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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已經麻木。
他低頭看著身上的傷口血痕，好長時間後，他突然想回答溫婉那個問題：狼麼？狼一生只認一個伴侶。
那他也只認一個霍東霓，永不逆改。
作者有話要說：溫婉太賤了8...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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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難逃85
絕對忠誠。——章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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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
滴答滴答。
視野里全是男人殷紅的鮮血, 刺激著大腦。
真正的震驚不會超過兩秒。
霍東霓在兩秒後，蹲到浴缸前，伸出手, 不知去碰他哪裡。
全是傷口。
手在空中顫了又顫。
死了嗎？
霍東霓最終將手落在他的臉上，指尖觸感冰涼, 離得近了, 血腥味變得更濃郁, 瘋狂在鼻息間作祟。
她摸著他的臉, 輕聲喚：「......顧教授。」
無人回應。
真死了？
霍東霓在陣陣血氣中聽到自己如擂心跳。
咚。
咚咚。
咚咚咚。
心跳逐秒加速, 跳得沉重。
又在男人蒼白臉上拍了兩下, 他的眉間起了皺。
見狀, 霍東霓活躍起來，聲調也斜上去，「顧教授！」
「.......」
顧驚宴在百轉千回的疼痛里醒來。
他睜眼, 視線模糊，淺淺一道人影在面前晃著, 那聲音卻是他熟悉的。
「霓霓？」
霍東霓嗯吶一聲, 也不顧髒，雙手攀上浴缸沾著血跡的邊沿湊過去，「您怎麼一身的傷，流這麼多血, 能站起來嗎, 我帶你去醫院。」
他很虛弱。
喘著, 用力呼吸著，視線渙散地看著她，「.....好想你。」
沒人能抵抗這攻勢。
溫柔。
偏執。
無所不用其極。
霍東霓眼角翁潤濕纏，紅得厲害, 情緒一下就上了頭。那一刻她是信的，信眼前這個男人是真的愛她，愛到沒她不行的地步。
「別說話了，先處理傷口吧。」
顧驚宴用很慢的速度，緩緩抬手，五指全是乾涸血跡。暗紅色的。
他握住她放在浴缸沿上的手，摩挲著，「霓霓，我處理好了。......用一身的傷換來我爺爺的妥協，我贏了，我可以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你說什麼？」
她瞪大眼睛，目光略過那些皮開肉綻的部位。
他朝她展露溫柔笑顏，「真的。」
霍東霓看著他近乎於虔誠的黑眸，心慌亂地跳著，她結巴道：「先，先，先處理傷口。」
顧驚宴不願意去醫院。
他說，如果去醫院，難免引旁人口舌。
霍東霓只好作罷，打消去醫院的念頭後，又從他的置物間裡找出急救箱來，重新回到臥室。
可能這就是醫生的好處，急救箱裡應有盡有。
她回到浴缸前，按照他的提示，先後拿出幾種消炎鎮痛的藥，還有繃帶，棉花球等等。
霍東霓沒有替人處理傷口的經驗。
她很生疏。
過程中，連看著都疼，可他還是硬生生地抗，還時不時出言安慰她，「沒事，不要有心理負擔。」
怎麼可能沒有？
處理過的每一條傷口，她都數著，到最後她顫聲問：「怎麼有十九條這麼多？」
一開始血糊在傷口上，看不分明，現在清除血跡後，暴露出傷口本來面目後，有的是更多的震驚。
顧驚宴靠在那裡，蒼白的薄唇挽出笑意，他看著她的眉眼，「你男友是學醫的，刀刀避開要害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那也很疼阿。」她嚷著，「等等——什麼男友？」
「嗯？」
他有氣無力地哼一聲，「十九刀，刀刀都是對你的絕對忠誠，如果這都不夠讓我站在你身邊，那我只有用命一博，來賭你愛我。」
說完，就胡亂動，想要強忍著疼痛坐起來親她。
「誒——」
霍東霓小心去按住他傷口僅有的完好部位，「你別亂動，還沒綁繃帶！」
他不依，黑眸灼灼逼視她，追問：「是不是男友？」
「......」
霍東霓心亂如麻，迴避問題，「先綁繃帶，你——嗚——」
他很快地吻上來，封住她的唇。
疼痛在瞬間加劇。
刺得他眉頭緊縮，唇上卻不肯消停半分，與她輾轉廝磨，齒舌磕碰，撞出難以收場的火花。
霍東霓看見他皺得不行的眉宇，撤開唇齒，偏開臉，害羞低低說：「......是男友，但是你別這樣，先處理傷口，求你了。」
顧驚宴鬆口氣般，整個人像泄掉的氣球般軟下去。
他坐直，忍著痛笑：「好了，現在可以綁繃帶了。」
霍東霓：「......」
她拿起繃帶，拆開，笨拙生疏地幫他裹上。
「霓霓，這樣。」
「從這裡繞過去。」
「對，乖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