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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劇名翻譯成易懂的語言,意思是:《孤獨的巡查員:最後一個守望愛情的人》。

  起初,劇集定位是爆笑沙雕喜劇,因為愛情已不復存在。看他這個傻X飽受相思之苦,和機器人一起練劍,對著記憶黯然神傷,是全球人民最熱衷的消遣和狂歡。

  然而,在幾世紀前,受劇集影響,愛情重新在人類中萌芽。一場「愛的復興」運動開啟,人類開始嘗試戀愛,渴望親情,想知道男朋友、姐夫和外甥是什麼。

  類似娛樂公司的負責人請他留下來,他則說:「媽的全世界都看過我打|飛機,沒臉見人,拜拜。」

  編號C/2019 NX彗星再度掠過地球那天,厲行懷抱自己的劍,端坐在隕石旁,靜等它被激活。

  此刻,全球都在直播他的離去。主持人要他留下幾句話,他想了想,說:「愛是最虛無,也是最永恆。」

  清新的草木氣息在周遭涌動。

  他猛然睜眼。自己正身處幽谷,背後是刀削斧劈般的絕壁,身旁臥著巨大的熊屍。

  他撿起衣服穿好,聽見不遠處傳來聲聲呼喚:「厲哥——」「老舅——」

  他回來了,回來了!

  狂喜之下,他看向左手,滿掌的劍繭。一切都不是夢,這是他在鳥不拉屎星球閉關十年的修煉成果。

  「我在這!」

  他奮力撥開樹叢,看見了何須歸。後者臉色紅潤,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地跑過來,一頭撲進他懷裡:「昨天真是嚇死我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沒事!」

  「我走了多久?」

  「一天。」何須歸歪著頭,眨眨眼睛,「你好像白了一點,更帥了。」

  嗅著他髮絲間的氣息,厲行再也忍不住,就地把他壓倒,瘋狂掠奪他的呼吸。十年磨一「劍」,霜刃今日試。不然,就要活活憋死了。

  吻的間隙,何須歸勉強換了一口氣,捧著厲行的臉,擔憂地問:「厲哥,你怎麼了?」

  「沒怎麼,只是好想你。」

  「才一天沒見而已。」

  「那也想,想得肝都疼。」

  隨後而來的豆苗二人驚得連連後退,歐陽豆拉著柳苗苗走遠,為舅舅辯解:「我老舅打敗了一頭熊,高興得獸|性大發,做出這種行為完全可以理解。」

  後者笑嘻嘻地道:「我也想打敗一頭熊,然後就有理由獸|性大發了。」

  「就你?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一個時辰後,舅與舅媽才在草叢深處完成交流。何須歸髮絲凌亂,夾雜幾星初開的野花,歐陽豆調侃為「羞答答的歸歸,靜悄悄的開」,被他舅尅了一頓。

  之後,他們繼續找雪留衣。

  何須歸覺得,厲行眼中的東西,和昨天不一樣了。少了分年輕人的盛氣,多了分從容,以及更深的自信。

  他側目打量厲行,後者也回望他,接著用左手牽住他的手,笑得有點壞:「有沒有感覺到什麼變化?」

  粗糙的觸感,令他訝異地咦了一聲:「你的左手,怎麼突然多了許多劍繭?」

  厲行壓低聲音湊近:「如果我告訴你,我已經三十三歲了,你會不會嫌我老?」

  何須歸完全聽不懂,以為是玩笑。卻見厲行深沉地笑道:「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聽上去像天方夜譚。為了再見到你,我繞了好大一個圈子……」

  故事講完,厲行左手虛握,眉峰一揚:「所以,在那段孤獨的歲月里,我每天都在做什麼呢?」

  何須歸將信將疑,看著他的手勢,臉上一陣發燙,沉吟良久才微嗔道:「哼,流氓,我還以為你練劍來著。你……你每天那樣,都把手磨出老繭了,很傷身的。」

  厲行愣了一下:「他舅媽,你已經是個能獨自上高速的老司機了。」

  對於厲行的經歷,何須歸萬萬不信,認為不過是一枕黃粱夢。可那左手的劍繭,卻又確鑿無疑。

  什麼是相對論來著?他苦著臉,思緒糾結如同自己的一頭捲髮。厲行道:「別再想了,免得把小腦袋瓜燒壞。你只需知道,我現在有掛了。」

  或許是天註定。這一次,剛走到河邊,他們就看見了一個孤獨的垂釣者。身披斗篷,沒有魚簍,正在把一條剛剛釣起的魚丟回水裡。

  第206章 惡人的請求

  「尊主!」柳苗苗驚喜地飛奔過去,撲在垂釣者腳邊。

  「苗苗?」見了他們,雪留衣臉上閃過驚訝,魚竿卻紋絲不動,「你們在這做什麼?」

  「我們來參加武林大會。」

  「又要舉行武林大會?」他唇角溢出一聲輕冷的哂笑,「呵,烏合之眾,最愛報團取暖。實力不濟,全憑互相吹捧。自封英雄好漢,今天討伐這個,明天翦除那個。」

  「老前輩,這次的翦除對象,是我們。」厲行停頓一下,「或者說,還是你,因為我們被歸為魔教餘孽了。」

  「那你們還來?」雪留衣微妙一笑,「還是說,打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有志氣。」

  「我們不是來搗亂的,而是討個公道。」厲行懇切地請求,「該如何反制『凋花』?請前輩務必相告,我們要對付風晚山。」

  雪留衣動了動魚竿,淡漠地瞥他一眼:「你要我說出自身內功的破綻?小和尚,你在我何師侄身上縱慾過度,發燒了吧。」

  何須歸有些羞怒,道:「師叔,你不是已經放下屠刀,不再殺人了?有什麼不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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