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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照做了。

  可,那杯茶有問題。

  顧驚宴回到房間,剛帶上門,就覺得身上發熱,一種很不正常的熱度從下面開始燒,一路往上,燃燒著所有,心臟,大腦,男性荷爾蒙。

  ——春.藥?

  藥效起得這麼快,還是強效的。

  熱,瘋狂,血脈膨張。

  理智在一點一點被抽走,他喘著,迅速脫掉自己的外套,扯掉領結,全部胡亂丟在地上,靠著門,緩緩滑下去跌坐在地上。

  爺爺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媽的,要人命了。

  顧驚宴滿頭熱汗,快被欲望吞噬。

  他解開皮帶,準備自己手動解決時,浴室門開了。

  溫婉裹著白色浴袍渾身沾著水珠出現在視線里,她赤腳向他靠近,被水蒸氣暈紅的臉蛋帶著魅意。

  步步靠近。

  她看著跌坐在地上有些狼狽的男人,覺得好笑。

  第一次見這樣的他。

  溫婉在他面前蹲下,胸前浴袍微松,春日碧桃隱現,她將聲音捏得又軟又嬌,故作孟浪地勾引,「驚宴,你不想要我嗎?」

  她拉起他的手,主動帶向的自己身體。

  顧驚宴目光略過她的眼,臉,然後身體,視線被狠狠一刺。

  他是個正常人。

  那種誘惑力,是女人對男人最原始的誘惑力。

  溫婉看見他迷亂的視線,心裡得意,果然如爺爺所說,他不過是沒有嘗過別的女人身子罷了,等他嘗過,就知道箇中滋味倒也差不多,就不會一心撲在那個小賤人身上了。

  沒想到,下一秒,男人就抽走自己的手。

  「滾。」

  「驚宴?」

  「滾!」

  「顧驚宴!」

  溫婉情緒也激動起來,霍地站起來,拆開自己浴袍的結後,利落地整個褪去,白色浴袍在瞬間下落,堆疊在腳邊。

  她站在那裡,看著地上的男人,「你有本事看著我的身體,說不要。」

  顧驚宴緩緩抬眸。

  視線火熱。

  他咬牙,身體因為藥效開始發抖,手指緊緊抓起地毯,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女人的軀體,用殘存的理智羞辱,「我就是不要,如何?」

  「是嗎?」

  溫婉極輕地笑一聲,對上他的眼睛,「你知道麼,驚宴,有時候覺得你就是一條沒有人性的狼。」

  「......」

  他懶得搭理她。

  溫婉收起不滿情緒,大方笑道:「沒關係,那我就這樣一直站在你面前。」

  那是一種折磨。

  非人道的折磨,他在抵抗最原始的欲.望。

  一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十五分鐘。

  二十分鐘。

  顧驚宴被折磨得整個人躺在地毯上,額頭青筋根根浮起,汗水涔涔,手背上也是暴起的青色血管,修長的十指痛苦地將地毯抓得變形。

  溫婉不著急,她在等。

  漫漫長夜嘛。

  她乾脆直接叉著腿坐在他臉的對面,好讓他將自己看個清楚,嬌笑著問:「還能撐嗎?......別為難自己,驚宴,和誰做不是做,況且我還是個雛兒。」

  「......」

  顧驚宴渾身脫力,意識潰散,身上膨脹得痛。他顫抖著伸手,摸上女人腳踝,詞不成調地低啞呢喃,「給我......」

  「我給你呀。來拿。」溫婉勾著腳,笑道。

  終於,顧驚宴喪失最後一絲理智。他像是一頭餓極的狼,雙眼猩紅面目陰鷙地從地上爬起來,拽著女人胳膊,將她重重地砸進柔軟的大床里。

  他忍不了了。

  溫婉很滿意,她張開雙臂,「驚宴,我等你好久了。」

  男人埋進她的頸間。

  溫婉熱烈地用唇吻著能夠到的部位,他的耳廓,臉頰,甚至是手指。

  ......

  不對,味道不對。

  顧驚宴動作一停,跌跌撞撞地從女人身上下來,再痛苦地重新摔到在地上,咚地一聲發出悶響。

  溫婉躺在那裡,愣了好幾秒。

  「驚宴,你怎麼了?」

  顧驚宴死咬著腮幫,單手撐在地上狼狽起身,腳步蹣跚地朝浴室衝去,溫婉趕緊床上跳下來,也跟著跑過去。

  咚!

  浴室門被男人大力關上。

  霓霓。

  霓霓。

  霓霓。

  顧驚宴顫抖著呢喃著她的名字,手胡亂地從柜子上扒下刮鬍刀,拆下刀片,毫不猶豫往手臂上就是一刀。

  疼痛襲來,意識迴旋。

  清醒點了。

  外面不是她,不是。

  如果真的把外面那個女人睡了,那他就髒了,那他要怎麼和她有以後?

  不行。

  哆哆嗦嗦地想到這裡,又往顫著往手臂上劃了一刀。

  滴答滴答。

  血開始往下滴。

  一刀。

  兩刀。

  三刀。

  ......

  十九刀。

  他嘗到劇烈尖銳的疼痛感,似血液里的倒刺,刮過血管,留下疼痛過的痕跡。痛覺神經在瘋狂告訴他:這就是疼。

  原來這樣是疼啊。

  那她該有多疼?那麼多的傷害,那麼多的絕望瞬間,全是拜他所賜。

  浴室的門被溫婉拍得震天響。

  他不理會,整個人跌進痛獄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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