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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忍心離開,只是低聲哄著他:「我不走,我不就在這嗎?」

  岑蒔拉著她的手將她拉進被子裡對她說:「你坐上來,冷。」

  他是病著所以覺得冷,蘇一燦其實還好,但是岑蒔還是將被子拉開蓋在她的腿上,被窩裡的溫度很燙,那濃烈的暖意立馬朝著蘇一燦包裹而來,她僵直著身子坐在床邊打算陪他一會,等他睡著。

  沒想到下一秒,岑蒔忽然側過身子將腦袋枕在了她的腿上對她說:「頭疼。」

  蘇一燦見他如此自然而然的模樣,竟然一時間不知道他是糊塗的還是清醒著的,只是順著他的話問了句:「然後呢?」

  「按按。」

  難道是上次在他宿舍替他順頭髮順上癮了,居然生著病還跑來求按摩了?

  蘇一燦無語地彈了下他的腦殼,發現他毫無反應,只是安靜地躺在她的腿上,她抬手碰了下他的額,又碰了碰他的臉頰,發現溫度還是很燙,低下頭對他輕聲說:「如果明天早晨起來還燒要去醫院了哦?」

  岑蒔含糊地「嗯」了一聲,蘇一燦無奈地抬起手幫他揉了揉腦袋,她也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房間太安靜,月光漸漸攀了上來,蘇一燦的眼皮也有些打架了。

  她低下頭,岑蒔的輪廓線在黑暗中依然清晰鋒利,他比絕大多數同齡人城府都要深,蘇一燦不知道他這樣活著累不累?

  他還年輕,也很聰明,如果肯換條路走,不見得會比職業男籃差,畢竟運動員這條路幾乎沒人能全身而退的,誰不是帶著一身傷病離開。

  也許他向他爸爸低頭,他接下來的路會變得輕鬆一些,不用去酒吧打工,不用領著微薄的工資,這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畢竟在任何一個地方,父母的資源也是一種先天優勢。

  她搞不懂為什麼他非要回來接下這個隊,在他剛遭遇那些以後,她無法想像岑蒔每天待在籃球場,看著那些比他小不了幾歲的小子碰著籃球,他心裡是什麼感覺?不折磨人嗎?她甚至覺得如果他不回來,不接下這個籃球隊,今天也不會遭受這麼大的羞辱,這些他本可以不用承受的。

  想到這,蘇一燦的心像被人擰著,與其說心疼他,更多的是一種感同身受地無奈。

  她撫著他的髮際線,輕嘆了聲:「你出去教人英語可能都比帶隊賺錢還省心。」

  沒想到,在她說完後,岑蒔輕輕動了下,而後翻了個身,聲音很低地說:「不甘心……」

  蘇一燦愣了下,溫暖的被子裡,岑蒔的雙手環住她的腰,嗓音埋在她的小腹間:「不甘心以後的生活和籃球再也無關,我什麼都沒有,再沒有籃球,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我有動力每天睜開眼,我需要這段執教經歷。」

  他緩緩用手撐住身體坐了起來,黑暗的光線里,他離她很近,被子從他肩頭滑落,他的眸子就在眼前,散發出只有他們才懂的微光,他問她:「你甘心嗎?」

  空氣靜謐,月影流動,他身上的熱量傳遞給了她,這個問題忽然讓很多年以來的掙扎湧上心頭,蘇一燦聲音哽了一下反問他:「不甘心…又能怎樣?」

  岑蒔的大手穿過她的腦後握住她,將她帶到自己面前抵著她的額頭,聲音像月光一樣朦朧沉著紗:「總有辦法的。」

  他的身子壓了過來,像一座踏實巍峨的山,不知不覺將蘇一燦壓在臂彎間,他的唇似有若無地划過她小巧的耳垂,帶著氣音對她說:「不要躲。」

  細微的電流從蘇一燦的腦中流過,他的聲音像是魔音一般蠱惑著她,讓她的身體也漸漸熱了起來,血液從心臟流過,好似灌溉著一片荒蕪的貧瘠之地,慢慢滋生出新的嫩芽。

  岑蒔滾燙的手掌握住她的腰,手指來回摩挲間將臉埋進了她的脖頸處,溫熱的呼吸像細小的蟲子落進她每一個毛孔里,她僵直地躺在床上,岑蒔流暢緊實的線條就在眼前,還有他身上乾淨清冽的味道,在寂靜的夜裡像無孔不入的蠱毒,每一寸都在誘惑著她。

  她的身體控制不住地微顫,蜷起了雙腿,一種早已陌生的感覺在她身體裡流動,她無法抑制這種感覺,甚至覺得羞恥。

  岑蒔感覺到她的反應,嘴邊的笑意在夜裡綻放,他攀在她下頜處鼻尖若有若無地研磨著她的神經,語氣裡帶著挑逗:「你不是性.冷淡,起碼你對我有感覺,不是嗎?」

  她在聽見這句話後腦袋仿佛炸裂般,她不想承認,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對一個小七歲的弟弟有感覺,這讓她的內心極度排斥,她抬起手想推開他,岑蒔的身體卻徹底壓向她,他的手沿著她的腰線緩緩上移,聲音沙啞中透著滾燙的氣息:「姐,跟我試試看,我會對你好。」

  蘇一燦的耳膜是朦朧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打在上面,身體在他的籠罩下難以動彈,有那麼一瞬,她望他的眼眸差點陷了進去,可當感覺到他的手在慢慢向上靠近禁區時,蘇一燦還是清醒過來扼住他的大掌,眼裡恢復清明。

  岑蒔停止了繼續的動作,只是這樣看著她,眼裡漸漸浮上一層探究的意味,好似在仔細研究著難以讀懂的中文書,良久,他釋然地笑了,一頭倒下閉上了眼。

  蘇一燦微微張開嘴大口喘息著,好似呼吸終於順了過來,她挪了下身子剛準備下床,手在被窩裡卻被岑蒔緊緊攥住,她掙脫了一下對他說:「鬆開我,我去外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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