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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璟冷笑一聲,由著玉林為他披上外袍。外面那些人已是等了許久,瞧見他出來,連忙收聲,起身行禮,蕭璟淡聲道:「都免禮吧。」

  幾人桌上的茶盞都快空了,蕭璟收回了視線,「如今年關將至,除夕宮宴還是要提前準備的,只是本宮這些時日身子不適。」他說完這句便看向衛淵清,「就由貴君來安排吧。」

  衛淵清神色一怔,可他還沒如何反應,賢君卻是坐不住了,道:「殿下您是中宮之主,統領後宮,這除夕宮宴並非尋常宴會,如何能……」

  他後面那些話的聲音在蕭璟的眼神下越來越小,蕭璟睨他一眼,「那依著賢君的意思,這事本宮應該如何安排?」

  宋子非一時摸不清他真正的想法,他本以為如今衛淵清幾乎得陛下獨寵,蕭璟必定心生不滿,如何會放權出去,可如今自己為他相爭,卻反而不得他袒護。「臣侍不敢……」

  衛淵清這時從座上起身,溫聲道:「殿下的吩咐,臣侍自不敢推脫,但方才賢君說的有理,除夕宮宴確實事關重大,臣侍只怕擔不起。」

  蕭璟往座間看了一眼,手邊輕輕摩挲著座椅扶手上的紋路。雲侍君會意,輕聲道:「但殿下的安康更為緊要,臣侍倒有個建議,既然衛貴君覺得自己不能主理,不如再請一位高位君卿協理,如此既能為殿下分憂,又能消解貴君的難處,豈不是兩全其美。」

  雲侍君這話一出,倒讓其餘未出聲的幾人看了過來,他這話中之意已是十分明顯,那高位君卿怕是在說賢君。

  昭卿忽而笑了,「臣侍出身武將之家,比不得雲侍君心思巧妙,安卿哥哥覺得呢?」

  安卿才不想蹚這渾水,「一切還是由殿下決斷,臣侍愚笨,幫不上殿下,心內實在不安得很。」

  蕭璟看著衛淵清沉重的臉色,心內倒是暢快不少,道:「雲侍君此言有些道理,但本宮也不願強人所難,還是要問過貴君的意思?」

  衛淵清抿著唇,只能應下了,「臣侍願為殿下效勞,盡綿薄之力。」

  蕭璟又看向宋子非,「既如此,宮宴之事便交由貴君與賢君了,若有什麼難處,盡可直言。」

  宋子非對這差事倒是十分積極,「臣侍定不辜負殿下信任。」

  薛晗在末位如坐針氈,這一大清早起來,這幾位又開始對付起來了,他摸了摸頭上並不存在的薄汗,而後隨著幾人一同出了去。

  等到回了內殿,玉林才道:「殿下怎麼決定將宮宴之事交給貴君去安排,那豈不是讓他更出風頭?」

  蕭璟漠然道,「本宮又不稀罕這些權力,這風頭若他想要,盡數給了他又如何?」

  玉林知道他這是氣話,道:「奴才沒想到的是,這雲侍君倒當真會洞察人心,不過聽說陛下並不怎麼喜歡他。」

  蕭璟淡淡道:「本宮用他的時候,他洞察人心便是他的本事,本宮若不想用他的時候,這便成了他的罪過。誰又喜歡被別人看穿呢?」

  而在立政殿外,賢君與衛淵清一道而出,他既得意,少不了要出言挑釁幾句,一向溫潤和善的衛貴君今日卻沒什麼心思同他往來,只道:「方才殿下既委以重任,賢君便將心思都放到這上面來,無所謂的爭執於本宮而言,只是浪費唇舌,更何況,方才君後有言,除夕宮宴籌備之事,由本宮主理,你協理,賢君出身名門,自然懂得這話中含義。」

  宋子非被他懟的無言可對,而衛淵清說完這些,便走在他前面離開了,宋子非憋著怒氣,便發作到了身邊的媵侍身上。

  而薛跡冷眼看著這一切,對宋子非此舉心有不滿,那媵侍被他訓斥慣了,低眉順眼的樣子更惹得他心煩。

  宋子非的視線落在薛跡身上,他雖為媵侍,可身形眉眼都極為出挑,他抬起腳步,走到薛跡身前,「這不是薛媵侍嗎?本宮還記得你落水的狼狽之態,怎麼這麼快好了?」

  不等薛跡回他,他便又自顧自地道:「你定會說是因為陛下的恩賜,一箱一箱的補品送入你們福禧堂,這病好得也快了些。不過本宮倒覺得,是因為你們這些庶子,身子沒那麼嬌貴,換成其他貴人,只怕幾個月也養不過來,不過這也算你的好處,半個多月便又生龍活虎,只不過,你這樣也註定做不了人上人。」

  薛晗從雲侍君身後擠了過來,擋在薛跡身前,「賢君若是有什麼不快,沖臣侍發作便是。」

  薛跡比薛晗高出一些,一臉的不服管教,這般被他維護,看在賢君眼裡著實可笑得很。

  賢君氣也出了,無意同他多說,仰著頭笑著從他二人身邊離開,

  薛晗轉身問道:「方才賢君可還說別的了?」

  薛跡對宋子非的冷言冷語並不放在心上,他看了薛晗一眼,「走吧。」

  薛跡在榻上養了半月,身子便好得差不多了,他只是想出來走走,便陪著薛晗一同來請安,回了福禧堂,薛晗將立政殿裡發生的事又講給薛跡聽,薛跡思索一番,道:「君後把宮宴之事交給了他二人,以後還多的是兩人爭鬥之時,我們置身事外便是。」

  薛晗點了點頭,「我也正有此意,總之,任他們斗個天翻地覆,我只要離得遠,便不會被波及。」他想起上次在貴君生辰宴上被餓到的事,暗自道:「下次一定要提前用些點心,填飽肚子。」

  薛跡想的卻比他多一些,「以往除夕宮宴,為了顯示君臣盡歡,會請一些大臣和命夫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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