娘打招呼的心情也無。

  上了馬車,天已大黑,二人尚未用飯,楚棠見他沉悶陰鬱,大概知道他因何而不悅,臉頰通紅滾燙,一個字也不想多說。

  她上輩子規規矩矩,從未遇到過出格的事,而現如今……日子過的懵懵懂懂,這種事也讓她給遇上了!

  *

  楚湛今年要參加秋闈,時常會來霍府向霍重華求教。

  霍重華的科舉之路雖有康王鋪墊,讓他省了不少瑣事,但總歸是有實力在的,一番指導楚湛八股駢文,楚湛更是興奮不已,恨不能拿霍重華當作他的恩師。

  巷子口傳來梆子敲打三更的聲音,楚湛才興意闌珊的離開。

  霍重華靜坐了一會,書房裡安靜到可以聽到他自己強而有力的心跳,楚湛一走,他連書都看不下去了,又翻了一邊陳舊的廢棄卷宗,卻還是心不能定。

  他一心鑽研心學,又習武多年,早就練就了不為世事所動的心態,可一到了這個時辰,他竟有些無措,每到晚上,他會害怕看到她……

  楚棠用過藥,很快就睡下了,她知道楚湛每次過來,都要待好長時間,而且霍重華每晚都會看書,她便沒有等他。

  楚棠與霍重華成婚後,墨隨兒和墨巧兒便不在屋內守夜,霍重華不喜床榻左右還有旁人,也不知道為何,楚棠卻能睡的更加安穩,不像彼時,時常夢中驚醒。

  耳畔隱約有呼吸聲,楚棠微微睜開眼卻身側無人,再看燈廚里的火光已經暗了一大半。

  時辰應該不早了。

  他怎麼還沒過來?

  那呼吸聲隨著楚棠徹底醒來後,愈發的引人注意,她細細一聽,聲音從淨房傳來的,伴有痛苦之色。

  楚棠:「……」

  她雖嫁了霍重華,上輩子也聽聞過有關他的生平之事,但她似乎並不了解他,這人藏著太多事。她突然很好奇。

  她起身往淨房走去,因著時令微熱,身上直著中衣,腰上的細帶已然鬆開了,也不知道霍重華是不是又去辦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傷了哪裡?

  淨房裡昏暗,光線微迷,霍重華正在關鍵時候,楚棠探頭看進來時,他猛然間警覺的防備了一下,卻突然……

  楚棠:「……」她看清了他微紅的臉,白色中衣松松垮垮,樣子紈絝野性,她再往下看,頓時定住了。

  楚棠愣了一息,頓時呼吸一簇,轉身就走。

  霍重華一個箭步上前,長臂圈住了她,一個牽引的動作就將她轉了圈,讓她面對著自己,捏著她的雙手,低低沙啞道:「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在寢房外守夜的丫鬟聽到了叫水的吩咐。

  四爺和四奶奶自那日大婚之後,還是頭一次夜間叫水,丫鬟婆子難免納罕,原以為是四爺顧及四奶奶嬌弱,看來還是沒能忍下去。

  丫鬟婆子提了熱水在門外,霍重華沒有讓人進來,親自提了水去淨房,楚棠被他伺候好抱上榻,卻是再也不想搭理他,也沒力氣打理他,昏昏沉沉睡下時,聽到他在她耳邊輕笑,「明日可以再試試。」陰鬱已經不復可見。

  楚棠:「……」

  翌日一早,楚棠又被他叫醒,哄著她繼續昨晚剛領悟到的新世界,楚棠抬手的力氣也沒了,霍重華為此說了一籮筐的情話。

  等到日曬三桿,楚棠再次醒來,洗漱好走出屋子,掛在屋廊下的八哥就衝著她撲扇著翅膀,大叫:「糖(棠)心,糖(棠)心,糖(棠)心……」

  滿院子等著伺候四奶奶用飯的大小丫鬟各個低垂著臉看著自己的鞋面,楚棠卻見眾人面色通紅。

  墨隨兒笑嘻嘻的端了大補湯過來:「四奶奶,四爺臨走前交代過了,讓您務必好生吃飯,他還說下了衙門回來要盤問奴婢們。」

  楚棠揉了揉手腕,有些心累:「把那隻鳥給我送到後罩房去,和小灰放在一處。」吵得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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