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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桃桃能同意分財產給他?」

  「那當然不能。」付夢菁端著餐盤過來,接話道,「所以她的律師是周渡。」

  聽見這個名字,大家「哇哦」一聲:「是給宋薇瀾打官司的那個律師?」

  付夢菁說:「沒錯。」

  她開始對周律師的近況侃侃而談。

  有人忍不住問:「夢菁,你和周律師認識啊?」

  「當然。」

  「很熟嗎,他真的有報導上那麼好看。」

  付夢菁說:「挺熟的,他非常紳士。」

  覃櫻默默抽了抽嘴角,深深懷疑他們口中的和自己認識的周渡不是同一個人。

  陳姐扁扁嘴,靠近覃櫻,小聲道:「付夢菁喜歡周渡,追周渡一年了,她爸爸的公司和渡衡律所有合作,每次提到大熱的案子,她張口閉口都是周律師。」

  覃櫻輕輕「唔」了一聲,不置可否。

  「付夢菁,聽說你之前邀請周律師吃飯,他同意了嗎?」出聲的人和付夢菁一向不合,故意讓付夢菁難堪。

  付夢菁在公司人緣很差,虛榮、說話不過腦子,仗著家境好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付夢菁臉色一僵,沒好氣道:「周律師的性格和脾氣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會答應任何單獨的飯局。」

  這倒是,不僅是她,就沒人約飯成功過。

  就在這時,覃櫻的電話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

  她接起來:「你好?」

  那頭傳來溫柔禮貌的女聲:「覃小姐,我是渡衡律師事務所的,上次您來我們律所做諮詢,希望周律師接受您的委託,周律師只有今天晚上六點半有時間,您這邊有空嗎?」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覃櫻陰謀論,不是說他不接任何飯局,為什麼會答應自己?難道真的想現場觀摩失婚的女人,親自奚落一番?

  覃櫻心中計較著,試探地問:「那我六點半後請他吃飯?」

  「等等,我幫您問問。」

  那邊消失了一會兒:「七點鐘,周律師說他會準時到達。至於你這邊,過時不候。」女聲像是在傳達別人的話,頓了頓補充,「談合作。」

  特立獨裁地定好時間,很符合那個男人的風格。那邊定好地點,覃櫻掛了電話,一桌人都好奇看她。

  「覃櫻,誰約你吃飯呢?我怎麼聽見了周律師。」

  覃櫻見付夢菁也盯著她,想起剛才他們議論的話題,她不欲招惹夢菁,剛想帶過話題。

  付夢菁譏笑地說:「你們不會真以為是周渡吧,她這樣長得跟綠茶似的貨色也配!」

  這話說得過分難聽,眾人看看覃櫻,覺得她一個實習生,平時看起來踏實努力脾氣很好。現在林唯司不在這裡,沒人給她出頭,她被公司老人付夢菁欺負了也只能忍。

  覃櫻放下筷子,總算知道付夢菁為什麼如此不招人待見。有的極品生下來就是為了給你開眼界的。

  她悠然道:「我是綠茶,你是什麼?涮鍋水?先把整毀了的鼻子扶正再來和我說話。」

  所有人目瞪口呆,連付夢菁都沒想到她敢還嘴。

  她欺負新人欺負慣了,屢試不爽。欺負新人是一種病態的職場潛規則,為了留在公司渡過實習期,新人們往往忍氣吞聲。

  覃櫻端起盤子,她又不從付夢菁這裡領錢,誰還慣著誰了?即便說了又怎樣,付夢菁還能追上來打她?

  第5章 (「要我親自請你?」)

  付夢菁確實無法追上來打覃櫻,她臉色黑了又青,難看至極。

  她捂住鼻子,真的整歪了嗎?覃櫻話一出,她總覺得所有人視線都在若有若無看向她的鼻子。

  李圓平時和付夢菁抱團,覃櫻走了她生怕付夢菁這個大小姐一會兒把氣撒到自己身上,忙若有所指安慰道:「夢菁,別和一個新人置氣。」

  經她提醒,付夢菁回過味來,是啊,覃櫻只是個新人,一個實習生。同處一個公司,還怕找不到機會給覃櫻下絆子?

  這一批新人裡面,付夢菁最討厭覃櫻。她堅定地認為,覃櫻是關係戶,走林唯司的後門進入公司。

  也不怪她會這樣想,啟明影視在國內是數一數二的影視媒體公司,去年對外招聘門檻已是研究生起步,哪怕名牌大學的高材生也不一定進得來。

  付夢菁看到過覃櫻的簡歷,連大學畢業證和學位證都沒有!

  付夢菁輕蔑一笑,這樣的人只能靠睡上位!除了一張臉,還會做什麼?

  其實還有種情況可以被破格錄入:才華橫溢,已經到了不看學歷的地步。

  覃櫻怎麼可能是第二種!

  付夢菁唇角上挑,給李圓道:「下午你說出去,覃櫻只有高中學歷,靠陪睡進的公司。」

  此言一出,李圓猶豫地說:「這樣撒謊很容易被識破的。」

  付夢菁冷冷看她一眼:「你以為我沒腦子,這當然是實話!」

  李圓懷疑:「她真的只有高中學歷?」

  「我親自看見的能有假?」

  李圓驚訝不已。

  *

  覃櫻沒管付夢菁的反應,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做。依照覃櫻的計劃,她想從周渡口中得知關夜雪的消息根本不可能。

  但把楚安宓作為突破口就簡單多了。

  一年前楚安宓也在國內,以她對周渡的愛慕和占有欲,不可能對關夜雪的案子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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