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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嬈笑笑,示意兩個丫鬟不必在意。

  馬車前方,陸濯順著蒙闊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淡笑道:「蒙副將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陸家家風不許男子耽於女色,娶一妻生兒育女足矣,精力當放在勤練武藝、保家衛國之上。」

  蒙闊恍然大悟,拱手道:「難怪神武軍能久居上四軍之首,蒙闊慚愧,失敬之處還請將軍海涵。」

  陸濯笑道:「不知者不怪,蒙副將客氣了。」

  蒙闊看眼陸濯,心中幾番思量。

  他從來不敢輕視神武軍,如果英國公在此,蒙闊定會像對待自己的親老子那般恭敬,可陸濯年方二十五,跟他的長子一般年歲,長得又是一副小白臉的樣子,只憑藉國公府世子的出身便一舉升為甘州主將,壓在他的頭上,蒙闊還真是不服。

  將陸濯一行車馬帶到將軍府前,蒙闊告退了,約好明晚在府里設宴為陸濯接風洗塵。

  他走了,魏嬈也終於下了馬車。

  這棟將軍府,是一座五進的宅子,門牆厚重,裡面種植了一些松柏,除此再沒有其他園林花草,粗獷如這甘州之地。

  後宅室內倒是有些盆栽花草,應該是上一任將軍夫人留下來的。

  「今日先安置下來,裡面有什麼不喜歡的東西以後慢慢添置。」陸濯陪魏嬈逛了一圈宅子,最後停在內室的北地大炕前,一邊說一邊默默觀察魏嬈的神色。

  魏嬈摸摸那大腿高的火炕,環視一圈內室,笑道:「行了,你只管收服你的甘州軍,府里我會打點。」她自然不會讓自己吃苦,該添該換的,魏嬈一樣都不會落下。沒有意外的話,她會跟著陸濯在這裡一住三年,將軍府便是他們的家了。

  「若有什麼委屈,儘管告訴我。」陸濯握住她的手道。

  魏嬈斜了他一眼,輕哼道:「委屈暫且沒有,只是一路看來,城裡的異域美人倒是不少,今日蒙副將想孝敬世子,明日自會有其他官員效仿,世子爺可別掉進溫柔鄉,忘了來甘州的正事。」

  陸濯笑了出來,將她拉到懷裡,低頭親吻她的耳垂:「這世上能陷住我的溫柔鄉,只嬈嬈這一處。」

  他的呼吸已經急了,魏嬈心跳也微微亂了,她與陸濯有過太多的爭吵,但在夫妻樂事上,兩人竟無比地契合,陸濯喜歡,魏嬈也深受蠱惑。

  「先沐浴,這邊風塵多,哪怕戴了面紗,臉上好像也沾了層灰。」魏嬈推了推他。

  陸濯也是喜潔之人,當即吩咐下人備水。

  沐浴自然不是單純的沐浴,當夫妻倆從浴室出來,天色已暗。

  飯後,陸濯去書房了,魏嬈見了見將軍府的下人,兩人分別忙了一會兒,這便入睡了。

  初來乍到,免不得有一番忙碌。

  翌日,早飯後陸濯就出發了,魏嬈也帶上碧桃與八個侍衛,去逛甘州城。

  三月的甘州城還沒有一點春天的跡象,街上無論男女都穿著厚厚的襖子,大多數人都不戴面紗,只有講究的富家千金或官家閨秀,才會小心翼翼地呵護自己那嬌嫩的肌膚。

  魏嬈主要是逛鋪子,合心意的茶碗器具、名花異草、綾羅綢緞等等。她挑的都是好東西,銀兩雪花似的花了出去,東西挑好了直接讓東家送到將軍府去,半圈逛下來,甘州城內的富商們便都知道新來的將軍夫人很有錢,也很捨得花錢。

  晌午,魏嬈在酒樓吃了一頓當地有名的招牌宴,又繼續逛了幾家鋪子,這才回了將軍府。

  陸濯不在府里,他出發前說過,要等晚上在蒙府喝了接風酒再回來。

  魏嬈讓碧桃、柳芽收拾她買回來的那堆東西,自己歇晌去了。

  等魏嬈醒來,兩個丫鬟已經將後宅裝點一新,瞧著總算有點世家夫人居所的派頭了。

  天色漸暗,待紅日沉入天邊,夜幕迅速降臨。

  魏嬈坐在次間的暖榻上,一邊就著燭火看書,一邊聽著前院的動靜。

  今晚碧桃守夜,柳芽已經去睡了。

  「郡主,那蒙副將一看就不是善人,強龍難壓地頭蛇,他會不會找世子的麻煩?」碧桃給主子添了一碗溫茶,很是擔心地道。

  魏嬈合上書,解釋道:「世子跟我講過蒙副將的為人,是甘州軍里的一員虎將,他有忠心,絕不敢對神武軍的人使什麼陰招,只是世子年輕資歷淺,蒙副將為了試探世子的深淺,肯定會給世子下點小絆子。」

  陸濯去蒙家吃席,性命無憂,就是,免不得要被蒙副將的手下武官灌酒。

  蒙府。

  陸濯與蒙闊同坐上位,左右分別坐了甘州軍里的高級將領,二十餘人,全都是戰場裡廝殺過的猛將,最年輕的也比陸濯年紀大,四旬年紀的也有十來位。這麼多人,開席每人就輪著給陸濯敬了一碗,席間說到高興處再敬個酒,趙松守在陸濯身旁,光給陸濯一人倒酒,已經倒空了五壇。

  酒是蒙府里珍藏的北地烈酒,滴水未摻。

  趙松面無表情,心中很是擔心主子,當初世子迎娶郡主,喜宴上摻水的酒都喝了八分醉,這五壇烈酒下肚,坐著時還能裝裝樣子,等會兒散席了,世子爺能站起來嗎?

  趙松垂眸,看向主子。

  陸濯端坐蒙闊左側,俊美的臉透出胭脂般的紅,不愧是老天爺特賜的好皮囊,別的男人喝醉了脖子臉都紅成一片,著實狼狽,可陸濯醉了,人依然俊美,只是那溫雅清貴的氣度,變成了令人垂涎的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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