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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告訴母后,這醒酒湯很好,朕已經清醒了。」趙峋放開了她的頭髮,面上恢復了常色。

  這是讓她離開的意思。

  阿妧暗自深吸一口氣,沒有任何遲疑的收拾好湯碗,起身行禮離開。

  在離開壽春閣前,阿妧利落的將自己的頭髮重新綁好,整理好衣裳,並沒有露出半分不妥來。

  她知道,自她離開後,有人在觀察她。

  「皇上,阿妧姑娘已經離開,儀容整齊。」崔海青來回稟時,特意加了一句。

  這位阿妧姑娘是個聰慧的,並不在這些小事上自作聰明。

  趙峋面上不見半分醉意,吩咐人回福寧殿。

  何處不可憐。

  她倒真的是知情識趣,惹人憐惜。

  趙峋漫不經心的想著。

  第6章 她的手也格外好看。

  阿妧被趙峋留了約莫一刻的時間。

  張嬤嬤著人等著她回來後,告訴她去見自己。

  「奴婢回來了。」阿妧提著食盒,直接去了張嬤嬤房中。

  太后自然不能紓尊降貴的問這些事,阿妧來之前已經在心中打好了腹稿,等著張嬤嬤詢問。

  「皇上可曾喝了醒酒湯?」張嬤嬤仔細打量了阿妧,見她衣衫整齊,身上露出來的肌膚也並無不妥,心中起了一絲疑惑。

  這一刻太短,難以揣摩出皇上對阿妧是否有意。

  「未曾。」阿妧準備實話實說,雖是湯碗沒有摔破,湯汁卻是撒了的,想來會留下痕跡,太后的人一查便知。「皇上似是醉了,在奴婢奉上時,皇上打翻了……」

  想來是意識到這樣說不妥,阿妧忙改口:「是奴婢沒服侍好。」

  聽說阿妧進去後,裡面很安靜,阿妧不像是惹了皇上厭煩。

  「皇上讓奴婢轉告太后娘娘,說是這醒酒湯很好,皇上已經清醒了。」阿妧沒敢忘了,先告訴了張嬤嬤。

  張嬤嬤看了阿妧片刻,終於覺出些異狀來。「你的手臂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阿妧在放下食盒時,換了下手,面上不自覺的露出些許痛苦之色。

  「奴婢笨拙,在服侍皇上用湯時,不自覺的撞到了軟榻上,故此才……」阿妧小心翼翼望著張嬤嬤的臉色,小聲道。「奴婢知錯,請嬤嬤責罰。」

  能撞到軟榻上,必是近身服侍。阿妧不是個笨拙的,莫非是皇上真的做了些什麼,讓阿妧慌張了,這才有了失儀的舉動?

  張嬤嬤擺了擺手。

  連皇上都沒說責罰,她哪裡會多言?

  「罷了,你今夜也累了,早些去休息。」張嬤嬤從抽屜中取出一個白色的藥盒,遞給阿妧:「這是消腫化瘀的藥膏,你且塗在撞傷的地方。」

  阿妧忙接過來,感激的道謝。

  等回了房中,阿妧脫了外衣,看著自己手臂外側的撞上,才敢真正露出痛苦之色。

  這一下撞得很疼,可若非如此,皇上怎麼會留意到她?

  她細細的將藥膏塗好,感覺一陣清涼的膏體覆蓋上後,終於覺得好了些。

  今夜她只能側躺著,索性靠到了床邊。

  皇上並非對她毫無反應,她還有機會。

  接下來,就要看馮太后想怎麼做。

  ***

  壽春閣中的事,在後宮中也傳開了。

  不單是太后在揣摩他的心意,宮妃們私下裡也都在猜測。

  尤其當大家一早去坤儀宮給皇后請安,回來時走到一處不免議論了起來。

  「娘娘,先前您是見了那人的,她果真如傳言一般好姿色麼?」曹選侍陪在吳充媛身邊,低聲問道:「整個後宮都傳遍了。」

  吳充媛、苗芳儀、曹選侍三人走在一處,聽到曹選侍問,苗芳儀留神去聽。

  往日裡只有從三品以上的宮妃初一、十五時才能去永壽宮給太后請安,苗芳儀和曹選侍並沒有資格。

  「自然是有副好皮囊的。」吳充媛想著那張嬌艷嫵媚的面龐,太后留下她在身邊,怕是沒有真的讓她當一輩子大宮女的意思。「你以為什麼人都去送到皇上面前?」

  若皇上真的把人收用了,也不過是放在後宮中,看在是太后身邊人的情面上,給個御女或是選侍的位份。

  「今兒貴妃娘娘仍是告假,沒來請安。」苗芳儀若有所思的道。

  鄭貴妃仗著自己受寵,去坤儀宮請安並不勤,皇后也拿她沒辦法。

  吳充媛勾了勾唇,頗有些不屑的道:「不過是個宮女罷了,也配讓貴妃娘娘上心。」

  曹選侍和苗芳儀交換了個眼神,私下有人傳言,那位阿妧姑娘的美貌比之貴妃都不遜色。

  畢竟昨夜皇上也將人留了一刻的功夫,不是麼?

  「別胡思亂想了,才不過一刻而已,能做得了什麼?」吳充媛是鄭貴妃的表妹,也是因著貴妃的恩寵才爬到了從三品的充媛位置。「有功夫還是多想想自個兒為什麼不得寵,至今都還靠貴妃娘娘施捨!」

  若是真行那顛鸞倒鳳之事,一刻鐘是不夠的的。

  兩人都紅了臉,喏喏的不敢再言。

  既是鄭貴妃稱病,三人一齊去了鄭貴妃的景和宮探望。

  正在半路上,遇到了張皇后的儀仗過去,三人忙蹲身行禮。

  「皇后娘娘真真是賢惠。」等到皇后一行走遠,苗芳儀才輕笑一聲,低聲道:「這就要去把人給皇上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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