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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二人同樣也心知肚明,發生了,便是發生了,這痕跡能慢慢變淡,卻是無論如何都抹不去的。

  姜寧靈知曉,她做出這樣逾越的事情,被揭穿後沒牽連整個姜家都已是萬幸,可她不僅未牽連任何人,還在回宮後連半點責罰都未受過。

  莫說責罰了,穆淮待她比之前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姜寧靈知曉穆淮對失而復得的「疏月」疼惜還來不及,又怎捨得責罰,可這事兒她做過便是做過,是無論如何都抹不去的。

  她寧願早些將這傷疤揭開,撒上藥粉好好敷著,哪怕留下了醜陋的印跡也好,也不想它被捂在光華的錦緞下,慢慢滋生腐肉。

  姜寧靈方才那話語氣輕鬆,可心中卻帶著許多忐忑,絞緊了一雙手來聽穆淮答覆。

  卻聽得穆淮輕笑一聲,話語中帶著許多玩味道:「月兒是說,自個兒是個瓜?」

  姜寧靈沒想到他揪著這一層來說,當即心中忐忑散去不少,抬起眼來瞪了他一下。

  只是美人眼波流轉,到底沒什麼威懾力,落在穆淮眼中,只覺她跟只炸了毛的貓兒似的,可愛得緊,便俯身在她眉眼間落下一吻。

  「旁人的瓜扭不扭,朕沒那麼多心思去管,但若是朕精心養在院中的那藤瓜一心想往外跑,朕說什麼都要將它擰回來。」

  穆淮嗓音低柔淳和,似是在說著什麼纏綿的情話,可話語中顯而易見的獨占欲,讓人一聽便能聽出來。

  姜寧靈覺得這話莫名灼耳,頓了一頓,輕聲問道:「若是陛下擰回來的瓜不甜呢?」

  「哦?」

  姜寧靈語氣莫名有些低沉,穆淮卻挑了挑眉,仿佛沒將她這些擔憂放在心上,側身一翻,輕輕巧巧便將姜寧靈攏在了陰影下。

  「不甜?那不若讓朕來嘗嘗,究竟甜是不甜?」

  說罷,絲毫未給姜寧靈反應的機會,輕而易舉便攪亂了她的呼吸。

  姜寧靈掙又掙不脫,跑也跑不掉,又不怕他,索性便由著他鬧一陣,想著如今她月份尚小,有了太醫的叮囑,他想胡來也胡來不到哪裡去。

  可不多時後,姜寧靈便發覺是自個兒想的太過簡單了。

  穆淮俯身在她頸側,溫熱的氣息撲撒下來,讓她只覺身邊有羽毛拂過似的,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癢。

  見姜寧靈耳邊很快漫上了清淺的粉色,穆淮滿意的勾了唇角,而後探入衣擺,尋到那一掌握不住的細膩柔軟處,握了握。

  故意重了力道,甚至有幾分粗.暴了。

  姜寧靈冷不丁被這麼一掐,頓時忽痛,可背後是木榻,退無可退,上方又是這個明顯帶著壞心眼的人,姜寧靈眨眨眼,眼淚頓時在眼眶裡打轉。

  倒不是怕他,也不是有多痛,只是方才他的力道除了讓她覺得有些微的疼之外,還有些其他莫名的情愫翻湧上來,帶著眼眶中也莫名有了淚意。

  美人一雙星眸中泛著淺淺的淚光,睜大著一雙眼看他,委屈又可憐。

  頓時讓穆淮反思方才那一下是否是沒輕沒重過了頭。

  同時,又莫名覺得她這模樣……實在是勾人得緊。

  讓他不自覺便想看看,那一直在眼裡打轉的淚珠,是否下一瞬便會落出來。

  穆淮這般想著,俯下身去,掌心一托,便將那細膩送入口中,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而後問姜寧靈道:「月兒覺著,這瓜甜還是不甜?」

  姜寧靈聽穆淮這話便知他沒安好心,咬著唇不願回答,卻又聽得穆淮笑道:「朕嘗著,是甜的。」

  姜寧靈眨了眨眼,一顆淚珠從眼中滑落。

  接著,眼淚便同斷了線的珠玉一般,撲簌簌地止不住往外落。

  聲音也破碎得不成樣子,只能被迫在穆淮的問話中一遍又一遍的回答他。

  「甜。」

  甜的。

  陳國公主被換一事,並無旁人知曉,那幾位使臣顯然也是小心謹慎的,穆淮不主動提及,他們幾人便也安靜如鵪鶉,從不主動招惹事情。

  見陳國幾人安分,穆淮便知做什麼都不知曉,好生招待人住在驛站里,任由幾位使臣為真假公主一事心中惶惶。

  陳國作為大燕的附屬國,每年兢兢業業地上貢求庇護,安分得不得了,於穆淮而言,自是不必勞民傷財地以戰事相逼。

  而這假公主一事無論如何說,都是陳國的錯處,穆淮只先做個不知曉的,且看陳國使臣如何應對。

  若是陳國使臣識趣便罷了,若是陳國使臣是個不知趣的,想著將錯就錯矇混過關,那穆淮剛好便能藉此事割下陳國一大塊肉來。

  陳國使臣安靜了幾日,這日裡卻突然遞了摺子,說思悠公主入宮面聖。

  想必這便是陳國要試探試探他對這假公主的態度,穆淮並未想許多,便召了人入宮。

  因著不涉及政事,穆淮便命人在御花園辟了個涼亭,略做準備,打算說兩句話便將人打發回去。

  等到了時辰,又等了一會兒,穆淮眉宇間已顯然帶上了許多不耐的神色,那位假扮思悠公主的采荷才姍姍來遲。

  前去領路的小太監急出了一頭汗,一疊聲的催著,可不論他說了什麼,采荷都只扶著身邊婢女的手,一小步一小步邁得穩當。

  見領路的小太監神色焦急的不成樣,一副生怕去遲了被責怪的模樣,采荷在心中嗤笑一聲,直道這是個不解風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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