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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夢石先生沒被害,阿今未出現在她房裡,這一切看著確實是巧合。

  但,這些事情發生後,再多的巧合都只是為了掩飾某個目的罷了。

  「所以,你懷疑,喏,」元泊指了指畫上的四個圓滾滾的東西,「是四個孩子。」

  束穿雲頷首。

  元泊嗤笑一聲:「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說到這裡,他揚眉朝束穿雲伸出手掌,「拿來我看看。」

  束穿雲朝李捕頭望了一眼,李捕頭見狀,把夢石先生的老僕帶了下去,然後還貼心的為二人關上了門。

  束穿雲自懷中掏出玉佩輕輕放到了元泊手心。

  元泊舉起玉佩眯著眼就著窗外的陽光打量,「唔,玉中極品,確實是東離國皇室愛用的。」

  束穿雲想起玉中的血絲,試探著問元泊:「你聽過東離國有姓「犀」的麼?」

  元泊捏著玉佩的手一頓,漫不經心的道:「「犀」姓倒不曾聽過,至少東離貴族中沒有這個姓。」

  束穿雲眼中閃過一抹失望,這時又聽元泊道:「不過…」

  「不過什麼?」

  元泊把玉佩還給束穿雲道:「不過,我曾聽說東離國有一個家族,男子是按犀字排名。」

  「是否就如我和楊兒一般?」

  穿雲,穿楊。

  「大約如此,只是東離國皇室或貴族,尤為看重規矩,不像咱們太明朝皇子公主的名字這般隨意。」

  束穿雲想想當朝幾位皇子和公主的名字,秦朔,秦譽,秦芷,秦映,確實沒什麼規律可循,似乎皇上想到哪個字便用做名字了。

  「傳言東離國皇室或貴族會把家族看重的那個孩子的名字以秘法繪在身上某個部位,他身上所佩戴的白闐和玉便是身份的象徵。白闐和玉雖價值千金,而在東離國並非稀有,但像你手中這塊玉中絲脈能凝成字的卻是極少。」

  「所以…通過這塊玉佩我們可以推斷出它的主人是誰?」

  「這麼說也可以。」

  「那它的主人到底是誰?」

  「東離國除了皇族安聿氏外,還有另一家族勢力頗大,名喚叢姬氏,叢姬氏族其中一支的男子便是以犀字排名,而手中握有這塊玉佩的非犀字輩中的佼佼者不可。」

  「他身上也繪有名字?」

  「對,這秘法消除不了,既是他身份的象徵也代表他對東離國的忠心。」

  「到別國做細作,帶著名字的印記可不就是來送死的?」

  「東離國的此等秘聞並非人人都聽說過,且繪在身上的印記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讓人看得到的。」

  束穿雲確實沒聽說過這秘聞,但她很疑惑,既是秘聞,為何元泊怎會打探的這般清楚?

  她忽然想起了北蒼國的細作陳又炎,那會查陳又炎的身份,元泊還特意派人去了北蒼國。

  同為鄰國,元泊對北蒼國的事情似乎並不怎麼關注,但對東離國的事卻知之甚詳,這又是為何?

  縱有許多疑惑,但束穿雲不會去問,她身上的秘密並不比元泊少。

  這時忽然從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又是幾聲悉悉索索的低語。

  而後束穿雲便聽到李捕頭刻意壓低了聲音的罵聲:「他奶奶的,終於找到人了。」

  第91章 貢院疑雲13

  時隔數日,當束穿雲再次見到那位在十里街上欲跳河的秀才時,幾乎要認不出來他了。

  在風中被吹得東倒西歪的小茅草屋中,一塊木板就是一張床,角落裡地上隨意擺著兩隻缺了口的粗陶碗,三塊石頭搭了個小灶,灶上擺著一柄黝黑的鐵鍋,鐵鍋里的麵糊還剩下了一點底。

  束穿雲走出茅屋,問李捕頭:「吳慶山人呢?」

  「去他姑母墳上了。」

  原來這吳慶山本是興吳縣長遠鎮人,因自幼雙親皆亡,吃百家飯長直八九歲大,才被一個遠房的姑母收養,來到了平湖鎮。

  而李捕頭派去尋吳慶山的人,去的全是長遠鎮,吳慶山的籍貫寫的是長遠鎮。

  在被姑母收養前,吳慶山不過是個街頭乞兒,根本沒有大名。

  吳慶山這個名字,聽說還是他拜了先生啟蒙後,先生為他起的。

  李捕頭派的人在長遠鎮遍尋多日後,才打聽到吳慶山的一點訊息,順藤摸瓜下才找到了他在平湖鎮的姑母家。

  只是他們剛到平湖鎮便聽說吳慶山的姑母前幾日過世了。

  吳慶山的姑母家裡還有兩個女兒,收養吳慶山皆因沒有兒子,想尋個能為他們夫妻養老送終的人。

  可沒成想,還沒等到吳慶山為他們養老,夫妻兩個卻早早的去了。

  「吳慶山姑父是怎麼沒的?」

  有捕快去尋吳慶山,在等待的過程中,束穿雲隨口問李捕頭。

  「聽說是上山摘果子,失足掉到了山下,人找到時已經斷了氣。」

  「何時的事?」

  「三年前,那時吳慶山剛中了秀才,後來他還為這位姑父守了三年的孝。」

  斜倚著茅屋前的草棚一直不曾開口的元泊,聞言呵呵冷笑兩聲道:「真是比親兒子還孝順…」

  束穿雲一想到吳慶山因為沒參加考試便要跳河尋死的行為,不由隨口附和了一句:「可不是嘛。」

  李捕頭嘴角抽搐,心道這兩人是什麼鐵石心腸,話里話外全是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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