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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遼那人,該打!

  第118章

  考慮到沒有合適的動手理由,周慧珍極有可能替韓遼叫屈,陸濯還是將宴席上的事告訴了魏嬈。

  今日是韓遼第三次在他面前辱魏嬈。

  第一次是韓遼剛與周慧珍議親,在宮裡攔住陸濯一句話同時辱了魏嬈表姐妹倆。第二次是今年陸濯陪魏嬈去宮裡拜見貴妃娘娘,韓遼輕佻的喚魏嬈表妹,今日宴席上見面,如果不是陸濯提前堵住了韓遼的嘴,韓遼不一定會說出什麼。

  即使在動手之前,韓遼還想提議與他互換妻子唱曲為樂。

  陸濯若繼續忍,他便不是陸濯。

  魏嬈早知道韓遼不是什么正派良人,可韓遼居然能說出讓表姐給陸濯唱曲的話,簡直欺人太甚。

  與陸濯分開後,魏嬈直接去找周慧珍了。

  周慧珍與王氏剛坐到一塊兒。

  周慧珍在哭訴委屈,她搬到閒莊有十來日了,韓遼一次都沒來看她,今日妹妹出嫁,韓遼要回去也該接她一起回去,竟然自己先走了,簡直是當著所有娘家人的面打她的臉。

  王氏也替長女難過,當初她支持女兒嫁給韓遼,盼的是韓遼會因為女兒的美色善待女兒,忘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妾室,可她盼望了那麼多,韓遼一樣都沒做到,反而她擔心的,韓遼統統都做了。

  王氏只能自欺欺人地安慰女兒:「他是醉了,醉得什麼都忘了,等明早他醒了酒,肯定會來接你。」

  周慧珍哭聲一頓,韓遼真的會來嗎?

  「太太,郡主來了。」

  王氏、周慧珍一聽,一個噌地坐起來,一個手忙腳亂地去拿巾子,飛快收拾了一番,然後再請魏嬈進來。

  柳嬤嬤就在外面守著,朝魏嬈做了個「擦眼淚」的手勢。

  魏嬈懂了,故意多等了會兒,才進了內室。

  「這麼晚了,郡主有什麼事嗎?」王氏笑著道,自打小周氏做了貴妃娘娘,王氏對魏嬈的態度更加恭敬甚至帶著幾分討好了。

  魏嬈道:「我有些話想與表姐說。」

  周慧珍疑惑地看向魏嬈。

  王氏也想旁聽,不過見魏嬈似乎沒有要當著她的面開口的意思,王氏識趣地走了,一出來,看到門口的柳嬤嬤,王氏連偷聽的心思也歇了。

  「郡主要與我說什麼?」周慧珍請魏嬈坐到她身邊。

  魏嬈挨著她坐下,看看周慧珍哭紅的眼睛,魏嬈心情複雜,但該說的還是要說:「表姐,韓遼不是醉酒自己離開的,他好色成性,竟然把咱們姐妹當歌姬輕辱,世子便將他叫到花園,趁左右沒人打了他一頓,把韓遼的牙都打掉了一顆,所以韓遼才灰溜溜地從側門離去。」

  周慧珍震驚地捂住了嘴,韓遼被陸濯打了?

  魏嬈逕自道:「韓遼如何對待表姐,表姐心裡清楚,只要他不說出來,咱們可以假作不知,可他竟然在宴席上提議與世子比試,說什麼他輸了便讓你給世子唱個曲,他贏了則讓我出來唱曲,他輕辱你我,輕辱世子,世子如何能忍?」

  歌姬?唱曲?

  周慧珍怔怔地看著魏嬈。

  魏嬈苦笑一聲,握住周慧珍的手,指指自己的臉,再輕輕地摸了摸周慧珍的臉:「表姐,咱們兩個這麼像,比親生姐妹還似親生,外祖母一直以咱們為傲,你我也都自負美人,可當年母親遠居行宮,你我二人在京城的名聲都不佳,似韓遼那種人,怎麼可能敬重咱們?」

  周慧珍的眼淚洶湧而出。

  她知道的,知道自己沒有當官的父親庇護,沒有兄弟撐腰,也知道韓遼只圖她的美色,可她怎麼講都是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姑娘,祖母更是皇上親封的壽安君,京城唯一一位女君,韓遼竟然只把她當歌姬看?

  怪不得,怪不得韓遼只有晚上對她熱情,可不正是把她當歌姬,當那種伺候人的下賤玩意?

  憑什麼啊?

  憤怒、羞辱、委屈交加,周慧珍撲到魏嬈懷裡大哭起來。

  魏嬈扶著她的肩膀,冷聲道:「旁人如何輕賤咱們,我從來不在乎,可我不能輕賤了我自己,表姐也該拿出周家姑娘的骨氣來,如果你連今日之事都能忍,那我就當從來沒有你這個表姐,韓遼如何辱你都與我無關,但如果表姐不想忍了,想與他斷掉,那我一定會幫表姐離開那狼窩。」

  周慧珍只管哭。

  魏嬈狠心將她推開,站起來道:「我會一直在這邊住到慧珠回門,表姐有決定了,告訴我一聲。」

  說完,魏嬈走了出去。

  低聲與柳嬤嬤交待幾句,魏嬈真的離開了。

  陸濯果然還在原地等她,初夏月光皎皎,將他的影子拉的長長,離得遠時魏嬈看不清他的神色,走得近了,就對上了他溫和的目光。

  陸濯朝她伸手。

  魏嬈笑著將手給他。

  「都說清楚了?」

  「嗯,如果這次她還選擇忍,我只替外祖母心寒。」

  外祖母可是連先帝、太后都不懼的人,表姐怎麼能做個軟骨頭?

  脾氣可以軟,骨頭不能彎。

  直到周慧珠與張獻這小兩口來閒莊回門,韓遼都沒有出現。

  周慧珍也沒有去找魏嬈說什麼,一直悶在她的小院,今日她總算露臉了,脂粉掩不住憔悴。

  張獻與陸濯說話去了,周慧珠擔心地問周慧珍:「姐姐,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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