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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嫌棄李余這次弄出的東西沒用,讓桂蘭把竹筆和紙棋盤都給送了回去。

  桂蘭依言照做,卻不知皇帝身邊的暗衛看上了竹筆,在她把竹筆送回去後,又將竹筆偷走了。

  第二天早上,剛睡醒的李余迷迷糊糊吃完早飯,還沒來得及發現竹筆不見,就先被桂蘭送來的棋桌給嚇清醒了。

  這棋桌乍一看上去和她平時跟李文謙下棋用的圍棋棋桌沒什麼兩樣,但看桌面就會發現,上面刻的不是圍棋棋盤,而是她昨天畫出來的飛行棋棋盤。

  李余整個人都傻了:「什麼情況?」

  直接在紙上下棋不好嗎?照著她畫的棋盤弄出個沉甸甸的棋桌做什麼?飛行棋是這麼高逼格的東西嗎?

  結果桂蘭還以為她不滿意,解釋道:「皇長孫殿下說了今天會來找您下棋,奴婢擔心時間不夠,這才擅作主張,叫尚工局的人把半成的棋桌桌面刨掉,按照您的圖紙重新刻繪棋盤紋路,殿下若是不喜歡,奴婢再去叫他們重新做,只是得花上些時日。」

  李余的嗓音變得比竹筆的筆觸還乾澀:「不用重新做,這就夠了,真的夠了。」

  李余說著,伸手去摸桌面,發現雖然是連夜趕製出來的,但觸感不錯,打磨得非常光滑,看光澤還是打了蠟的。

  李余無語凝噎,畫出圖紙第二天就能拿到手工打造的實物,這就是封建社會的統治階級嗎?

  身為社會主義的接班人,李余的思想有被腐蝕到。

  有了棋盤,棋子,還差一個骰子。

  桂·哆啦A夢·蘭又去替李余找了來。

  等李余從棋桌的震撼中回過神,她那支竹筆已經被秋水營暗衛送回,因此李余從頭到尾都沒發現自己的竹筆曾經消失不見過一段時間。

  ……

  李文謙提前幾天和李余說好,今天中午會過來找她。

  然而李余等了許久都沒等到人,心底泛起陣陣不安。

  她可沒忘記自己為什麼要和李文謙套近乎,不就是希望林之宴在折騰李文謙的時候,能捎帶手把自己給弄死嗎。

  如今李文謙突然爽約,一定是遇到了林之宴為他設計的險境。

  這麼一想,李余頓時有些坐不住——怎麼能不帶上她呢!!

  李余在門口來回踱步,恨不得立刻趕去李文謙身邊,然而她幾次想要出去,都被門口的黑衣門神給攔了回來。

  「他從沒遲到過,肯定出什麼事了,你們不讓我出去也行,好歹去個人找找吧。」

  李余正對著桂蘭著急跳腳,門外突然傳來李文謙的聲音:「姑姑。」

  李余猛地轉頭,就見李文謙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外,衣服髒亂,頭髮上沾滿塵土。

  「姑姑。」李文謙又喚了一聲,將呆愣的李余喚回了神。

  「你怎麼弄成這樣?」回過神的李余想把李文謙從門外拉進來,結果才碰到他的手臂,就聽見他倒抽一口冷氣。

  「受傷了?」李余挽起他的衣袖,發現他的手臂上有一大片淤青。

  李余的高中體育老師曾經講過,如果在課上遇到碰撞扭傷,二十四小時內冰敷,二十四小時後再熱敷。

  於是在桂蘭去叫太醫的時候,李余讓人弄了些冰塊過來,用帕子裹著敷到了李文謙的手臂上。

  李余問李文謙:「到底怎麼回事?」

  李文謙低下頭,整個人都散發著沮喪的氣息:「早上上完課,叔叔們突然說要賽馬,我說我不擅長騎馬,可他們非要我去,結果我就、就從馬上掉下來了。不過還好,有聞帥及時出手把我救下,沒受什麼重傷,不然我就沒法來找你玩了。」

  李余扶額:「都落馬了你還想著玩,我就說你怎麼也不換身衣服再來,你真是……傻不傻?」

  被罵傻的李文謙非但不生氣,反而還一臉傻笑,弄得李余有些擔心李文謙是不是摔壞了腦袋。

  很快太醫趕到,李余怕李文謙身上還有別的傷,被衣服擋著看不出來,就讓太醫把李文謙的衣服脫了檢查一遍。

  期間李余退到屋外,就坐在廊下等候。

  午後的陽光分外灼熱,李余手裡端著碗桂蘭拿來給她解暑的酸梅湯,側頭問:「文謙說的聞帥是誰?」

  桂蘭道:「回殿下,是風火軍主帥——聞鷲。」

  果然是他。

  書中林之宴利用李余挑起邊境戰火,就是要把此人從京城支走。

  聞鷲出身將門,父親爺爺乃至往上幾輩都是武將。

  但在幾年前的淵河戰役中,風火軍遭遇埋伏死傷慘重,聞鷲的父親、叔叔、二弟還有堂弟全部戰死沙場,獨剩聞鷲一人重傷倖存。

  戰敗的消息傳回京城,聞家生死皆在皇帝一念之間。

  皇帝可以派別的人接手風火軍,把這一戰的過失全都扣到聞家人頭上,讓聞家成為千古罪人,也可以再給聞家一次機會,讓聞鷲戴罪立功。

  最終皇帝選擇了後者,由此造就了《母儀天下》這本書中的武力天花板——風火軍主帥聞鷲。

  也因為皇帝曾經對聞家的寬容,聞鷲至死都沒有加入主角陣營,皇帝在時聞鷲擁護皇帝,皇帝去後聞鷲聽命於皇帝選擇的繼承人李文謙。

  林之宴知道聞鷲會成為自己造反路上最大的阻礙,故而在設計李文謙時,把聞鷲也拉下了水。

  每次李文謙遇險,林之宴都要保證聞鷲在場,一來能讓聞鷲出手,保李文謙不死,二來是想留個伏筆,讓皇帝對聞鷲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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