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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人和和美美, 不愁吃穿, 很小的時候, 她家就能住在聯排別墅里。她自小乖巧懂事, 爸媽疼愛她,妹妹崇敬她。她自己也爭氣,從小成績就好,性格溫柔善良,這輩子經歷過最坎坷的事可能就是高考。

  她這樣的人, 似乎一眼能看到底般乾淨, 唯一需要她打拼的就是自己的演藝事業。她的美也沒有稜角, 乾淨清冽,笑起來三分靦腆,七分溫柔。

  然而她對於金在睿來說, 就是一隻無處下嘴的刺蝟。一個過於幸福單純的人,她無欲無求, 什麼都不缺。

  她有長相帥氣的追求者, 那人和她一樣大,懂浪漫, 會哄人。她不缺錢, 沒法用金錢來打動她。說給資源吧,人家事業心不重, 演個配角也能開心得心滿意足,比主角還要賣力。

  金在睿微笑:「敬酒不吃吃罰酒。」

  但凡他有點良心, 興許就放棄了。可他沒什麼良心可言,適不適合不重要,強扭的瓜不甜,但它止渴。喜歡算個屁,本來只想要個身子,結了婚當個花瓶作擺設,好處少不了她的,她既然敢打他的臉,他就非要她愛上他不可。

  沒法利益誘惑,於是他用了最陰損的法子,去騙她的感情。出乎他的意料,人生太順風順水的姑娘,格外單純好騙。

  他不再送花送珠寶,關夜雪以為他放棄了,忍不住鬆了口氣。金在睿得知以後甩了手上的牌,笑道:「天真又可憐啊,廖三,想不想看場好戲。」

  沒多久,劇組進山拍戲。金在睿招手,對導演說:「過來。」

  他笑吟吟在導演耳邊低語幾句,導演臉色都變了:「萬一出人命怎麼辦?」

  「怎麼辦?」他懶散道,「我只知道,你不照辦會出人命。」

  金在睿視線在導演身上逡巡一圈,導演覺得自己像是被毒蛇纏繞,半晌僵硬著臉答應了金在睿的要求。

  廖三在一旁聽得真切,皺了皺眉。金在睿不愛關夜雪,於是不心疼她,送花送禮物行不通,就用最作踐關夜雪的辦法欺騙她。

  果然,這次拍戲,關夜雪被困在山裡谷地。劇組全部撤離,沒人管她這個小配角。

  夜晚下起了雨,她害怕山道滑坡被活埋在山谷里,咬牙往上爬。

  金在睿嚼著泡泡糖,含笑用望遠鏡看著,廖三給他撐著傘。他們看見,那個性格柔軟的少女,爬上來又滑下去,沒有哭,也沒放棄,一遍遍往上爬,手被崖壁的荊棘割破,最後重重摔在泥坑中。

  她變得狼狽,看上去髒兮兮的,金在睿怪異地笑了一聲。

  廖三別過頭,不去看關夜雪的害怕難受的模樣。金二少不是不會疼人,他記得大學時單凝跑步摔了,金二少抱著她走了一公裡帶她去看病。

  單凝只是摔破了皮,金在睿就全程繃著臉。如今關夜雪疼成這樣,他還能笑著欣賞,廖三這個局外人都看得不忍心。比起痛,她一個人孤零零在山谷的絕望,才是

  「怎麼,心疼了?你好她這一口?」

  廖三苦笑:「二少,你別開玩笑了,我都快四十了,人家小姑娘才多大。」就是覺得太過造孽。

  金在睿不置可否,嘴裡的泡泡糖破掉,他支著下巴道:「不心疼就好,這個程度還不夠,扔點可愛的小傢伙下去陪她吧,廖三,你去。」

  「扔什麼。」

  金在睿用腳踢開袋子,踢到他面前。

  廖三一看,是一條拔了牙的蛇。金在睿多疑又狠心,廖三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他沒打算勸,過去把蛇扔進山谷了。

  這種蛇能在泥地里游泳,對於一個少女來說,幾乎能下破膽。

  金在睿繼續用望遠鏡看,那邊關夜雪確實臉色蒼白,嚇得哆嗦,她勉力折了條樹枝,從泥淖里爬起來試圖把它挑開。

  他彎著唇,等她屈服。最後,孤獨和絕望感終於浸沒了關夜雪,她蹲在山壁旁,痛哭出聲。

  金在睿看夠了,伸了個懶腰,下到山谷,把她帶了出來。

  她伏在他背上,小聲抽泣,緊緊抱住他脖子。快要走出山谷時,她輕聲說:「謝謝你。」

  金在睿腳步頓了頓,眼睛全是譏諷。嘴裡卻溫和說著:「沒事了,我在,別害怕。」

  她最後暈了過去,她一旦沒了意識,金在睿把她扔給廖三,用帕子擦了擦手:「一身泥,你抱著。」

  廖三嘆了口氣,認命地接過關夜雪,把她放車裡。少女蜷縮著,一張臉被雨水洗乾淨,睫毛打濕了,看上去實在可憐。

  開車回到塢城,金在睿把她帶回自己的別墅,他踹開門,把她放床上,濕衣服扒下來,被他扔進垃圾桶。

  黑色的床單,關夜雪白皙的身體。他點了支煙,眼裡全是冷漠和輕慢。半晌低低笑了聲,拿起手機拍照。

  拍完,他湊近她,躺在她身邊,掰過她的臉,笑嘻嘻道:「surprise,恭喜你遇到一個禽獸。」

  她無知無覺,蒼白的小臉在暖光下帶著幾分淺淺的紅暈,唇粉嘟嘟的,煞是好看。他的唇停留在她唇上,半晌沒有落下去,眼裡冷涼移開了。

  他做/愛歸做/愛,可因為小時候被保姆猥褻,從來不吻女人,除了單凝。

  她這幅模樣可口,險些讓他動搖。

  光看著她這個模樣,那股骯髒的癮又犯了,他起身,想到自己的計劃,勉力忍住,把被子往她身上一蓋,打電話道:「Lucia,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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