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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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可的這句話,切中了夢君的心事,夢君一直擔憂馬天亮對她的示好會影響她和陳可的姐妹關係。陳可見夢君不說話,問:「想李舟山了呢?」

  夢君一笑道:「想他做什麼嘛?」

  陳可笑道:「想他,可以恩愛啊。」這話本身沒有問題,只是陳可的語氣,曖昧異常,別有深意。

  夢君一聽,陳可話中另藏玄機。她臉一下紅了,扑打著陳可說:「說話怎麼這般下流?」

  陳可躲著夢君,笑道:「如果你不去琢磨,瞎想,我的話沒有一絲破綻。只有你心中有鬼,才會說我下流。哈哈。」夢君追打著陳可,她聲稱要撕了陳可的嘴。

  在她們在打鬧時,強嫂過來敲門。強嫂是過來和夢君結算房租和水電氣費的。陳可拿著單子問道:「你們不是按人平攤的嗎?」

  強嫂說:「對啊,我們兩個人,夢君他們也是兩個人。」

  陳可還要為夢君申辯,夢君拉了拉陳可的胳膊要她不要再說了。陳可不似夢君的好脾氣,繼續說:「李舟山只是周末過來,也能算一份?」

  強嫂不悅道:「怎麼不算,他來要吃飯,要洗澡,能不算嗎?」

  陳可怒道:「你們也太過分了,平時夢君都讓著你們,什麼東西都是你們優先,你們還好意思占便宜?」

  強嫂大聲斥責道:「合租就是公用,她不用。怪我們了?」

  夢君拉住陳可,不要她再說了。夢君對強嫂說:「按規矩來,該給的我都會給。明天再結算。」

  強嫂悻悻的離開了。

  夢君關上臥室,對陳可說:「沒必要和她一般見識的。」

  陳可說:「她是欺負你。」

  夢君知道陳可是為她鳴不平的,笑道:「為了這點錢,不值得動氣的。」

  陳可說:「有的時候你太好欺負了,讓欺負你的人沒有罪惡感。」

  夢君笑道:「我只是覺得沒必要太計較。」

  有些事夢君會直接和強哥講,不願和強嫂講,因為會引發戰爭。水電氣費的分攤原則,她和強哥早就定好了的,她會按規矩來。李舟山周末過來,她也會多交一些,這是應該的,她都和強哥講過。她也知道強嫂的目的,夢君不想和強嫂講理,先把強嫂打發走,等強哥回來再商議。

  周五一下班,李舟山就到夢君那裡幫忙收拾打包。他給搬家公司打了電話,讓他們明天上午過來搬運。李舟山看著夢君一地的鞋子,不經意的說道:「平時也沒見你穿,怎麼收拾的時候這麼多?」

  夢君不好意思的一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冒出來這麼多。」夢君讓李舟山下樓去買幾個編織袋。

  李舟山笑道:「幾個怕不行,沒一百個裝不下。」

  李舟山下樓去買編織袋,回來的路上接到一個電話,是周濟民打來的。周濟民開門見山的讓李舟山打兩千塊錢給他,說是有急用。

  李舟山開玩笑道:「你個富二代還找我借錢啊?」

  周濟民語氣焦急的說道:「不開玩笑,真的,儘快打過來,最好馬上。」

  李舟山關心的問道:「你捅什麼簍子了?」

  周濟民不想說其中的原委,只是讓李舟山儘快打錢過去。李舟山聽出了周濟民的心如火燎,表示立即去找ATM機轉給他。

  幸好這裡地處繁華,一個ATM機還是好找的,給周濟民轉了錢。李舟山回到家見陳可也在,她在幫夢君收拾東西。陳可見李舟山回來了,笑道:「李壯士回來了,裡面請,請上座,我給大俠上茶,上好茶。」

  李舟山不解陳可為什麼稱他是壯士。夢君問他怎麼這麼久才回來。李舟山還沒回答,陳可說:「八成是去看美女了,夜色撩人啊!」

  李舟山只是笑了一下,並不去解釋,他不太想搭理陳可。李舟山把袋子遞給夢君,夢君估摸一下說:「應該裝的下了。」

  他們一直收拾,打包到很晚才結束。時間已晚,陳可說她要回去。夢君說:「太晚了,別回了。」李舟山也勸她不要回了。

  陳可對李舟山笑道:「我如果不回去,就要霸占你老婆了。你怎麼還勸我不要回去呢?將佳人拱手相讓。」

  李舟山知道她開玩笑,只是說:「按老規矩,我睡客廳。」夢君也拉著陳可不讓她走。陳可見狀是走不了:「既然你們小兩口忍得了分離,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收拾東西太耗費體力,李舟山提議去吃夜宵,這個建議得到夢君和陳可的響應。陳可想要去吃街邊燒烤。李舟山說夢君來例假了,此時的身子不易去吃燒烤。

  陳可對夢君嘟囔道:「以前也沒見你這樣矯情啊?」

  夢君一笑,依偎在李舟山的肩上。陳可見此情此景,不禁感嘆起自己命運不濟,她有意較真的指著夢君對李舟山說:「你老婆也說要吃燒烤。」

  夢君反問道:「我什麼時候說了?」

  陳可逼著問道:「那你說吃不吃?」

  夢君看著李舟山,問詢他的意見。陳可見夢君這樣,嘆了一口氣說:「重色輕友啊,有了男人忘了朋友。」李舟山不想讓夢君為難,便問夢君的建議。

  陳可見他們小兩口,互相詢問,全當她不存在,說:「我真該回去的,好給你們小兩口騰出地方親親我我。」

  夢君也不想陳可太失落,應和道:「好吧好吧,聽你的,吃燒烤。」

  三人來到燒烤攤,找了個位置坐下。陳可問老闆有冰鎮啤酒嗎。李舟山趕緊說:「夢君不能喝的。」

  陳可便對李舟山說:「那你來喝。」李舟山說他也不喝酒的。陳可「誒?」了一聲,問:「你是不是男的?」

  李舟山的笑道:「要我當街給你證明嗎?」

  夢君小聲對對李舟山說:「你陪可可喝一點。」夢君湊到李舟山耳邊說:「她心情不好,你陪陪她。」

  李舟山便不再多說,要了幾瓶啤酒。陳可推開了酒杯,示意李舟山直接用瓶子。李舟山沒辦法只好和她用瓶吹。

  陳可用酒瓶碰了碰李舟山的酒瓶說:「祝李壯士和夢夢白頭偕老。」李舟山還沒說謝謝,陳可就開喝了。她竟然一口氣幹掉大半瓶,她看著李舟山說:「該你了,你好意思比我喝的少嗎?」

  李舟山沒辦法拿起酒瓶,一仰脖全乾了。陳可激奮的說道:「爽快,再來!」夢君勸陳可吃菜。陳可新開了一瓶遞給李舟山,說:「敢不敢再來一瓶?」李舟山面有難色,他的酒量大概也就三瓶啤酒,已經喝了一瓶了。

  夢君出來解圍,勸道:「可可,不要和自己過不去。」陳可把剩餘的酒喝了,說:「我沒和誰過不去。」

  李舟山對陳可說:「這樣吧,你喝多少,我喝多少。」

  陳可一下來了興致,說:「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兩個人便像比賽似的開喝了,夢君勸也勸不住。

  陳可嫌啤的不夠味,換了白的。李舟山是喝的差不多了,就找個犄角旮旯吐,然後回來繼續喝。

  陳可先醉倒了。

  李舟山雖說吐了不少,但是他酒量有限,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夢君一籌莫展,她要怎麼才能把兩個人弄回去。李舟山說:「不要著急,我清醒著呢。」

  夢君看李舟山說話時上半身都在搖,她怎麼可能相信他清醒。李舟山又跑去吐了一通,他回來時對夢君擺擺手說:「我來背她,走啦。」

  夢君說:「還是我背,你走路都不穩。」

  李舟山推了推夢君說:「我有分寸的。」

  夢君被李舟山一推,退了一步,他手勁用大了。夢君心裡暗想:用這麼大勁還叫有分寸。李舟山不由分說背起陳可就走,夢君只好跟著扶著。

  李舟山雖說搖搖晃晃的,但是並沒有倒下。到了家,他把陳可放在夢君的臥室的床上,他走到客廳躺在沙發上。

  夢君過來看他怎麼樣了,他對夢君說:「明天上午搬不了家了,本想趁著不熱的時候搬的。現在這情形,是沒辦法了,你明天和搬家公司協調一下吧。」

  夢君覺得奇怪:李舟山喝了那麼多酒,他神志竟然還清醒。

  夢君洗完澡,問李舟山要不要洗,李舟山說要洗。他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進衛生間,夢君聽到衛生間「通」的一聲,似乎什麼東西掉下來。夢君在門外問怎麼回事,李舟山說不小心碰掉洗髮水瓶子。

  第二天早上,夢君見到李舟山兩眼通紅。夢君問他怎麼了。李舟山說:「喝酒最怕遇到這種情況,身體不行了,神志還清醒,頭痛,眼澀,可就是睡不著。」

  夢君告訴李舟山她給搬家公司打了電話,改在明天搬。李舟山躺在沙發上,說:「也好,現在腦袋痛的厲害。」夢君拉過來一把椅子,放在沙發前頭,坐著幫李舟山按摩太陽穴。

  陳可睡眼惺忪的從臥室出來去上廁所,她從衛生間出來,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陳可說:「夢夢,也幫我按按,我的頭也痛。」

  夢君對陳可說:「來,躺這兒,我給你按按。」

  李舟山往裡面挪了挪位置,蜷起腿,騰出空間。陳可躺在另一頭的沙發上,枕著夢君的腿,夢君幫她按摩。李舟山看的滿是嫉妒。

  吃午飯時,陳可問夢君她怎麼回來的。夢君說李舟山背她回來的,陳可驚異的問:「他竟然沒醉?」

  夢君頑皮的笑著向陳可解釋李舟山把酒都吐了。陳可拍了李舟山一巴掌,說他不仗義,竟然使詐。

  李舟山無奈的說要是不這樣,他們只好睡大街上了。吃了個飯像洗了個澡,渾身都是汗。陳可說下午游泳去。李舟山說頭疼不去。夢君說例假的原因也不去。

  陳可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不打攪你們小兩口親熱了,我就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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