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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少爺的父親畢竟是做過少師的人,教出來的兒子想必也是運籌帷幄之人。」賀慶道。

  劉璟不知怎麼的,突然想到了柳岸,便開口道:「我今日見老三院裡那個有點眼熟,總覺得他……」話未說完他便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有些荒唐,忙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怎麼了?」賀慶問道。

  「沒事。」劉璟擺了擺手道。

  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而且過去了這麼多年,再見面他們彼此恐怕也早就認不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受君:被打了卻很開心,他們都說我是M怎麼辦?

  第6章 將軍

  柳岸並非弱不禁風之人,可那四十鞭實打實的落在身上,到底也是傷得不輕。他被打完之後就疼暈了,連自己怎麼被人抬回來的都不知道。

  金路生一直守在邊上照顧,生怕他半睡半醒的弄到傷口,於是一直強打著精神不敢睡,向來寬敞的心硬生生都給熬窄了。直到後來小蚊子來探望,金路生才偷空眯了一會兒。

  柳岸和金路生的存在,在帥府本就是一個人盡皆知但大家都默契的不提的存在,如今柳岸被打一事已經傳遍了帥府,人人都知道這倆尋歡院裡買來的少年得罪了三少爺,然後被二少爺打了一頓。

  在這種氛圍下,誰要是和柳岸他們親近,在外人眼裡就是和三少爺過不去。不過小蚊子倒是個有情義的,不僅來探望了柳岸,還給柳岸帶了藥,可惜那藥的療效也不太有效果,柳岸依舊昏昏沉沉的迷糊了好幾天。

  柳岸這一病倒是睡得踏實,金路生急的嘴都起了燎泡,可又沒轍。實在是柳岸的體質不太好,雖然年紀輕輕,傷口癒合的卻比旁人慢些,再加上沒有妥帖的人照顧,一來二去的就拖住了。

  眼看著柳岸就這麼時睡時醒的發著燒,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偏偏禍不單行,這個時候有人來打發金路生和柳岸去後院雜役房裡住,並將他們二人一併指派給了負責帥府清潔的雜役,讓他們負責灑掃。

  金路生倒是好說,可柳岸這會兒正睡著,實在是經不起折騰。

  「這位大哥,能不能等我兄弟再緩緩,待他傷好了我們再搬?」金路生低聲下氣的討商量。

  「你們把三少爺得罪成那樣,沒把你們丟出帥府已經是管家仁慈了,少廢話。」傳話的人態度很強硬,顯然沒有商量的餘地。

  「可是他現在還昏迷著……」金路生急道。

  「你要是等到我親自動手,弄得你這個兄弟傷上加傷我可不管。」對方道。

  金路生不敢再繼續辯解,幫柳岸披了衣裳,然後將人背在了身上。大概是扯到了傷口,柳岸皺著眉無意識的哼唧了幾聲,然後便老實地趴在了金路生肩膀上。

  出了房門,外頭竟然飄著小雨。雖然雨不大,剛夠沾濕衣服而已,可京城的冬雨卻帶著難以忽略的寒涼之感,金路生又把自己的外袍脫了披在柳岸身上,這才重新將人背起來。

  帥府很大,劉伯叔住的院落靠近前院,距離雜役住的後院有很長一段距離,而且中間還要路過一片寬敞的演武場。金路生和柳岸身量相仿,背著對方走一段路還行,久了便覺得雙腿有些打軟。

  「路生,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吧。」柳岸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

  「啊……沒事……」金路生說著沒事,腳下的步子卻邁不動了,最終不得不將人放下來。

  柳岸把身上的衣服還給金路生,攙著他的手臂一步一挪的朝前走去。他背上的傷口未曾痊癒,每一個動作都要萬分小心,縱然如此柳岸依舊疼得直冒冷汗。金路生心裡難受,走著走著就默默地哭了出來。

  「過完年該十四了吧?快娶媳婦的人了,說哭就哭。」柳岸無奈道。

  「我真是不明白,你明明喜歡三少爺,怎麼就弄成了現在這樣?」金路生對柳岸得罪劉伯叔的事情一直很費解,但是看他傷重一直也沒敢提,如今既是心疼又是著急,不知不覺就問了出來。

  「路生,你看前面是什麼。」柳岸開口道。

  金路生抹了一把眼淚,見柳岸避而不談,便也沒再問。他抬頭看去,見不遠處是演武場,一隊士兵正在場上訓練,看服飾並非帥府的府兵,倒像是劉璟從戰場上帶回來的親隨。

  「你說,習武當兵是不是很威風?」柳岸問道。

  「你想當兵?」金路生問道

  「我從小就想當兵。」柳岸道:「可我爹不許。」

  「你好好跟他說說呀,撒個嬌什麼的。」金路生道。

  「沒機會了。」柳岸道:「我爹……已經不在了。」

  「怎麼……會不在了?」金路生小心翼翼的問道。

  柳岸目光一凜,語氣卻淡淡的道:「被人害了。」

  「那你還想當兵嗎?」金路生又問。

  「想啊,當了兵就能替我爹報仇了。」柳岸道。

  金路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柳岸,只得攙著他的胳膊默默的朝前走。

  「喲……這兩位不是尋歡樓的公子嗎?」一個輕佻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傳遍半個演武場,於是一時間大半個演武場的目光都射向了柳岸和金路生。

  當兵之人對尋歡樓這種地方向來不齒,尤其是劉璟的親兵,都是浴過血殺過敵的狠角色,更加不會把這種地方出來的人放在眼裡,於是投來的目光都十分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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