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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徐,並非許,與許清雅許家沒有任何關係。」徐錦州堅持道。

  就是這句話,反而表明徐錦州不僅知道,而且知道的十分清楚。

  「你就不恨許家?」宓葳蕤反問,「你母親這顆棋子,可是被許家榨乾了所有價值之後,為保端王,還被了結了性命。」

  「恨。」徐錦州並不掩飾。

  「不想報仇?」宓葳蕤挑了挑眉。

  「我以我一人之力,不過是去送死。何況你與順王,絕不可能任由許家掌權,在我看來,許家如今,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徐錦州將心裡所想和盤托出,與其被許清雅利用,不如在宓葳蕤這尋一條生路。

  「有道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宓葳蕤拊掌,「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是個通透的。」

  「許是母親臨終前,千方百計托忠僕給我帶話,叫我好好活下去。」

  「那便好好活著吧。」宓葳蕤起身,走到徐錦州面前,「這幾日便跟著我學,進宮後許清雅叫你做什麼便做什麼。記得嘴巴緊些,要知道,好多事都因禍從口出。」

  徐錦州聽到宓葳蕤的話,提著的心終於落了下去。

  五日後,新帝痊癒,宓葳蕤也在當日深夜,被人看押著轉移進宮中。

  許清雅之前在永華宮說與大行皇帝的有些話,本就是她計劃的一部分,宓葳蕤必須死,當然這一切,要等到喻軒順利登基後。

  作者有話要說:  倒計時二!

  第148章

  宓葳蕤關在距喻軒住處不遠, 卻又僻靜的宮殿內。

  許清雅自以為她在宮中手眼通天,殊不知回到宮中對宓葳蕤而言,才是真正的遊刃有餘。

  明日便是登基大典, 宮中的風聲有些緊。

  石竹告訴他,許清雅已經發覺傳國玉璽不在永華宮中, 不僅命人暗地裡綁了李忠進行逼問, 還對朱院使用了刑。

  吳大人和秦老將軍本來打算要不要提前動手, 卻被朱院使制止,說他還扛得住。

  好在暗衛得了喻蘇的命令先行返回, 帶回大軍距京城不過兩百里的消息。

  宓葳蕤聽過後, 取出一瓶藥讓石竹交給紅豆,只需用在徐錦州穿著的衣衫上, 到時離喻軒近些,就能引得蠱毒發作。

  總之,不管明日喻蘇能不能回宮,他都不會讓這場登基大典順利地進行。

  翌日晴好,無風無雨。

  登基大典在北辰宮前舉行。

  喻軒猶如提線木偶,順著北辰宮的台階向上走, 行至最高處便停下了腳步。

  藏在暗處的許清雅見此,稍稍放下了心,唐景昇開始宣讀遺詔, 話落, 命文武百官叩拜新帝。

  就在此時, 吳志清抬腳出列, 朗聲質問:「敢問端王,傳國玉璽何在?」

  「吳大人,新帝登基, 你這是何意?」唐景昇握著遺詔的手緊了緊。

  「何意?丞相怕不是忘了,先帝離世前,曾明言遺詔與傳國玉璽俱在,才是伽邑下任君主。」

  此言一出,四下譁然。

  「吳大人莫不是記錯了,老夫怎麼不記得先帝說過這話。」唐景昇兀自鎮定,「兵部尚書當時也在場,蔣大人,你可曾聽過?」

  「吳大人怕是魔怔了。」兵部尚書搖搖頭。

  「下官亦在場。」禮部尚書不知從哪生出了一股正氣,出列駁斥道,「先皇確有所言。」

  就在吳志清禮部尚書與唐景昇兵部尚書對峙之時,朱紅色的宮門也緩緩開啟。

  宓葳蕤挺直脊背,只見喻蘇一身輕甲在前,眉目疏淡卻藏著冷厲。

  終究是趕上了。

  兩人視線相對後,他合手躬身拜下。

  「臣恭迎殿下回朝。」

  輕騎直入宮中,馬蹄聲打斷了試圖捉拿吳志清和禮部尚書的御林軍,變故陡生,御林軍上前便要阻擋,但哪裡是精兵暗衛的對手,兩三下便被卸去了武.器。

  若非國喪期間宮中不易見血,此時北辰宮前恐怕已是屍山血海。

  「本王奉詔回京,捉拿反賊,肅清朝堂。」喻蘇手持聖旨,大聲道。

  隨著喻蘇喊話,吳志清也拿出懷中之物,「遺詔與傳國玉璽在此,先帝有意傳位與順王,爾等速速伏法認罪,若有違逆,當場誅殺!」

  徐錦州趁亂往喻軒那湊了湊,不過多時對方便開始大吼大叫,周圍人只當端王驚懼,許清雅顧不得掩藏,命人按住喻軒的同時,朝著周圍的侍衛吼道:「還不快護駕!」

  然而本該聽命於她的侍衛齊齊向後退了一步,生生將圍著喻軒的幾人孤立。

  喻蘇獨自一人登上月台,視線從唐景昇臉上划過,隨即看向瘋癲的喻軒和緊扣著喻軒手臂的許清雅。

  「先壓入牢中,容後再審。」面對這幾人,喻不欲多言。

  尤其是看到唐景昇難以言喻的悽苦表情,便知他多年的盤算終究落空,先帝於治國一道雖然平平,但在把控人心的事情上,到底更勝一籌。

  當年先帝不惜以縱容德妃與許妃構陷柔妃的方式,意圖削弱唐家勢力,穩固皇權。

  可惜母妃本就是唐家送入宮中的祭品,目的便是為了迷惑先帝,讓先帝誤以為能夠借力打力,實則對唐家而言,當年之事根本未能傷他們分毫。

  不過如今,先帝終於成功將唐家算計了進去。

  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捏造口諭,與謀逆者沆瀣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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