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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老人就消失在了萬千雪花鋪滿的雲層之中。
——
這邊。
「嘭！」
一掌對決，空氣中是一連串的爆裂聲響。
程遠倒退了幾十步，中途有兩顆大樹都被撞斷了。
他倒在地上，身子顫抖了一下，隨後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謝煥然收掌，高傲不已：「程遠，老夫說了，你不是老夫的對手，老夫還沒有出全力，你就已經重傷了。」
「你說說，你怎麼跟老夫斗？」
程遠又吐出了一口血，眼神冰冷：「謝煥然，你別囂張，你最好記住一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但他的內心也很焦急。
他這麼一倒，嬴子衿和傅昀深怎麼辦？
兩個人的年齡加起來，都沒有謝煥然的四分之一。
「哼，什麼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夫就是古武界第一！」謝煥然冷冷一笑，「哦，你想說風修，我告訴你，風修已經死了，他要是沒死，能這麼久不出來？」
程遠眼神冰涼，但卻也不得不承認，他師傅的確可能已經不在了。
「嬴子衿，我真是欣賞你，你不到二十歲，就已經有一百五十年的古武修為了。」謝煥然轉頭，「天才，真是天才，你要是生在我謝家，我定當全力培養你。」
「可惜啊可惜，今天，我必殺你！」
他抬起手，對著女孩的心口拍下。
「嘭！」
程遠的眼睛睜大了。
謝煥然這一掌，竟然被傅昀深擋住了！
但兩人的古武修為相差確實很大。
傅昀深的眼睫一顫，喉嚨間有腥甜湧上，被他生生地咽了回去。
「好小子！」謝煥然吃了一驚，「內勁竟然如此純粹！」
即便是他修煉到這個境界，他的內勁也依然不是純粹的。
只要心有旁騖，就絕對不可能辦到。
只能是前所未有的古武天才！
謝煥然眼中爆發出了殺意。
他不光要殺嬴子衿，傅昀深也要一併解決。
嬴子衿一語不發，眼神沉著而冷靜，並沒有因為害怕而顫抖。
她抬起手，往自己的手腕上刺入了三根金針和七根銀針。
這十根針全部沒入了身體之中，封住了經脈和穴位。
女孩身上的氣息，也在這一刻暴漲了起來，一點一點地攀升著。
她緩緩吐出了一口氣，慢慢地站了起來，內勁暴涌而出。
「嗡——！」
頭頂上，萬頃蔚藍天空上的雲層突然朝著女孩這個方向匯聚。
一瞬間風聲大作，
程遠神色一變：「那、那是……」
這是什麼實力？！
竟然能夠號令風和雲這些大自然中的生物？
程遠能夠感受到，倒不是因為嬴子衿的古武修為超過了他，而是因為這個招式爆發出了連他都沒有的力量。
聞所未聞的古武秘技。
傅昀深的神情瞬間變了，聲音涼得攝人：「嬴子衿！」
這還是他第一次連名帶姓的這樣喊她。
程遠不清楚，但傅昀深很清楚。
嬴子衿死後又重生的人。
作為第一古醫伏汐、第一卦算者第五少弦和第一古武者風修的師傅，她的實力從來都不差，甚至可以比肩神明。
古醫是她創的，古武也是她造的。
但因為死了一次，她身上的修為都沒有了。
即便嬴子衿這兩年重新修煉了古武，修煉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跟已經活了四百年的謝煥然相比。
並不是她弱，只是時間的差距太過懸殊。
這樣強行提升修為，只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嚴重的損傷。
「啊，長官，沒什麼。」嬴子衿聲音輕鬆，還帶著笑，她活動了一下手腕，「暫時提升一下我的古武修為而已，要不然，我們都要死在這裡。」
在她的計劃里，她一個人死就夠了。
沒必要搭上其他人的性命。
嬴子衿一步一步踏風直上，聲音淡淡：「雲來。」
「嗡嗡--」
雲層變幻的速度更快了，遮天蔽日。
女孩立於雲層之中，宛若天神。
謝煥然雖然震驚，但並沒有因此停手。
他冷笑了一聲：「雕蟲小技！也好，先殺你！」
風聲獵獵，雲層移動，迅速匯聚成形。
從古武界各個方向，都能看到這巨大的手掌，正在緩緩從高空處往下落。
謝煥然這一次圓滿出關，驚動的不僅僅是林無量，月家的老祖宗月清河也同樣被震了出來。
所以當林無量和月清河看見這一幕後，理所應當地認為是謝煥然做的。
「這謝煥然！」月清河驚駭不已，「他的古武修為果然通天了！」
「快，我們快去。」林無量當機立斷，「去晚了，程遠他們被殺了，就沒得看了。」
林家和月家的其他人也在往交戰出趕。
並非是去幫忙，只是去觀戰而已。
畢竟這種級別的戰鬥古武界少有，哪怕只是旁觀，都能夠獲得不少經驗。
至於去對敵謝煥然？
傻子才會這麼做。
從雪山這邊往古武界走的風修，自然也看見了。
當他看到那巨大的手掌時，雙眸一下子睜大了，流露出來了幾分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