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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二更】沒什麼不一樣,不……

  聞鷲的母親是自盡而亡。

  ——想到這點, 李余忽然有些不太敢探究這背後的原因。

  兩人正因這個話題陷入沉默,下人便來報,說是聞鷲回府了。

  李雲岑考慮到安慶公主和元帥的關係, 不願當電燈泡,於是起身, 非常不溫柔地扛起了醉醺醺的李矜:「我送阿矜回房,明早還要趕路回去, 便不同你們一塊守夜了。」

  李雲岑說完就跑, 聞鷲進來看見只有李余在, 便問:「怎麼就你一個人?」

  李余因為剛才的談話還有些愣,聲音發飄:「小十喝醉了, 李雲岑明早還要回林州營,就都先去休息了。」

  聞鷲聽出不對勁, 盯著李余看了一會兒, 看得李余心虛起來:「幹嘛?」

  聞鷲輕嘆:「說我壞話可以當面說,背著我說一般都會被我撞見。」

  李余哽住, 一時無法反駁。

  不對。

  李余:「我們沒說你壞話。」

  聞鷲在李余身旁坐下:「那你怎麼回事?看起來心不在焉的。」

  有侍女端來新的碗筷,李余看了看她們, 拉住聞鷲的衣袖, 讓他靠近自己,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想你了。」

  聞鷲一愣,側頭看向李余,就見李余不好意思地別過了臉,不敢看他, 只有抓著他衣袖的手還緊緊拽著。

  聞鷲默了幾息,然後學著她方才的樣子,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其實我也不是很餓, 你要特別想我,我們現在就回去『休息』?」

  李余聽出了聞鷲的言外之意,一巴掌糊到他臉上:「閉嘴!吃飯!」

  聞鷲被推開了也不惱,吃完飯又被李余轟去洗澡。

  這次聞鷲就沒那麼聽話了,他抱上李余,讓李余陪自己一起洗。

  李余掙脫不掉,穿著衣服被聞鷲扔進浴桶里。

  想到可能會發生什麼,李余無法抑制地紅了臉,聞鷲倒是好整以暇,脫了衣服才進浴桶,浴桶里的水霎時間就滿了出來,弄得地上都是。

  按理來說,等聞鷲在浴桶內坐穩,水就不會再往外溢了才是,偏那浴桶里不消停,水往外灑了一波又一波,待聞鷲把洗好的李余抱回床上,浴桶里的水所剩無幾,濕透的裙衫狼狽地掛在浴桶邊沿,水面還一晃一晃地浮著從李余身上褪下的小衣。

  厚實的床帳又一次被聞鷲放下,但李余的心態卻和上回有了非常大的不同。

  上回她是無知者無畏,後來也是真的心疼被迫剎車的聞鷲,不然方才也不會由著聞鷲將自己扔進浴桶,現在她是一點都不心疼聞鷲了,她只心疼她自己,並一個勁地往牆邊靠,想要遠離聞鷲,遠離他給自己帶來的,全然無法自持的感官體驗。

  「我困了,我要睡了。」她一邊躲,一邊通知聞鷲,聲音里還殘留著隱隱的哭腔。

  聞鷲猶不知足,他將李余撈進懷裡,認認真真地教她:「殿下怕是忘了老祖宗留下的規矩,大過年的,不守夜怎麼行。」

  「你……」

  李余現在根本無法直視聞鷲口中的「殿下」兩個字,想要罵人,卻又被堵住了嘴。

  屋內暖意濃濃,雜亂的聲響中偶爾能聽到李余罵罵咧咧的聲音,聽起來不凶,反倒惹人憐愛得緊。屋外下了場雪,紛紛揚揚的雪花落了一宿,直到天亮才堪堪停下。

  好好的大年初一,李餘一覺睡到下午,整個人都像是被拆了一遍又裝上,哪哪都酸,哪哪都累。

  聞鷲倒是神清氣爽,一大早便去前廳見上門拜年的客人,中午回主院哄著李余吃了一小碗粥,又抱著李余睡了會兒午覺。

  李余醒來時,聞鷲已然睡醒,正衣著齊整地坐在床邊穿鞋,準備去院裡活動活動筋骨。

  身上連件寢衣都沒有的李余裹著被子忍著不適,抬起腿,一腳踩到了聞鷲背上。

  可惜沒什麼力氣,捶背都嫌力道不夠,反而還把聞鷲給踩笑了。

  李余使勁蹬了兩下,啞著嗓子惡狠狠道:「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試精神戀愛。」

  聞鷲一如既往地不懂就問:「什麼是精神戀愛?」

  李余:「就是用心去交流,去愛對方,不碰彼此的身體,我覺得那才是純粹的愛。」

  聞鷲伸手撫上李余的臉頰,拇指指腹輕輕地碾了碾李余的唇瓣:「困就再睡一會兒,不說夢話。」

  李餘氣得一口咬住聞鷲的手指,還拿牙齒左右磨了磨。

  聞鷲還在那火上添油:「怎麼一點力氣都沒有,你這樣別說把我手指咬斷,怕是連牙印都留不下。」

  李余:「滾啊!!」

  聞鷲心情愉悅地滾了。

  李余過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漱洗,換好衣服後聞鷲從外頭進來,身後跟著端菜的侍女,讓李余再吃點,免得餓肚子。

  當天晚上李余把聞鷲攆去側屋睡,半夜聞鷲偷偷溜回來,老老實實抱著李余又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李余在院裡看書,昨天因宿醉難受了一整天的李矜過來找她,發現她屋裡掛著好幾把弓,便問:「我記得你箭術不怎麼樣,要我教你嗎?」

  李余淡定起身,拿下其中一把弓,又從一旁的箭袋中抽出一支箭,朝著窗外射了一箭,將樹上掛著紅緞帶的樹枝輕鬆射下。

  李矜愣住:「你什麼時候練的?」

  李余裝完逼,通體舒暢:「無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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