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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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飄渺已經決定要走,有了晴姨為她說話,她也就少了解釋的麻煩,可她知道君堯一定是很捨不得她走的,只得將他的手握的更緊,「既然晴姨有話跟你說,你送我到湖畔就是,采茵和我家的隨從還在等著呢。」風飄渺如水的雙眸直直的看著袁君堯,眼中都是無奈的不舍。

  「罷,依你就是。」看著渺兒帶著不舍的雙眸,袁君堯依然會覺得開心,既然娘親有話說,他也不敢強求渺兒留下,只得應了她的要求。

  「如夢、晴姨,我先回去了,明日再來看你們。」臨走,風飄渺禮貌的告別道。

  「隨時歡迎,路上小心。」莫婉晴客套的應著,心裡卻擔心渺兒以後是否還會來這裡。

  離開家,離開娘親和如夢的視線,袁君堯臉上的幾絲淺淡不悅再也無法隱藏,「你這麼急著趕回去做什麼?」

  「因為答應了爹娘,所以必須回去,我可是個很聽話的好孩子。」已經走到臨近湖畔的位置,看著四下無人,風飄渺便主動偎近他,調皮的應道。

  「有多聽話?若是你爹娘不讓你嫁給我,你也會乖乖聽話嗎?」說這話時,袁君堯的臉上帶著笑,這也證明這番話只是他玩笑似地猜測之詞。

  「最討厭就是你,我不跟你說!」風飄渺的心情已經有了幾絲不安,因為她心裡很清楚,她不可能嫁給任何人,即便她要結婚,也是娶男人進門的!

  袁君堯只當渺兒是害羞,便不再鬧她,只是臨別在即,怎麼也要做些什麼才能甘心讓她離開,所以他趁著渺兒不備之時偷襲了她的唇,甚至不懷好意的加深了這一吻的程度。

  無措的風飄渺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突襲,更沒有想到他會將柔軟的舌探入她口中,一時間沒了主意,只能緊閉雙眼任他所為。

  不過,在經歷了這番痴纏之後,風飄渺可不想再紅著臉面對他,待他的唇離開之後,她便機敏的掙脫他朝著采茵和裴俊等她的方向跑了過去。

  「渺兒,可別忘了你答應過的,明天要準時來!」袁君堯也不好追上去讓渺兒難堪,知道提聲喊了一句。

  「我會來,不過是來看如夢和晴姨的,可不是為了看你而來!」風飄渺停下腳步,壞壞的逗趣道。

  「我才不管你是為了看誰而來,只要能見到你,我就很高興。」袁君堯向來是直接的人,即便隔著兩丈遠的距離,他也會讓她感覺到自己的真心。

  「明早在這裡等我。」風飄渺堅定的點點頭,急忙轉身跑開,因為她不希望自己被不舍牽絆住而不想離開他。

  風飄渺的身影已經漸漸遠去,和袁君堯卻依然站在原地,他真想時間馬上飛逝到明天早上……

  一直等在湖畔的采茵終於見到公主朝著他們走來,忙迎了上來,「擔心死奴婢了,好在公主沒事!」

  「我能有什麼事!我們快些回去吧,你們倆還沒有吃午飯呢。」風飄渺是極體貼的主子,這會她還記得跟著自己出門的丫頭和侍衛沒飯吃。

  「只要公主沒事,奴婢餓一會沒關係。」見了主子微紅的臉,采茵自然知道事情一定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而去的,心裡自然不會再有擔心。

  「我怎麼會有事!走啦!」風飄渺生怕采茵這多話的丫頭會一直追問君堯的事情而讓她難堪,只得快些說回去好讓這丫頭閉嘴。

  「昨日是非要趕人家袁公子走,今兒又要急著回去,哎,袁公子真可憐,指不定這會正傷心呢!」采茵這丫頭怎會讓主子滿意,反正她的一張嘴就是停不下來就對了。

  「你這丫頭真是大膽,看我不罰你今兒都不准吃飯!」聽了采茵的逗趣之言,風飄渺還真有些惱。

  「公主才不捨得讓奴婢餓死呢!」采茵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因為她知道主子是怎樣心軟的人。

  愉悅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他三人回到閉月山莊,初雪早先已經回來把事情的始末全部告訴了渺兒她爹,果然不出她所料,風冥修的反應極其堅決……別說是嫁到遼城,即便是接受袁天成的兒子入贅,他也不允許!

  既然已經有了決定,現在就只等渺兒回來,把事情說透,也好讓她斷了這念頭。

  所以當風飄渺回到山莊準備向爹娘問安時,看到的一臉嚴肅的爹爹以及愁緒滿面的娘親,直覺告訴她,似乎要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爹爹、娘親,渺兒按時回來了。」雖然有些詫異,但風飄渺還是微笑著上前回話。

  「渺兒過來坐下,爹爹有話要跟你說。」風冥修一刻也忍不住,正如初雪所說,要趁著現在渺兒和那個袁君堯之間的關係沒有到非對方不可的程度,早些懸崖勒馬最好。

  「是,爹爹。」風飄渺乖乖走到爹爹身旁的竹塌上坐定,心裡不免有些忐忑。

  「我和你娘親已經知道了你和那個袁姓公子之間的事情。」風冥修一向快言快語,事關重大,他自然不會拐彎抹角做更多掩飾。

  風飄渺一臉驚詫,雖然她已經打算如實將此事向父母告知,可現在突然從爹爹口中聽說,難免會覺得意外,「請爹爹娘親恕罪,這件事渺兒原本是打算今日回家再說的,沒想到爹爹已經知道了。」

  「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有多喜歡那個男人?」風冥修認真的問道。

  「喜歡到……想帶他回家給爹娘認識。」風飄渺一直的極害羞的,可此刻的她卻多了幾分勇敢。

  「你可知道他的真正身份?」聽了渺兒的回答,風冥修心裡一陣著急,問話的聲音不自覺大了些。

  「還未問及,渺兒是想問過爹爹和娘親的意思之後再決定以後的打算。」風飄渺已經猜到了爹爹如此大聲說話的原因,他是一定已經對君堯有所了解才會如此激動。

  「我和你娘親不會答應。」風冥修果決的說道。

  「為何?」聽了爹爹如此堅決的話,風飄渺急忙站起身,激動的問道。

  「因為他的身份太過特殊,不能做我們家的女婿!」風冥修坦白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雖然他沒有機會見到那個男人,但他相信渺兒的眼光,那應該是個不錯的男人,可那個男人卻偏偏是袁天成的兒子!

  「身份特殊?渺兒不明白爹爹的意思。」風飄渺雙手交纏著,眼中的閃閃淚光異常奪目。

  「渺兒莫傷心,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喜歡的那位公子不是別人,正是遼城大王袁天成的兒子,他不可能會入贅我們家,你爹爹也不會想和遼城結姻。」初雪不希望渺兒她爹的激動話語嚇壞渺兒,忙上前扶她坐下,拿出手巾擦拭著她臉上欲滴的淚。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此刻,風飄渺除了能無語問蒼天,還能做什麼?

  「乖女兒莫哭,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如此,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也許是上天註定你二人有緣無分。」初雪將渺兒摟進懷中,心疼的安慰道。

  「渺兒別擔心,我一定會幫你找一個比他更好的男人,所幸你們交往的時間還不算久,要忘了他,應該不會太難。」風冥修早已料到渺兒會有如此反應,只得壓低聲音儘量安慰。

  「可是渺兒只喜歡他!不會再喜歡別人!即便有比他好千百倍的男人,渺兒也不要!」風飄渺掙脫了娘親的懷抱,慌亂無措的朝著門外跑去,要去哪裡,她也不知道。

  「這可怎麼辦好?渺兒如此激動,可見她心裡是真的很在意那位公子!」初雪擔心極了,正欲跟著追出去,卻被渺兒她爹拉住手腕

  「讓她靜一靜,我相信渺兒會做出正確的決定。」看到女兒傷心落淚,風冥修也很難受,可是他無法不可能的答應讓渺兒嫁到遼城,他擔心狡詐的袁天成會拿渺兒做籌碼威脅無雙城,更擔心渺兒的安全。

  風飄渺疾步了跑了出去,直到感覺累了,才在一處涼亭邊停了下來,可是她的淚卻再也止不住,她沒有想到自己會遭遇到如此殘忍的事情,這狀況顯然比姐姐當年嫁給一個年長二十多歲的男人還要糟糕。

  她該怎麼辦?難道要像姐姐一樣拼命爭取,遠離爹娘嗎?不,她做不到!絕對做不到!

  因為她很清楚無雙城和遼城兩城之間的關係,很多年前,爹爹曾經在遼城受到過的屈辱她都知道,雖然兩城的關係現在已經恢復平靜,卻依然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況,而且,爹爹從未放鬆過對遼城的防備,他會如此堅決的反對她和君堯的事,也是人之常情。

  「娘親說的對,這一切都是天意弄人,我和君堯是註定了有緣無分……」淚終於止住,心情也稍稍平復了一些,風飄渺只能對著清清流水感嘆命運的不公。

  「渺兒,娘親知道你心裡很難受,但是你不能怪你爹爹,畢竟遼城不是悠城,那是他曾經受過屈辱的地方,他不會希望你回到那裡,也是不希望你會有危險。」初雪已經在一旁站了有一會,因為渺兒一直不說話,她也不敢出聲,只能待渺兒有所反應才敢出聲。

  「渺兒都知道,怎會怪爹爹,要怪,只能怪渺兒命不好。」風飄渺極力忍著心裡的難受,倚在娘親身旁,雖然沒有落淚,卻掩不住滿臉的傷感。

  「渺兒別擔心,以後一定還有比他……」

  「不會有了!一個人只有一顆心,怎麼可能隨便為一個男人而悸動,娘親是如此,姐姐也是如此……」想到沒有和他再續前緣的機會,風飄渺拼命忍住的淚再次決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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