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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白大少爺難以置信,「大庭廣眾,朗朗乾坤,你怎麼會有這種癖好?!」

  「什麼癖好,」陸召聽不懂,「浸泡的時候不會弄濕嗎?」

  哦,是啊。

  白歷站在穩定缸前愣了好幾秒。

  不屈不撓的精神和無堅不摧鬥志並沒有讓白大少爺避免整張臉燒得通紅的下場。

  白歷因為對大部分浸泡式修復液都過敏,沒來過治療室,對這些東西都不大了解。

  最後還是喊了小護士問清楚,才知道修復液的位置到不了要脫內|褲的程度,才算是給了白大少爺一點安慰。

  白歷站在穩定缸里,花了老大勁兒才把剛才的尷尬緩過去,舒了口氣正想說點別的,就聽見陸召的聲音。

  「什麼癖好?」陸召的眼神很坦誠,「我不懂,講講。」

  *

  修復液效果不錯,至少出來的時候白歷的膝蓋已經沒有刺痛感了,還有些酸脹,配合著吃點鎮痛劑應該就沒什麼問題。

  從老鄭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透了,懸浮車停在軍醫院的車庫,白歷終於爭取到了自己走過去的權利,慢悠悠地往車庫走,目視前方,神情專注。

  陸召配合著他也放慢速度,兩人走出去十幾米,陸召開口:「歷歷,你懂得還挺多。」

  「不是,咱能不提這茬了嗎?」白歷臉上的專注掛不住了,求饒道,「我當時就是邪念附體,色令智昏,靈光一閃,脫口而出。」

  那個「靈光一閃」差點把陸召笑不行。

  「這種事兒,」陸召問,「哪兒學的?」

  「這還用學嗎,你年少衝動的時候沒有看點兒什麼啟蒙文學帶色電影?」白歷看著陸召,後者表情透出一種沒幹過齷齪事兒的單純,「真沒看過啊,那宿舍拉燈之後的心跳話題總該有過吧?」

  陸少將老實道:「一關燈我就睡著了。」

  白歷相當無語:「那總有個啟蒙吧?你怎麼啟蒙的?」

  「Omega教育課算嗎?」陸召問。

  「不算。」白歷說,「要那種刺激的啟蒙,不是這種小蝌蚪找媽媽一樣的教材。」

  陸召「哦」了一聲,看著白歷。

  白歷:「看什麼呢?」

  「看啟蒙對象。」陸少將說。

  白歷腳下一個趔趄。

  雖然知道陸召在這方面確實知識匱乏,但白歷根本沒想到陸少將簡直就是白紙一張。相比之下上輩子加這輩子只品鑑過作品的白歷,簡直就像是泡在黃水裡長大的流氓。

  但即使是流氓,這種從另一半嘴裡聽到他所有那啥知識都是自己傳授的感覺也很具有衝擊性。

  白歷被衝擊得頭暈眼花,一直到車庫門口都沒回過勁兒。

  陸召站在車庫門口,一邊用個人終端調車,一邊看著白歷紅得滴血的耳朵,沒忍住還是上手捏了兩下。

  一個兩人都很熟悉的聲音道:「陸召。」

  白歷幾乎一瞬間就繃緊了神經,順著聲音看過去,唐開源站在路燈下。

  「白先生,」唐開源的聲音有些沙啞低沉,「真巧。」

  他看著陸召捏白歷耳朵的手,目光沉沉。

  不知道是不是白歷的錯覺,一段時間沒見,唐開源的表情比以前多出一些陰鬱。

  可能是原著里人設屬性的影響,唐開源一直都是一副溫和正派的貴族子弟形象,臉上的表情也一向晴空萬里,不見半點兒陰雲。

  但現在唐開源給白歷的感覺則顯得多少有點不對勁。

  「喲,」白歷道,「哪陣風不開眼,把您往我跟前兒吹。」

  唐開源仿佛沒聽到他說話,目光還落在陸召的手上,嘴唇動了動,似乎說了些什麼。

  聲音很低,白歷只聽見一句「原諒你……回去得跟我解釋清楚」。

  白歷愣了愣,這話他是真沒聽懂。

  「分賽區的比賽已經到了最後階段,」唐開源打了個小小的哆嗦,似乎回過神了,走過來要握手,「我來這兒做個小檢查,剛巧遇到陸召和白先生。」

  白歷直接把唐開源的手截在半道,沒讓他碰陸召。

  上一次他分開陸召和唐開源時並沒有受影響,白歷認為自己應該並不在被影響的人的範圍內。

  「哦,我聽說了,今天唐少爺發揮的不錯,」白歷笑道,「今天的戰鬥用時差一點兒就超過我了。」

  唐開源的臉色又白了兩分,死死看著白歷。

  軍醫院的冷色路燈下,唐開源的臉上沒有任何血色,一雙眼裡透出些恨意和忍到極限的憤怒,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混亂和癲狂。

  白歷是真的有點兒毛了,唐開源這人在他看來純粹就是個沒擔當又好面子的貴族少爺,他們倆之間厭惡是有的,白歷也曾單方面對他有過恐懼,而唐開源對他則多是不滿不屑和自己都有些分不清的嫉妒。

  這麼濃烈尖銳的恨意是頭一次。

  陸召也感覺到了,他對跟唐開源握手這件事有很強的牴觸情緒,拉過白歷另一隻手道:「車來了。」

  懸浮車從車庫裡開出,停在幾步遠的地方。

  「行,回家。」白歷剛說完,就覺得唐開源的手上一用力,一股被電打過的劇痛感順著手臂一直竄到頭皮。

  「公眾場合,」唐開源看著白歷,漆黑的瞳孔仿佛深不見底,路燈的光線都照不亮這雙眼睛,他小聲喃喃道,「不該這樣。我們不該這樣,你不該這樣,你不該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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