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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琰忙感謝:“今夜多謝姑娘相助,在下不勝感激!”

  雲琪點頭一笑,與桂兒緩緩走回園子中。

  這女孩子著實有趣,白日裡見她,她在街頭欲助人卻把自己陷進麻煩中,原以為她是個莽撞糊塗的丫頭,誰知自己卻看見位清麗出塵的佳人。儘管今夜他今夜造訪的方式的確有悖君子之道,她卻仍肯出手相幫,實在是難得一副俠義心腸。

  朱子琰望著她們漸漸遠去的背影,眉頭微微皺起,原來她是韓府的小姐,今日他們相遇,難道是冤家路窄?

  “子琰兄!”一聲呼喚把他拉回眼前,江允墨正快步向他走來:“不知你急來尋我所為何事?”

  “京郊發生血案,有個叫王昌知的一家七口被滅門,而現場留下了一枚這個……”朱子琰拿出一枚飛鏢,神情凝重的說。

  江允墨盯著朱子琰手中的銀色燕子飛鏢,倒吸一口冷氣。

  燕子鏢乃是飛燕門的獨門暗器,江湖上已多年未見。而飛燕門,與他們二人有著十分密切的關係。

  江允墨沉聲道:“容我去同主人家道個別。”語罷返回宴廳內。

  不多會兒功夫,兩人同出了韓府,分別上馬,往城郊發生血案的王昌知家飛奔而去。

  飛燕門是江湖中一個頗為神秘的門派。

  人人都知道他們武功高深,尤其以輕功及劍術見長,江湖中各門派都望塵莫及,因輕如飛燕,來去無蹤,故得名飛燕門。然而並不像其他大的門派,他們門徒並不多見,其弟子學成出師後,也並不以師門自居,除過少數幾位有蹤跡可尋,其餘多半都鮮為人知。比如江允墨與朱子琰,江湖都知道他們功夫高深,卻並不知他們也出身飛燕門。

  勘完現場,朱江二人回到江允墨的住處,商討這個頗有些蹊蹺的血案。

  通常而言,飛燕門的弟子學成下山後並不被允許輕易使用燕子鏢,因而更不得隨身攜帶這種飛鏢。那它怎麼會輕易出現在兇案現場,而且被遺留在較為顯眼的位置,才讓正巧路過朱子琰一眼發現,帶了出來。

  江允墨掏出那枚燕子鏢仔細觀察。

  借著燈光,他忽然發現些異常。這枚燕子鏢的尾端線條特別清晰,刀刻的痕跡尚未被磨的圓滑,顯然是新造之物。而尖端的燕子嘴處似被液體浸染過,有些油跡,他趕忙找來一塊白布輕輕擦拭,拿到燈上方用熱氣一熏,那白布上的痕跡竟赫然變成墨綠色。

  “你來看!”江允墨忙喊朱子琰。

  朱子琰緊皺眉:“這毒,明顯不是中原之物。”聯想到那幾名死者身上的傷痕,似乎是被極其有力的左手出力所傷,而這在江湖中極為少見,他沉默片刻,似有所悟的一驚,道:“這難道就是傳聞中西域的雪狼之毒?”

  雪狼之毒,顧名思義,人或任何動物一旦沾染,便會如被惡狼咬住喉嚨般窒息,身體猶如置身雪中一般寒冷,從沾染到毒發身亡絕不會超過一刻鐘。傳聞中此毒是用西域所產的九種至毒之物淬鍊而成,所以在中原極其難得。

  江允墨點頭:“我飛燕門從未傳授弟子任何用毒的方法,更何況這是西域都罕見的狼毒,加上這枚特意新制的飛鏢……”他看了眼朱子琰,續道:“將一家七口滅門,還欲栽贓江湖門派,其居心之毒,可見一斑。”

  朱子琰點頭贊同,他身在江湖多年,仇殺場面也見過不少,如此兇殘卑劣的手段還真是不多見。

  被殺的戶主王昌知乃朝廷兵部主事,料想不多時此案必定會驚動朝廷,身為刑部侍郎的江允墨重擔壓身,緩緩道:“朱兄,這次恐怕要麻煩到你了!”

  朱子琰拿起桌邊一杯茶,目光清冷道:“放心,我也正想看看,到底是誰要如此用心良苦的栽贓。”

  

  ☆、冤家路窄

    午後。

  雲琪正在房中臨帖,忽然從外面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一個身影一下子就閃到了眼前。

  “安樂!”雲琪驚喜。

  眼前的少女也笑吟吟,她穿一身明艷的桃紅繡裙,仿佛一抹燦爛的霞光照進屋子裡,這便是雲琪的好友安樂郡主。

  安樂郡主的父親是驃騎大將軍,因戰功赫赫被皇上加封鎮遠侯,其長子被封世子,那時尚且年幼的安樂也被賜封郡主,可謂滿門榮耀。但可惜她的生母早逝,雖然兩位哥哥已經長大,但可憐的安樂尚未成年就喪失母愛,令人垂憐。也正因為如此,父親鎮遠侯裴崇特別寵愛她。

  或許因為生在將門,或許因為父親與兄長的溺愛呵護,安樂相較於雲琪,性子更加隨性活潑。

  “你怎麼來了?”雲琪高興地問。

  安樂一臉嬌嗔,佯裝生氣道:“怎的,你不歡迎我啊?”。

  “哪裡哪裡,我高興都來不及,上次我家宴會以為你會來呢,可惜都沒見到你!”雲琪拉著安樂的手,忙令桂兒搬座位。

  桂兒也在旁插嘴:“就是就是,郡主您好長時間沒來,小姐她都最近都悶悶不樂呢!”

  安樂撲哧一笑:“就知道你想我啦,所以我這不來找你了!那天我正好生病,倒也想來,可是父親不讓,我也悶得慌呢!”

  “那你最近可好些了?”雲琪忙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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