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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林輕聲走了進來,道:「各宮君卿來請安了,殿下可要起身?」

  蕭璟這才知道自己睡過了,掀開帷幔,玉林輕笑道:「殿下不必著急,各宮都知曉昨日陛下留宿此間。」

  蕭璟瞥他一眼,「多嘴。」

  蕭璟收整好一切,這才出來,正殿之中,那些君卿連忙起身見禮,只有貴君的座上還空著。

  第2章 貴君  那並非衛淵清第一次見長寧……

  蕭璟淡聲道:「讓你們等得久了,都免禮吧。」

  幾人都落了座,賢君宋子非含笑道:「我等也是剛來不久。」他說著,倒是往那空座上看了一眼,「只是不知貴君今日怎麼沒過來,可是忘了請安之事?」

  良侍君輕咳一聲,低頭不語,其餘兩位對視一眼,也都不答這話。

  貴君宮中的貼身宮侍瑞祥匆匆趕來,親自來告假,「殿下容稟,貴君昨夜受了風寒,未能起身,身子也疲乏得很,但心中惦念著向殿下請安之事,特遣奴才過來請罪。」

  蕭璟飲了口茶,詢問了句,「可請了太醫?」

  瑞祥答道:「回殿下,已經請太醫看過了。」

  蕭璟與衛淵清向來相安無事,他從不曾苛待於衛淵清,衛淵清亦是以禮侍奉。蕭璟將茶盞放下,對玉林道:「去取了鄭國進貢的那支千年人參來,讓人帶給貴君,只讓他好生養病便是,請安之事這幾日便免了。」

  瑞祥叩謝之後退了出去,賢君面色訕訕,「殿下當真是寬宏大度。」

  蕭璟還未用早膳,更是懶得同他周旋,掀起眼眸瞧他一眼,「若你做了本宮的位置,你也能這般大度。」

  賢君面色一變,連忙起身,「臣侍絕無此心,殿下折煞臣侍了。」

  蕭璟平聲道:「若要別人抬舉你,便要謹守本分,克己復禮,賢君你說呢?」

  幾人從立政殿出來,賢君這廂折了顏面,有意在幾人面前找補回來,嘆了口氣,「說到底,是本宮不如貴君得寵,就連君後也對他禮讓三分,本宮一心為君後抱不平,最後倒顯得本宮多事了。」

  昭卿崔煜出身武將之家,為人爽直,最不喜這等攀附之人,「恕臣侍多嘴,賢君這話卻是對貴君不公了,貴君雖不及君後當年盛名,卻也是端方君子,性情溫潤,即便如此得寵,亦待我等寬厚,每日請安亦是來的最早的,從未有驕矜之時,但凡人總有些病痛,賢君應該將心比心才是。」

  賢君變了臉色,「本宮何曾詆毀貴君,你莫要胡亂開口。」

  昭卿拱手道:「自然不敢。」

  賢君拂袖而去,安卿在一旁這才出聲,「你方才替貴君說話,就不怕被人傳了去,說你屬貴君一黨。更何況,這賢君入宮比你我都晚,品階卻在你我之上,不都是因為母族之功,前朝後宮一脈相連。我們既入宮,身後擔負的便是家族的興衰,萬萬不能主動生事。」

  「我只是看不慣他巴結君後的樣子,更何況,巴結也就算了,卻非要踩著別人上位,實在是……」

  安卿直接堵了他的話,「君後並非看不明白,先前賢君初封君位,何等狂悖,言語之間對君後多有挑釁,卻被陛下冷遇,他如今是知道錯在何處,這才又去奉承君後。更何況,若是貴君受了委屈,自有陛下為他撐腰。而我們若是得罪了人,受苦的只會是自己。」

  昭卿雖不認同這話,但總歸知道他能這麼說是為著自己好,也不再多說。而良侍君遠遠地躲了這紛爭。

  按照規矩,皇帝十六亦是要歇在中宮殿中,可晚膳時分,長寧才聽聞衛淵清病了,直接往清涼殿而去。

  衛淵清沒想到她會過來,怔了怔,而後從榻上起身,長寧攔住他,「怎麼會染了風寒?太醫可來看過了?」

  衛淵清輕聲道:「陛下不必擔憂,如今已無大礙,太醫來看過了,藥也喝了,如今只有頭還有些沉,再歇兩日便會痊癒了。倒是陛下,莫要被我過了病氣,也別怪臣侍趕人,陛下還是去君後那裡吧,等我好了,再去向陛下請安。」

  李長寧給他擁了擁被子,笑著道:「朕哪有那麼容易病了,怕你生了病胃口差,朕已經讓御膳房做了些你愛吃的菜送來。」

  衛淵清心中一熱,許是有她在,晚膳用的也比旁的時候多些。

  但就算是陪他用膳,晚上也還是要歇在立政殿的,衛淵清執意相送,任長寧怎麼拒絕都無用,宮侍瑞祥連忙給他披上外袍。

  直到人已經走遠了,他還站在廊下,瑞祥知道他心中難過,心愛之人同他一起用膳,可卻又要歇在另一個男子枕旁,瑞祥扶著他,勸道:「主子,咱們進去吧,外面涼,當心身子。」

  兩人進了殿中,見他有了些精神,瑞祥這才把今日的事說給他聽,「賢君這樣趨炎附勢之人,真是不得不防。」

  衛淵清坐在檀木椅上,將熬好的藥一飲而盡,良藥苦口,他眉頭皺成川字,瑞祥端了蜜餞過來,他輕推到一旁,「我不喜甜的。」

  衛淵清這才道:「有什麼可防的,只要我在貴君這位子上一日,便會有人將我同君後對立起來,難道只有一個賢君這麼想嗎?」

  瑞祥道:「咱們清涼殿,始終還是得陛下格外眷顧的,陛下對您的好,除了君後之外,可是六宮裡獨一份。但君後畢竟有他們蕭家作靠山,陛下對他怕也難以親近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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