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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真在檐下惆悵地坐一會兒,眼看天色將黑,鼓起勇氣動身,對徐霜小聲喊:“娘,待會兒再告訴我爹啊,我去東宮了,今晚不回來。”

  ☆、第 102 章

  天剛黑,侍從進來報:“殿下,葉姑娘求見。”

  李謹行點頭:“讓她進來。”

  過一會兒侍從又進來說:“殿下,葉姑娘說要找件東西,請您應允。”

  “什麼東西?”李謹行合上書,好整以暇等著她。

  “她說不能告訴您,只問您要個許可。”

  他猜測一番,鬆口說:“讓她拿吧。”

  過了大約一刻,葉真磨磨蹭蹭進門,懷裡抱著一個箱子,剛進來就乖巧跪下,甜聲叫:“殿下。”

  他很少在葉真面前施展威壓,此刻帶著天生矜貴,不怒自威,葉真仰頭看他,竟覺得他冷冰冰的樣子也十分迷人,叫她心旌搖曳。

  葉真手抖著打開眼前的小箱子,裡面充滿脂粉甜香,奢靡奇異,有香膏,珍珠串,軟玉鞭,海棠花蠟燭,紅寶石雕的大櫻桃,輕薄紗衣,軟韌紅繩,從小到大排列的鈴鐺,各種形狀的白玉,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哦,李謹行想起來,這是從前皇帝賜給東宮,可以拿來折騰她的東西。葉真心怦怦狂跳,咬唇看他,矜持一陣,開口說:“殿下不要生氣了,我以後不跟他們胡鬧。”

  李謹行目光掃過箱子裡的兇器,並不理會她的示弱,對她下了最終審判:“今天開始你留宿東宮,這箱寶貝用完之前,不准回去。”

  葉真顫一顫,既害怕,又有一點難言的期待。

  他俯下身說:“過來。”

  葉真剛要起身,他低聲說:“我沒叫你起來。”

  她愣了愣,重新跪好,臉慢慢飄紅,膝行爬到他旁邊,伏在他膝頭。他摸上她的臉頰,挑她最害怕的話說:“今天的煙花如果落到你臉上,你這張臉就毀了。”

  她驚恐地捂住臉。

  對她說喪命她也許不怕,但說毀容,絕對是她的死穴。她眉毛擰成一團說:“我真的不敢了。”

  “知道害怕就好。”李謹行捏住她下頜,“本來想著你最近乖,之前的事就算了,現在看來,還是太慣著你了。”

  ……

  宮裡來信,說葉真和殿下有機密事情要商議,這幾天都住在東宮。葉弘和徐霜一齊聽的話,心裡自然明白這是李謹行開始算帳了。但怎麼個算法,打一頓鞭子也是罰,關□□也是罰,還有些說不得的手段……

  信使剛走,葉弘從鼻腔里哼了一聲,徐霜憂心忡忡:“也沒說哪天回來?殿下彆氣過頭,傷著我們稚玉。”

  復又懇求葉弘:“你去勸勸殿下吧,就說稚玉知錯了,回家裡我們教訓她。”

  葉弘把茶杯重重一撂:“她這麼多年還不是被殿下慣的,就該讓殿下好好教訓一次,她才知道怕。”

  她真的知道怕了。

  早上她模糊醒過來,身上有人黏糊糊咬著她。她伸左手去推,李謹行握住她的手。

  過好一會兒,床幔外內侍催促道:“殿下,該起身了。”

  ……

  外頭內侍又在門口催:“殿下,再不起要遲了。”

  他親一親葉真嘴角,撩開床幔出去。

  葉真小腹撐得鼓起,她手放在上面摸出珍珠輪廓,又羞又傷心。酸漲的感覺攪得她左右難安,迷糊中睡著醒來好幾次,直到中午清醒後,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床邊柔聲問:“姑娘,你要沐浴嗎?”

  “阿棠?”她撩開床幃,看到蘇棠守著她。

  她眸中銜淚,陷在錦被間,柔弱喊:“阿棠——”

  蘇棠看她一身綁縛痕跡,又憐惜又冷地說:“活該。”

  葉真被噎了一瞬。蘇棠繼續說:“之前你兩個月連信都不送一封回來,所有人都為你絕望。殿下失魂落魄,就差隨你而去了,真該叫你看看那樣子。”

  說罷,目光灼灼鎖住葉真,如有實質般看得葉真心驚膽戰:“不過你沒心肝,看了也沒用。如果我是殿下,現在就把你鎖在東宮床上,哪裡都不許去。”

  葉真哆哆嗦嗦向女閻羅求饒:“我那是情非得已,現在不就回來讓殿下消氣了……你向著我還是向著他啊!”

  聽到這句問話,蘇棠這才停住,動作放輕柔,抱她去沐浴。

  東宮的浴殿湯池是葉真見過最奢華的,撩開殿裡帷幔,金雕玉璧,祥雲龍紋,高高抬起的雙龍進水口向里噴熱水。琉璃屏風落地,遮擋住內里的煙氣裊裊,香爐里飄出淺淡香氣,四方燭台都是金制,做工精細,雕花栩栩如生,置物的浴床上,還特地備了女子用的真珠玉屑皂豆。湯池前有幾個侍女捧著綢巾和乾淨衣物,綢巾上居然還繡著金龍,不愧是皇太子,奢侈,講究。

  葉真踩著毛織地毯,脫了隨手裹的外袍,搭在衣架上,髮絲散落遮住脊背紅痕,她抬腳要走,剛邁開一步就腰腹酸軟,目眩神迷,一閃身,幸好被蘇棠扶住。

  由她扶著走下玉階,幾步的距離走得大汗淋漓,兩條腿微微顫抖。侍女們個個訓練有素,神色如常,目不斜視。葉真躺進熱水中,看她們各自動手,要親手給她洗澡,便細聲道:“你們下去吧,留阿棠一個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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