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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祥道:「今日,主子您為何一直不肯見純侍君?」若說一開始是為了避嫌,可他入宮這麼些時日,別處也去拜訪過了,倒也不用在意。

  衛淵清涼聲道:「一個真正能為我所用的人,絕不該有任何覺得可以利用我的念頭。」

  瑞祥漸漸有些明白過來,他在磨礪那純侍君,像在磨一把刀刃,可他卻要拿這柄刀刃對付誰呢?

  宮外,薛跡看著擺放在一起的兩個人偶,神態之中與他和長寧倒有幾分相似,薛跡將那兩個人偶在手中摩挲,倒真的有些愛不釋手。

  長寧帶他來了一處酒樓,此間倒是十分安靜,宮裡的御膳雖然精緻,可卻少了許多煙火氣,雅間之中,長寧推開窗,長街上的景色一覽無餘,遠處還可看見河岸之上燃放的煙火。菜餚上來之後,薛跡便如同在宮中那般要為她布菜,長寧卻道:「你忘了方才那攤主說什麼了嗎?」

  那人將他們當成了一對新婚夫妻,薛跡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尋常的夫妻是如何共處的。」

  長寧和他往長街上看去,來來往往的許多夫妻相依相偎,長寧回頭看著他,溫聲道:「阿跡,生辰快樂。」

  薛跡眼眸瑩潤,「願歲歲有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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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兩人用膳過後,長寧付了銀兩,京都之中有宵禁,她身為皇帝自然清楚,正要帶薛跡回宮之時,卻在下樓時與一人迎面相對。

  薛跡握著長寧的手不自覺收緊,那人瞧見他們二人時,也怔住了,長寧平聲道:「薛大人,別來無恙。」

  第48章 追封  薛芩驚怔不已,連忙要向長寧行禮……

  薛芩驚怔不已, 連忙要向長寧行禮,卻又被她扶住:「朕是微服出宮,愛卿不必行此大禮。」

  在宮外遇到皇帝, 薛芩難免有些惶恐,可她抬起頭, 看著在長寧身邊的人, 猶豫了一瞬, 還是恭聲道:「榮卿安好。」

  薛跡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複雜, 她是他的母親,卻也是他仇人的妻主,若非她對自己的忽視, 薛正君又怎麼有機會對自己下毒呢?

  薛跡的語聲一如往日冷淡,「母親怎麼來這裡了?」

  薛芩自然不能說,她是因為同家中正君爭吵, 拂袖而去, 只能掩飾道:「早前就聽人提起,說這朱雀樓出了些新的菜式。」

  長寧不是感覺不到他們母子之間的疏離, 可家事是最難理清的,她想讓薛跡遵從他自己的心意行事。

  而薛芩說完, 面前的兩人卻都沉默不語,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若是在朝堂上,她自然可以依著臣子之禮事君。薛跡雖是她兒子,可她卻萬萬不敢將自己當做長寧的泰山大人。

  最後還是長寧道:「朕還不曾去過愛卿的府邸, 今日正好是個機會, 愛卿帶路吧。」

  長寧的話音剛落,薛芩便立刻看向薛跡,可薛跡面無表情, 對他而言,長寧的任何決定都是有她的道理的。

  薛芩忐忑地帶人回了府,隨行的禁衛守在薛府門外,薛芩為長寧引路,恭恭敬敬,生怕有什麼怠慢之處。

  而另一邊薛正君聽聞薛芩回來,本就未消的怒火頓時又起,「不是出府去了嗎?我以為又宿在秦樓楚館,卻原來還是回了這讓她厭煩的府邸!」

  而他身邊侍從韋來勸道:「主子還是消消氣,您最近時常與大人動口角,這實在不妥啊!」

  這些道理薛正君自然知道,這麼多年他忍也忍了,薛芩怕是都以為他的性子改了不少,可那個男人的兒子不僅得了陛下的寵愛,還壓了自己兒子一頭,這讓他怎麼忍得下這口氣,便愈發埋怨起薛芩來,更將那些陳年舊帳都翻出來,連薛跡入宮之事,也怪在了薛芩的頭上。說她一開始便存了私心,嫡子居然不如庶子,讓他在命夫們面前丟了臉面。

  薛正君坐不住,「不行,我得去前面瞧瞧!」

  韋來連忙追上去,道:「聽人說,大人她帶了客人回來。」

  薛正君冷聲道:「我自然是知道分寸的。」

  薛芩將長寧請到上座,而後又親自為她奉茶,長寧終究還是顧及了薛跡的顏面,對薛芩道:「愛卿坐吧。」

  薛芩謝恩之後才敢坐下,又聽長寧道:「今日是薛郎的生辰,朕帶他出宮散散心,都是一家人,何況這又是你的府中,愛卿不必拘束。」

  薛芩聽聞生辰二字,明顯有些訝然,薛跡沒有錯過她的神情,他自嘲一笑,長寧心細,自然也是留意到了,長寧握住了薛跡的手。

  薛芩有些愧疚道:「臣如今過得糊塗了,竟不知今日是榮卿的生辰。」

  薛跡道:「不敢勞薛大人費心。」

  長寧平聲道:「古人云,在家從母,嫁人從妻,朕雖不甚認同,但如今薛郎已是朕的人,這生辰之事,便由朕來費心吧。」

  薛芩連忙起身,跪拜下去,「臣有罪。」

  長寧讓人將她扶起來,薛芩竟不敢去看自己的兒子,他實在太像他的父親,這麼多年她一直迴避著他的存在。

  薛正君不請自來,管家在門外連忙阻攔,「正君稍待,容老奴去稟報一聲。」

  薛正君斥道:「狗奴才,如今竟連我也敢攔!稟報?這可還是薛府,難道又是你主子立的新規矩不成?」

  管家被薛芩囑咐過,可他卻也不敢將皇帝在此的消息隨意透露,又怕此間聲響過大,驚擾了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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