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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僵硬了的身子被霍爺扶了來。

  起來時候,身體一動,臀部就疼了。雖然那處肉多,可也架不住狠狠一摔。

  阿沅疼得厲害,一雙秀眉都緊緊的皺到了一塊。

  霍擎見她的表情如此,也沒有一扶起來就鬆手,而是把她給扶出了廚房。

  出了廚房,身上的水漬「嗒嗒嗒」的滴落,霍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在做些什麼,而自己現在又是怎樣的一副形象。

  可人都扶出來,再收斂卻也顯得掩耳盜鈴了。

  霍擎只好神色平靜,毫無波瀾的把人扶進了屋中。

  二人雖什麼話都沒有,可霍擎身上的水都沾到了阿沅的衣服上,濕了一大片。

  沖了冷水本該清涼的身體,但卻散發炙熱的熱氣。從一層濕潤的衣服傳到了阿沅的肌膚上,渾身的毛孔都瞬間打開了,貪婪著吸附這些熱氣。

  阿沅被男人陽剛的氣息包裹得嚴嚴實實。

  心,在微微的顫抖著。

  被扶了房中,怕一坐下就疼,阿沅只能站著。

  霍擎正鬆開了手,欲轉身出去時,瞬間就被一雙柔嫩的手抓住了小手臂。

  霍擎抬起沉斂的黑眸看向含羞帶怯的阿沅。

  阿沅咽了咽口水,隨即往他的懷裡驀地撲了進去。

  曾在戰場上被甲枕戈,警戒靈敏的霍擎,不成想竟這般容易就被她給偷襲到了。

  少頃,霍擎頓時厲色重聲的斥道:「你做什麼!?」

  今日許家娘子教阿沅不用怎麼做,就說一句話都能讓人浮想聯翩。

  抱著霍爺的腰,爆紅著臉的阿沅輕咬貝齒,小片息後開口:「我想做霍爺的女人。」

  羞怯怯的聲音落入耳中,霍擎有那麼一瞬間的意動。但只一瞬間就被自己壓了下來。

  沉著臉伸手掰開了她的手,退後一步,驀地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

  出去前,他丟下一句冷硬的話:「別再胡鬧逼我趕你走!」

  阿沅什麼都沒看到,但卻感覺到了背影和那一句話的果絕。

  好似,他是真的無動於衷。

  阿沅定定的站了半晌後,蹲了下來,雙臂抱著自己的膝蓋。

  阿沅忽然悲哀的發現,現在的自己就好似那唱戲裡邊的小丑一樣。

  她今日的做法,定惹人生厭了。

  她做這些,大概是真的幻想著霍爺對自己有半丁點興趣的。可方才看來,依舊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

  霍擎握著拳頭從屋中出來,臉色更是深沉。

  回屋換了衣服後,逕自出了門,去了許家院子外邊。

  剛巧許木匠復而去打水回來,見了霍鐵匠,愣了一下,問:「霍鐵匠你尋我?」

  霍擎冷沉著一張臉,與他說道:「你回去與你家娘子說,我院中的小娘子性子純,莫要再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去慫恿她!」

  許木匠被霍擎冷肅的態度嚇了一跳,忙問道:「我、我家娘子到底都說了些什麼?」

  霍擎沒有明說,沉著臉道:「你說給她聽,她自然會明白。」

  說完,轉身正要走,卻又想起將要做好的家具,復而轉身與許木匠道:「那些快做好的家具,不用急著送過來,等過段時日我再去搬回來。」

  現下若是家具送回來了,只怕阿沅看到那些做給她的東西,她還會繼續存著心思。

  霍擎想,得徹底斷了阿沅的心思。

  霍擎離開後,許木匠挑著水推開門進了院子。

  進了院子就見自家娘子站在葡萄架下,緊緊蹙著眉頭,一副擔憂的模樣。

  許木匠關上了門,也不責怪,只嘆了一聲氣道:「咱呀,也別攙和人家霍鐵匠家的事了。若是真能成事,咱們就是輕輕一推就能成,若真不能成,就是我們推得波浪再大,也成不了。」

  *

  第二日,阿沅還是一如既往的做飯。只是不同以往的是霍擎,他沉默不語的把早飯和午飯端到鐵鋪中去吃。

  阿沅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雖總想與霍爺道一聲歉,可她看到霍爺那冷峻得沒有半點溫度的臉,卻退縮了。

  見到霍爺如此臉色,阿沅心裡邊想著應當也是在打鐵鋪待不久了。

  才有這個想法不久,下午就應驗了。

  午後,阿沅正在屋檐下做繡活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鋪子前邊傳來婦人的高笑聲。

  隱約還聽到什麼好姑娘,勤快之類的話。阿沅似乎聽出了些什麼,思緒雜亂中,針頭不小心扎到了手指,滲出了一小滴血,忙放進口中含了一下。

  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針線活,走到了帘子後。

  「霍鐵匠你且放心,我沈媒婆給你打包票。既然能找上我給你說親事,我就一定能給你找一個模樣好,又勤快利索聽話的小娘子。」

  婦人的話一字一字的落到阿沅的耳中,心頭就像方才被扎過的手指頭一樣,被針扎了一下又一下。

  疼且堵得難受。

  原來霍爺不是不想成親,而是真的不想與她成親。

  到底還是她太過異想天開了。

  阿沅默默的走回了檐下,拿起繡活繼續趕工。

  可不爭氣的淚珠卻還是從眼眶中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繡帕上,暈開了一小片暗色。

  哭了一會後,阿沅用袖子一把抹了眼眶中的淚,臉色也逐漸堅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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