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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亭侯、西亭侯夫人都在了,出於禮節,西亭侯請壽安君上座,壽安君也沒跟他客氣。

  「宏遠到了,老太君究竟有合適找他?」

  韓遼進來後,西亭侯朗聲問道,宏遠是韓遼的字。

  壽安君朝柳嬤嬤使個眼色。

  柳嬤嬤從懷裡拿出一份和離書,遞給西亭侯。

  和離書上寫的是一些套話,大意就是一對夫妻話不投機從此和離各過各的。

  西亭侯眉頭緊鎖,邊將和離書交給坐在一旁的妻子,邊問壽安君:「他們夫妻倆過得好好的,老太君為何突然要和離?」

  壽安君看眼韓遼,諷刺道:「過得好好的?昨晚世子差點要了我孫女的命,嚇得她一早逃回家中,做了晚的噩夢,難道侯夫人沒與侯爺說?」

  西亭侯臉色大變,肅容問韓遼:「你可有什麼話說?」

  韓遼並不否認,也不用看那張和離書,只對壽安君說了句話:「她不想跟我過,可以,我會送她一紙休書,和離想都別想。」

  他知道周家的女人不怕改嫁,可他韓遼不是那些身世低微或短命的周家女婿,他可以先丟了周慧珍,但周慧珍別想輕輕鬆鬆地甩開他。

  西亭侯夫人站在兒子這邊,將和離書丟到桌子上,這便狠狠地列舉了周慧珍的各種不是。

  壽安君雲淡風輕地聽著,等西亭侯夫人說完了,壽安君才笑道:「我孫女再有不足,也是你們韓家兩番提親巴巴地求娶過來的,侯夫人非要怪,理當反思自己的眼神,而不是找我理論。更何況,我年紀大了,教養孫女略有不周也能理解,侯夫人年輕還輕著,怎麼就教出了個蛇蠍心腸的嫡出孫女?」

  西亭侯:「老太君什麼意思?」

  西亭侯夫人、韓遼也都疑惑地看著她。

  壽安君惋惜道:「我聽說,世子爺有位庶出的公子,七歲便有獵狼之威,可惜年少貪玩,鑽假山的時候不慎跌落下去,當天便沒了。」

  那是韓遼的親兒子,曾經最疼愛的兒子,個如果能順利長大可能會勝過陸濯的習武天才,韓遼每次教導其他幾個兒子時都會想到意外身亡的愛子,可聽壽安君的意思,愛子並非死於意外,而是與嫡女韓瑩有關?

  壽安君沒等韓遼問出來,直接提條件道:「只要世子在和離書上簽字按印,我便將我掌握的線索交給世子,隨便世子查出什麼,我都只當不知。」

  韓遼目光冰冷:「我若不簽,老太君意欲何為?」

  壽安君雙手握著拐杖,笑道:「那我就幫孫女婿找到真兇,還那孩子個公道。」

  西亭侯夫人朝兒子使眼色,當年那孩子意外喪命,她與兒子都仔細盤查過,證明就是意外,都過去六年了,壽安君個久居閒莊的人,能查到什麼?

  她孫子多,並不在意那一個。

  韓遼不樣,他比母親清楚夭折的兒子有多可惜,家裡的女人們怎麼斗都沒關係,但如果真有人在謀害他的兒子,那對方能在幾年前下手,便也能在他生出更優秀的兒子時,繼續下手,繼續折斷韓家男兒壓過神武軍的希望。

  哪怕壽安君在詐他,韓遼也願意賭。

  西亭侯支持兒子,如果真是孫女害死了那個孫子,他絕不留情。

  下人很快端來了筆墨紙硯,韓遼冷著臉簽字按下手印。

  壽安君收好和離書,站起來對韓遼道:「等我回到閒莊,自會有人將那證人送到貴府。」

  在韓家家三口複雜的注視下,壽安君不緊不慢地走了出去,自有下人收拾好周慧珍的那點陪嫁,搬到馬車上。

  等壽安君回到閒莊,已經是下午。

  韓遼終於等到了壽安君送來的證人,竟然是他唯一的嫡女韓瑩身邊的個大丫鬟的娘家妹妹阿梅。

  被韓遼嚇,阿梅全都交待了。

  六年前,韓瑩才十二歲,發現有個庶出的弟弟很受父親倚重,韓瑩擔心那個庶弟長成後會搶走親弟弟未來龍驤軍主將的地位,便想了個毒計。韓瑩先與大丫鬟阿珍商量好,然後趁外出逛鋪子的時候,偷偷將阿珍的妹妹阿梅帶回了侯府。

  阿梅當年只是個八歲的小姑娘,但她比男孩還要頑劣,爬樹下水無不精,有韓瑩打掩護,阿梅就在侯府花園藏了起來,等待機會,再在韓瑩的庶弟去爬假山時,偷偷爬上去推了把……

  推完了,阿梅便猴子似的爬牆離開了侯府。

  韓瑩用錢財籠絡了阿珍、阿梅姐妹,過了三年事情徹底過去了,韓瑩便想除掉姐妹倆已絕心腹大患。阿珍就在她身邊,下手很容易,然而等韓瑩想解決阿梅時,才發現阿梅竟然消失了,有人說阿梅被人販子拐走了,有的人說阿梅與男人私奔了。

  韓瑩直沒有放棄過打聽阿梅的下落,沒想到,阿梅竟然被壽安君藏了起來!

  被韓遼叫回娘家,看到阿梅,韓瑩當然不會承認,哭著求父親不要被壽安君挑唆了父女的關係。

  可韓遼何時把女人當回事過?

  他親自對韓瑩用了刑。

  而他對韓瑩僅存的父女情,便是在韓瑩招供之後,以韓瑩突發癲病為由,將韓瑩關到了他的處莊子上,女婿家裡,他派人打聲招呼,示意女婿可以另娶賢妻,這事便過去了。

  半個月後,周慧珍才聽說韓瑩突發癲病之事。

  「祖母,是您做了什麼嗎?」周慧珍在韓瑩手裡吃了那麼多虧,她不信韓瑩會無緣無故地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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