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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徽的假身份並不是他自己一拍腦袋就想出來的,而是AI通過史料分析得出的最佳答案,端和元年與端和二年的兩場災禍把整個吉安的戶籍檔案一起給毀了,蘇徽正好趁著這個實際以吉安人士的身份將自己混進這個時空。

  董杏枝又問了他不少吉安的事情。

  蘇徽熟讀吉安的地方志及各種記載了此地風土人情的文獻,董杏枝的提問他對答如流,就好像真的在那個地方生活過十多年似的。

  董杏枝又說,他從吉安到京城,吃了不少的苦頭吧。

  表面上是在關心他,實際上又是在給他下套。

  對於夏朝交通史也頗有研究的張口就答從吉安至北京這一路他經過了那些地方,見識過了怎樣的風景。

  董杏枝:「姑娘真是辛苦了,獨自跋涉千里,可曾遇到什麼危險,快脫下鞋子讓我看看。」

  蘇徽:……

  他給自己立的是窮苦出身堅強不屈的小白花人設,但既然都窮苦了,這一路上肯定是沒錢坐馬車的,走了這麼遠的路,腳底板肯定都磨出了血痂。

  沒辦法了,催眠噴霧伺候。

  總之蘇徽覺得自己在被審訊時應對的還是很不錯的,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他是刺客。嘉禾怎麼看都該放了他才是了吧……不過在夏朝並沒有「疑罪從無」這項規矩。董杏枝走後許多天,蘇徽還是被繼續關著。

  算了,要是他真的被當成刺客了,他就趕緊跑回二十三世紀換個身份再來好了。蘇徽數著窗外的麻雀如是想道。

  又過了五個晝夜,被鎖住的房門再一次被打開。

  門開的時候是深夜,蓮花宮燈如同是暗夜裡幽幽的鬼火,站在門口的董杏枝一行人臉色陰沉,如同索命的無常。

  因為沒有娛樂設施不得不早睡的蘇徽被她們喚醒,接著就被拖拽出門,穿過了一重又一重的長廊之後,他迷迷糊糊的被丟到了一間金碧輝煌的大殿之內。

  殿內的清冽的冷香讓他稍稍定神,抬頭還未來得及觀察四周,便對上了嘉禾的臉。

  一身龍袍的嘉禾與從前的寧康公主氣質迥然不同,也不知是衣裳賦予了她威嚴,還是她本身就變換了氣場。

  從前蘇徽見到她,是不會有這種被嚇了一跳的緊張感的。

  「陛下。」他連忙收斂好「雲喬」這個身份留給他的從容散漫,以肅然的態度朝著嘉禾跪拜。

  喉嚨中發出的是清脆的少女音色,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好幾天過去了,他還是沒能習慣自己經過變聲器處理後的新嗓音。

  「這幾天過的怎麼樣?」嘉禾一手撐著額頭,懶懶的發問:「起來說話吧,朕想和你聊聊。」

  蘇徽嗅到了酒的味道。嘉禾半睜半閉著眼睛,似乎確實是醉了。

  他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又猛地想起自己的身份,於是停了下來,「陛下飲酒了?」

  十六歲在二十三世紀還未成年,是身體還未發育完善的青少年,不該喝酒的。

  「阿姊回來了,朕怎麼可以不喝?」嘉禾笑了笑,睜開了眼睛,目光冷得像是冰,「榮靖公主凱旋,當普天同慶,為她顯赫功績而舉杯。」

  榮靖公主、凱旋?

  榮靖公主在端和初年曾經領兵作戰過麼?蘇徽覺得自己被酒味一熏,也有些神志不清了。

  作者有話要說:虛假的女裝大佬:演技不佳,全靠高科技開掛

  第57章 、

  以歷史學者的專業素養起誓,蘇徽敢保證在至今所能發現的任何與端和朝有關的文獻記載之中,都沒有說起過榮靖凱旋之事。

  既然是凱旋,這說明她之前曾經領兵作戰,領的是何處的兵、打的是哪一場仗?蘇徽不知道。從長業二十年至端和初,大事一樁接著一樁,榮靖是公主,不曾直接參與朝政,也就沒有多少值得史官提筆的機會。她在這個階段唯一留下的文字記錄是被她的妹妹封為了長公主,提升了俸祿而已。

  可是現在嘉禾說她的姐姐凱旋,這是否意味著,端和初年榮靖就已經開始染指兵權?按理來說這樣的事情應當會被史官記下的,千百年後的文獻之中沒有這段史實,難道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給刪去了麼?

  蘇徽苦苦思索著,不得其解。嘉禾的聲音在這時冷冷的響起,「你為何沉思不語?難道是認識朕的長姊?」

  蘇徽當然不敢說認識,他要是說了,只怕會被懷疑是榮靖派來的細作。

  「民女長於南方,怎麼可能見過京中貴人。民女只是在想……」蘇徽抬眸看了嘉禾一眼,又匆匆把眼睫垂下,「陛下在提及自己的親姊妹時,似乎不是很高興。」

  老實說他一個直男要學著女人的口吻說話挺難受的,更難受的是他的嗓音是真的太甜了,他聽多了很是不適。

  都和實驗組那群人說了,他不要蘿莉音!不要蘿莉音!那群人就是聽不進去,還說蘇徽既然假扮的是十五歲的小女孩,當然要做個可愛的小女孩,配個御姐嗓簡直是浪費。

  二十二歲的蘇徽可以接受自己變成十五歲,可以接受自己成為女性,但他真的對自己一開口就萌萌軟軟的嗓音接受不了。他決定了以後他還是做個高冷的蘿莉好了,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免得噁心自己。

  「大膽。你敢挑撥朕與長公主。」同樣是十多歲的女孩,嘉禾的嗓音就比起此時的蘇徽來說要沉穩許多,這也許是和她的地位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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