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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層樓已經被我埋好炸彈,今天,你跟我,都逃不掉。」

  「許箴言不是為了你能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徹底毀了我嗎?那我就在他最混亂的時候,跟他最愛的人,和許氏現在最值錢的這棟樓,一起同歸於盡!」

  「蘇溫爾,你他媽快走,我不想殺你。」

  他說完,三人對峙了幾分鐘,見蘇溫爾不走,他咬牙。

  「是你自己找死!」

  說完,他按動了開關,程安好和蘇溫爾顯而易見地神色一凝。

  可是,十秒過去,整層樓鴉雀無聲。

  胡海冷汗直冒,顯而易見地急了,他眼珠靈活地在她們倆身上打轉,很快得出結論—「你們兩個不要臉的女人,算計我是不是!?」

  弄清楚怎麼回事,他憤怒地掏出外套里一把摺疊刀,就要向她們揮來。

  蘇溫爾嚇得開始尖叫。程安好在心裡不斷祈禱,警察能快一點趕到阻止這個惡魔,但本能讓她擋在蘇溫爾前面。

  就在胡海的刀要無情地扎進她手臂時,背後突然有人,重重的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隨後趕來的警察,很快制服他。

  刀鋒偏了,只划過她小臂細嫩的皮膚,滲出鮮紅的血跡。

  程安好抬眼,就看到身穿病號服的他,捂著肚子上可能已經裂開的刀口,毫無血色的臉,死死盯著她,好像錯過一秒的眼神,就再也見不到她。

  看到許箴言的那一瞬間,她剛才所有的冷靜和沉著灰飛煙滅,這場跟蘇溫爾串通好的戲,在他出現的那一瞬間,好像迎來了最悽苦的美好結局,讓她看到他,眼淚情不自禁往外冒。

  所有驚險落幕,他衝到她面前,一把把她抱進懷裡,捂在胸口最深最痛的位置,就能止血。

  程安好食指緊摳他的病號服,埋在他懷裡,終於有勇氣痛哭。哭完後,她仰臉望著他,肩膀還在抽搐,卻是執拗地問:「老公,還離婚嗎?」

  她從來不會這麼叫他,可能覺得過於肉麻,一直對他直呼名諱。

  但這一聲,卻是真的,從心尖酥到心底,主動脈泵出最熱烈澎湃的血液,在體循環里橫衝直撞,溫暖了整個身體。

  他的手扶住她的腦袋,抵在他頸窩,像重獲珍寶。

  鼻息,微重的嘆息。

  「程安好,我認輸了。」

  這次認輸,就是一輩子。

  「不離婚,死也不離。」

  「.…..」

  蘇溫爾默默拿起座位上的挎包,步調優雅地離去。

  她對他們曾經的虧欠,讓她選擇在關鍵時刻供出胡海,演這場戲,保住無數人的生命。

  從他出現起,她的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可他沒有給她一絲回應。

  他目光所及,只有她身側的女子。

  蘇溫爾那一刻就知道,她對許箴言的感情,早該畫上句號了。

  這場戲,何嘗不是她孤注一擲的賭博,結果她輸得徹底。

  她明艷的唇角勾起,笑了。

  記憶里的少年長大了,那些她曾經輕視漠視的情感,隨雲煙而去,他有了想珍視愛護一輩子的人,她終於成了他生命里的路人甲。

  是時候,說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文愉快,隨緣十個紅包

  第四十四章

  關於許氏的很多內部消息, 包括許默出軌的照片,的確是胡海搜集後交到蘇溫爾手上。

  在許默壽宴鬧完後,蘇溫爾辭職跳槽去了另一家上市公司, 果斷利落地跟章霄雲離了婚。

  名存實亡的悲慘婚姻,她不想再繼續。

  過去她總埋怨生活給她帶來的不公, 受父母灌輸的思想影響,以為只有嫁給人上人, 才能光耀門楣, 過上一世風光的生活。

  經歷這麼多她終於懂了, 愛人的真實屬性是給予幸福,沒有這個前提,她不如一個人獨自生活,活得漂亮瀟灑,這樣的生活比被迫跟人待在一個屋檐下,維持表面的和平安寧,舒心得多。

  媒體塞給她的錢,她跟胡海分了, 她以為他是為錢而來。

  沒想到,他是想置程安好和許箴言於死地。

  與他約定的前一天,她打電話給程安好,跟她說明了胡海的預謀。

  用胡海的話說, 程安好死了,你不是更有機會?

  但蘇溫爾潛意識裡,完全推翻這個想法。她有預感, 如果她真的這麼做了,許箴言會恨她一輩子。

  她也不想傷及無辜。

  程安好比她想像中勇敢,她二話不說答應了,陪她演這場戲,配合警方擒拿胡海。

  一切都按照她們預料的發展。唯一的意外,就是胡海突然拿刀傷人,還有許箴言的出現。

  醫院。

  雖然刀鋒只是淺略滑過皮膚,但她白嫩的手臂多出來一條口子,也是觸目驚心。

  許箴言因為劇烈動作剛剛開始合攏的刀口又裂開了,醫生給他再次縫好,囑咐他只能臥床,絕對不能動彈。

  所以他只能躺在病床上,看著醫生在一邊給她進行清潔和包紮。眼裡緊張的神色,沒有半刻緩解。

  醫生走了,她坐在病床邊,他緊緊抓住她綁著紗布的手。

  他抿唇,長睫自然下垂,挺立的鼻樑在背光側落下一簇陰影,手心緊握她的,沉默許久後,劫後餘生般嘆口氣。

  「程安好,你是天大的膽子。」

  明知胡海的陰謀,還上趕著赴約,他跟警察要是晚一秒,可能不是皮肉傷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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