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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刁似蓁的那張婚書被趙大人送到了皇帝手上,而谷修言身上自是也有婚書的,兩個婚書上不但有長輩的簽名,還有手印,而且還有見證人,不巧的,正是沈明善父親,沈大人的。

  說起來,這張婚書先前在刁老夫人那裡存放著,今天她臨出門時,巧兒追上來把它塞給了刁似蓁,讓她關鍵時刻拿出來用。

  所以她不知道還有沈家的事。

  聽到德順公公念出上面的內容,才驚覺不對。

  抬頭去看谷修言和沈明善,兩人老老實實地跪著,一點也沒有表露什麼。

  刁似蓁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什麼時候簽的婚書?”

  “進京後,路上出了事,我救過刁大姑娘,有了肌膚之親,這三年來我與他們一直在一起,刁老夫人也非常喜歡我,便說定了這件事,我這才請祖父他們上京商議婚事。”

  谷修言一板一眼的回答。

  “沈大人怎麼做了你們的見證人?”

  這也是刁似蓁想問的。

  這回卻是沈明善回答了:“那日我去刁府找刁廣浩大人,聽聞了此事,便主動提出請我父親做見證人,畢竟我與刁廣浩是同窗,與刁大姑娘也算是兄妹,才請了家父過來做見證。”

  騙人!

  刁似蓁知道婚書的日期是假的,而見證人也是後寫上去的,估計就是這兩天,他不知用什麼方法勸動了沈大人,這才有了這個見證人。

  只是不知谷修言那張婚書是怎麼回事,這兩人難道有勾結?合夥弄了今天這一齣戲?

  刁似蓁正想著,皇帝便問到了她:“你可知此事。”

  “民女只聽祖母說與谷修言定了親,具體細節並不清楚。”

  她這麼說也合情理,小輩哪有對婚事指手劃腳的權利。

  對於婚書,皇帝很快便丟到一邊不管了,他又問起了今天打架一事。

  谷修言說:“我現在聽從皇帝口諭,要與江月靜成婚了,自然要維護她,有人對她出言不遜,我也不會什麼,只有這身蠻力,便打了小沈大人。”

  沈明善說:“小郡主與臣本是兩情相悅,私定終身,突然她轉變心意,還要與谷修言成親,臣一開始也只以為是因為那件事,她才不得已嫁給谷修言以全名節,可是近來臣聽到的消息卻說事情不是臣想的那樣,是小郡主背叛了臣,還聽說那晚也是她故意貼上去,自毀名節。其實臣本不在乎那件事的,可是她介意,臣才選擇了沉默,現在臣覺得受到了欺騙,不想讓她一人毀了另外兩人的姻緣,便想去了公主府,臣願意娶江月靜,就算她背叛過臣,臣也願意。”

  沈明善表現出一副痴情的模樣,氣得江月靜面露猙獰,若是她還像平時那樣,此時倒還顯得楚楚可憐,現在她模樣可怖,任何表情做出來,都非常嚇人,令人厭惡。

  江老大媳婦自是發現了這一點,忙抱住自家女兒的頭,捂住她的臉,只讓她的聲音傳出來,然後自己露出可憐的模樣,嚶嚶地哭,什麼都不說,也不辯白,卻全身上下都在表達著她們的無辜與無助。

  老皇帝看向江月靜:“月靜啊,你來說說吧。”

  江月靜從母親懷裡出來,卻也明白自己的情況,沒有抬頭,而是以一種看似非常恭敬的姿態,跪在那裡,額頭觸地:“請皇上明鑑,臣女並未做有損皇家臉面之事,私定終身這種有違理法之事,臣女是萬萬不敢做的。”

  沈明善:“臣有信物。”

  他掏出了一根玉簪,那正是江月靜的,而包裹著玉簪的手帕,也是江月靜的,上面還用纏花技法繡著她的名字,而手帕上的圖案卻是一枝梅樹上有兩隻喜鵲。

  喜上眉梢、好事成雙之意。

  “臣交給郡主的,是塊暖玉墜,是君子蘭形的玉墜子。”

  即是玉墜,而且是暖玉墜,那是極為珍貴的,要知道整個盛京能得到一塊暖玉飾品的人都不超過五個手指頭,當然皇帝里的人不算在內。

  至少公主府與皇帝再親近,還沒有及得上隨便就能拿出暖玉的地步,除了長寧公主本人有一塊皇帝賜的暖玉,就沒有人有了。

  聽到沈明善這樣說,江月靜身子便是一僵,不過她反應也快,哼哼著反駁:“請皇上明鑑,那玉墜明明是小沈大人送給臣女的,並不是定情信物。”

  刁似蓁冷冷插言:“平白無故的,哪家女子會隨便收下男子的禮物,而且是玉飾品,更不用說還是塊暖玉了,皇帝里恐怕都沒有幾塊。”

  雖然大楚民風開放,男女間沒有那麼多約束,但是互贈禮物除非在眾目睽睽下有很正當的理由,不然是絕不會私下接受的,那種就是定情信物。

  若是兩家結了親,談起時自然是一樁美談,可是兩家沒成,那麼便是一樁醜事,誰敢往外說,一般還會偷偷把信物歸還,或是直接丟棄,斷不會留著。

  所以江月靜才沒有第一時間說沒有玉墜,她此時正戴在身上,皇帝讓人一查便知,顯然不能這麼說。

  可是也不能承認。

  最後她才說了實話,可是這實話聽起來最不可能了,堂堂一個郡主,竟然還會隨便收別人的禮物?這是有多貪財?或是習慣成自然,家裡長輩有收人禮的習慣,於是她們小輩也就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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