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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銀盼瞥了對方一眼,她大概是打遊戲的時候被人說反話諷刺聽多了,乍一聽到這話,覺得這話好像在諷刺她,但是仔細看看對方的神情,就知道對方肯定只是單純吹捧,哪裡敢說反話。

  她莫名覺得更沒意思,便說:「那你們留在這吧,我出去逛逛,你們有事或者事情完了給我傳信就是。」

  這麼說完,她就同唐九容離開了。

  其實出了這片被他們下了禁制的區域,就會碰到人了,只不過很少,通常三三兩兩坐在玄鐵樹下,顧銀盼好奇,問他們在這裡幹嘛,也無人回答,大部分人連個眼神都不給她們,只有一個人回答她:「能幹嘛,等死唄。」

  原來這地方只有玄鐵樹林,沒什麼值錢東西,所以很少有人來,是一群無處可去又壽元將盡的修士唯一能呆的地方。

  往下的通道是玄鐵樹密密麻麻的根莖,這根外面看起來粗壯的「樹幹」里開闢著很多修士的洞府,從外面看起來數量眾多的空洞則是向外的出口——看上去是隨便挖的。

  唐九容和顧銀盼隨便找了個洞口出去,隱匿身形走到了下面的街市,這裡的街景確實與在錦榮外圍區域看到的很像,怪不得當初青鳥一看見,便說那像蓬萊,簡而言之,鱗次櫛比,亂中有序。

  當初在錦榮,她們沒有多留,這次就有了條件,就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前三四天還覺得挺有意思,後面幾天就無聊起來。

  這地方人口密集,但大多數人都為了修行奔走,娛樂方式十分古老,是歌舞表演押妓之類的,最大的建築是拍賣行,其次是劇院,唐九容和顧銀盼看了兩場,覺得都很無聊,演員倒是很美,舞台也很炫,就是劇本差。

  呆了好幾天,兩人就覺得無聊了,就回了鹿箋那,回去的第一時間,唐九容就感覺氛圍有些不對。

  她問其中一個修士,是發生了什麼,修士道:「先前有人過來了,發生了些爭執。」

  顧銀盼道:「那怎麼不通知我?」

  那人訕笑道:「無需麻煩仙君,主要是那兩人發生了些爭執。」他指了指機玄和鹿箋。

  原來是大約第七天的時候,有人闖進了禁制,這闖入應該不是意外,因為對面一闖入就直奔鹿箋,三人一人執劍一人拿刀一人扯網,機玄感覺自己的腦子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擋在鹿箋的面前,下一秒胸口中了一劍。

  那劍上不知是有毒還是有煞氣,機玄中劍後就覺得頭腦發暈,只能躺在鹿箋懷中,看著跟隨的助手跟這三個闖入者纏鬥,這三人修為並不十分高,但戰鬥十分嫻熟,手段也很刁鑽,並且十分兇狠,似乎不死不休,他們只好用上了顧銀盼留下的靈寶,將這三人殺了。

  機玄終於放心,閉上眼睛,如此昏睡了三天,才清醒過來。

  清醒過來的時候,她還鬆了口氣,並且喜滋滋地覺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她都這樣捨身救鹿箋了,鹿箋還不得以身相許?好吧,以身相許可能誇張了,但機玄覺得得到好臉色總是應該的,結果別提好臉色了,鹿箋面對她的時候,臉更臭了。

  就算是機玄,也感到有點委屈,她鬧起彆扭,也不同鹿箋說話,到了第二天,鹿箋卻開口道:「既然受了傷,你就走吧,拜託仙君的話,她應該很快就可以把你送回去的。」

  機玄不敢置信道:「你……我……我為你……你就這樣對我?」她氣得說話都磕巴了。

  鹿箋突然提高聲音:「我沒叫你替我擋劍。」

  機玄氣得口不擇言:「那你賠我一劍。」

  鹿箋立刻去拔身邊人掛在腰側劍,那人阻止,鹿箋道:「你去找劍,來扎我吧。」

  機玄氣得眼前發黑,差點又暈過去。

  唐九容聽了事情經過,也覺得奇怪,鹿箋只是內向,可沒有那麼不近人情,甚至可以說,對方十分容易心軟,大概有個陌生人在她面前皺一下眉頭,都會心慌吧,怎麼對機玄,就突然這樣了呢?

  第269章 蓬萊26

  唐九容去看望機玄,首先還是關心了對方一下:「你受的傷好了沒?」

  機玄對她哭訴道:「身上的傷是好了,可以心裡的傷已經化膿了。」……

  唐九容立刻面無表情道:「那麼嚴重,那抬走吧,我們送去回去。」

  機玄收斂表情,認真道:「對修士來說,這只是小傷。」

  唐九容又問:「那你們倆怎麼了?」

  機玄皺起眉頭:「我要是知道,就不會在這裡苦思冥想了,我想我們之間肯定有些誤會。」

  唐九容道:「你怎麼知道是誤會,而不是她看不慣你?」

  機玄翻了個白眼:「看不慣我的是你吧。」

  唐九容坐到她身邊:「只是我有些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出於真心。」

  她看著機玄的臉,有那麼一會兒,機玄流露出一絲迷茫,隨即她確定道:「我現在肯定是出於真心。」

  唐九容抓住了重點:「現在?」

  機玄道:「有人可以保證自己永遠不會變麼?」

  唐九容道:「如果確定自己找到了最好的人,為什麼要變呢?」

  機玄陷入沉默,像是突然接收了什麼十分高深的知識,臉上露出了一種苦思冥想的神情。

  此時顧銀盼也在找鹿箋聊天,鹿箋還有些怕她,但已經能正常對話,顧銀盼為了討好對方,上來就說:「你是不是討厭那個叫機玄的,我立刻叫她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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