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自我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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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自我折磨

  墨子安急忙走到柴房前,「小悠,出什麼事了?」

  「沒……沒事!」嘩啦啦的水聲,唐悠悠火速從浴桶里跨出來,咬牙切齒的看著正在桶里撲嗵的小東西,低斥:「可惡的小東西,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敢偷看你姑奶奶。」

  沒事?可這聲音明明就是有事。

  墨子安想到這裡,連忙用力撞門,砰的一聲,殘舊的柴房門壯烈犧牲,揚起嗆鼻的灰塵。墨子安顧不上這些嗆人的灰塵,衝上去就把唐悠悠護在身後,目光警惕的看著四周。

  「小悠,人在哪裡?」

  「咳咳咳……」唐悠悠咳嗽了幾聲,奇怪的問道:「什麼人?」

  墨子安急了,「剛剛你不是說什麼活得不耐煩了,敢偷看姑奶奶嗎?」柴房裡只有一盞油燈,光線暈暗,看不清柴堆里的情況。

  四處打量,無果。

  「哎喲……你為什麼打我?」

  墨子安吃痛,摸著腦袋,轉身看去。

  「轉過去,別看!」唐悠悠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那個人就是你,誰讓你破門而入的?」伸手去拿板凳上的衣服,她盡力伸手,可還是差一點。

  翻了個白眼,似是無奈,又似是慍火,「幫我把衣服拿過來。」

  呃?她沒有穿衣服?

  墨子安唰了一下臉就紅了,一直紅到耳根、脖子上。

  太虧了,他居然當了一回睜眼瞎,什麼也沒有看到?

  心裡有些可惜。

  「你聽到沒有?」手指戳了戳他的背部,墨子安正浮想聯翩中,被她這麼一戳,似乎有一股電流從她的指間傳入他的身體,迅速的涌到那個地方,激動又……

  「哦,好。」長臂一撈,撈過她的衣服,墨子安卻沒有遞過去給她,而是好奇看著手裡的東西,「小悠,這是什麼東西?好奇怪哦。欸……我是說錯什麼,還是做錯什麼了,你怎麼又打我腦袋?」

  「拿來!」唐悠悠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這小子他高高舉起她的改良式現代版裡衣,整個人像好奇寶寶一樣。

  她不是生氣,而是窘迫。

  滿臉通紅。

  不該是這樣的反應,不就是他拿著自己的貼身衣物嗎?一個小屁孩怎麼還能讓自己這般奇怪,臉紅心跳,心裡酥酥的,活像是墜入情河的小妹砸。

  這樣的反應,不該發現在她這個大齡女身上,太怪異了。

  「拿去。」

  「不許轉身!」

  「不看就不看,反正,我剛剛什麼都看到了,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墨子安昧著良心,口是心非,明明心跳得就厲害,他還故作平靜。

  唐悠悠白了他一眼,威脅,「看到了也當什麼也沒看到,你現在立刻把你腦袋裡那些亂七八槽的東西抹掉。」

  「你一直引以為傲的身材是亂七八槽的東西?」墨子安存心嗆她,「你放心!我都說了,我看了也沒有感覺。我現在才發現,在我眼裡,你引以為傲的,我卻覺得跟男人沒什麼差別。」

  說著,腦海里那高聳更是清晰,兩股熱流從鼻子裡流下。

  「你妹——」唐悠悠忍不住爆粗,快速套上衣服,站到他的面前。

  墨子安捂緊了鼻子,血順著他的指縫流了下來。

  唐悠悠一怔,所有要罵的話都卡在喉嚨里,繼而彎唇笑了,眉眼彎彎,「墨子安,你口是心非,看來姐的魅力不小。」拉著他來院子裡,打了冷水替他拍額頭。

  「抬起頭來,我給你拍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來。」墨子安仰起頭,招了冷水拍額頭。

  真是丟人,每次都流鼻血。

  想到她的身材,聞著她沐浴後身上那好聞的馨香,他不爭氣的又臉紅了。只覺口乾舌躁,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唐悠悠站在一旁,側面看著他,月光下,他的側容顯得五官更加立體,水滴順著臉頰流到脖子上,她的目光竟不知不覺的順著水珠往下移,最後定格在他那滑動的喉結。

  轟——

  該死!魅力四射啊。

  不知不覺中,他身上當初的病容已消,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剛陽氣息。

  猛地用力甩了甩小腦袋,唐悠悠提著水往廚房裡走,身後,墨子安急問:「小悠,你提水做什麼?」

  「燒水洗澡。」跨進廚房的門坎,她又補充了一句,「你去把浴桶里的小畜牲收拾了,浴桶要刷十遍,我等一下重新洗過。」

  浴桶里的小畜牲?

  難道有人躲在浴桶里?

  怪不得他沒有看到人。

  墨子安顧不上許多,順過屋檐下的扁擔,怒火滔天的衝進柴房,舉起,錯愕,收回手。他看著喝了一肚子水,肚子圓滾滾的浮在水上的小田鼠,忽地笑了。

  原來是這東西。

  害得他像個捉姦的男人一般,急躁,暴動。

  最可惜的還是該看到的卻沒有看到,錯過了!

  墨子安一遍一遍的刷浴桶,唐悠悠說刷十遍,他卻刷了十五遍,里里外外把木塊的表層都刷掉了。他又去找了個籠子把小田鼠關了起來,然後才找了工具,準備把柴房門修一下。

  轉念一想,他又放下手中的鐵錘。

  這深更半夜的,這動靜會吵到人。

  「小悠,水燒好了嗎?我幫你提過去,你放心,浴桶我刷了十五遍,現在就像是一個新的。」墨子安一手提著籠子,進了廚房就邀功。

  唐悠悠蹙眉看著籠子裡的田鼠,一臉嫌棄,「你把它提進來做什麼?你把它處理了。敢偷看老娘,你去把它的眼珠子挖了,再剁了它的爪子和尾巴,往它身上倒里油,活活燒死它,這樣能解我心頭之恨。」

  「這麼狠?」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唐悠悠咬牙,直直的看向他,「再說了,你媳婦被它看光了,你覺得還好?」

  墨子安搖搖頭,「挖眼珠子,剁手腳和尾巴,再燒死它。太可惡了,竟敢偷看我媳婦。」斥責了一遍之後,他抬頭看向唐悠悠,「要不?我把它活埋了吧?」

  「我就知道你不敢。」唐悠悠一副瞭然的樣子。

  她也只是說說而已,一隻老鼠它知道什麼?

  「我可不是不敢,你別看不起人。」

  「行啦!把它丟出去,時候不早了,你也快點去莫叔家。」

  「不行!」

  「不行?」

  墨子安重重的點頭,一臉嚴肅,「柴房的門壞了,明天才能修,你在裡面泡澡,我不放心。」

  「那你想怎樣?」

  「我在外面看著,你進去洗。」

  「隨便你。」唐悠悠回房,又重新取了一套衣服,想到剛剛和一隻田鼠共浴,她就渾身難受。

  墨子安匆匆把小田鼠處理了,洗手,提水,老神在在的坐在柴房外。

  終是失策,他此舉是自我折磨,聽著裡面的水聲,某人享受的低唱聲,他那個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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