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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眉心略略蹙了一蹙,容煜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

  感謝「江添喝望仔」的營養液~

  第75章

  「既有這麼一說,往後宣華殿的膳食沒有你的份了,朕用膳的時候,你在旁邊瞧朕兩眼就是了。」容煜調侃他。

  江逸白平躺下來,略略彎了彎唇角,道:「陛下捨得麼?」

  「朕自然捨得。」

  容煜說罷看了他一眼,江逸白的側臉恰巧落在眼底。如同渾然天成的美玉,又或許是最有名的琢玉匠一生最得意之作。

  怪好看的。

  待反應過來自己在思量什麼,容煜略略皺了皺眉。

  這是什麼時候,他怎麼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容煜抿了抿唇,抬手在榻上繼續用手比劃南嶺的地圖。

  過了南嶽門,就是梁國,一路南下是雄踞一方的黎國。

  黎國……

  容煜的眸光暗了一暗。

  .

  在清泉寨的日子異常清閒。

  前幾日海大貴每日派人來洞穴中送吃食,這幾日已經能打開鎖讓他們幾人四處活動了。

  出這地方的第一天,顧雲便把四下都查看了一圈。

  不大的一個山寨,山頭供給人休憩,後山有泉水,農田與果園。

  較為簡陋的梯田和幾乎沒有用過心的灌溉手段。這樣的田地,能產出的糧食不多。

  一群人住在這裡算是避世,但並沒有多少閒適與瀟灑,也不會像詩詞中那樣恬淡,大部分都是迫於無奈。

  後山,冰封的泉水被人鑿出很大的窟窿用以取水和洗漱。

  江逸白整個人泡在水中,從雲端落下來的光照在身上,顯得人愈發白。

  容煜坐在石頭上,略略愣了愣神。

  「在想什麼?」江逸白問了一句。

  容煜回了回神,道:「發癔症罷了,這麼冷的天你還是快些上來罷。」

  在些潮濕的地方這麼些天,身上確實不舒服。

  山上沒有燒熱水的東西,幾個人便到後山簡單洗漱。

  顧雲和蘇音受不了這冷水,已經匆匆洗好回洞中。

  唯有江逸白還在水裡頭泡著。

  冬日裡泉水冰冷刺骨,待的時間長了對身子不好。

  容煜看著眼前的人,忽想起來這人小時候是時常生病的,尤其是寒症。

  風寒這樣的病,在皇城以外的地方是不好治的。若不是張翎的醫術,江逸白這樣不愛惜身體的人,早就被自己作死了。

  江逸白聽見容煜提醒他,也不著急,緩緩走上岸穿一邊穿衣裳一邊問他道:「海大貴搶去的玉佩,對陛下來說真的很重要麼?」

  他心中很早就有這個疑問,但一直沒問出來。

  容煜給海大貴的解釋是父親留來的東西,但江逸白並不這麼想。

  先帝沒有佩玉的習慣,留下的東西大多被太后收在長樂宮。

  內府之中也並沒有這個玉佩的紋樣。按理大燕皇室中人所佩戴的東西在內府都該有詳細的記錄才對。

  一定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致使這塊東西不能被載入冊。

  容煜聽見江逸白問這個,只低頭道:「一塊兒玉佩罷了,沒什麼特別的。」

  「陛下,不相信臣麼?」江逸白坐在容煜身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

  今天的月亮很圓,也很亮。

  濕漉漉的頭髮散在肩頭,月光灑落在眉眼上,清冷十分。

  「不,朕信你。」

  玉卿說過,不能把他的存在告訴旁人。容煜信任江逸白,但不能失信於友人。

  江逸白轉頭看著容煜,眸中有些許疑惑。

  容煜如此這個玉佩諱莫如深,若不是人的問題,那就一定是玉佩的問題。

  或許,不應該問容煜。

  「既然如此,咱們回去罷。」江逸白道了一句。

  容煜聽江逸白不再追問心下也有些驚訝,「就這麼回去?」

  帶著水珠的頭髮穿過指尖,江逸白用髮帶將頭髮束在腦後。

  「陛下還想做其他事麼?」

  墨色的眸子在月色下泛著泠光。

  這個人天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長相,可偏偏遇到容煜,心底下便總能被野火撩撥。

  夜色靜謐,適合發生一些事,一些令人愉悅的事。

  容煜覺得江逸白的神色有些輕微的不同。

  荒山野嶺,這小子該不會想弒君罷。

  「回,大冷天的,再染了風寒便不好了。」

  雖然有張翎在,但不能總麻煩他。

  容煜說罷正要起身,耳畔忽傳來枯枝被壓折的聲音。

  警惕心使人所有的思緒收回來,容煜沒有說話,即刻屏息靜靜聽著四下的動靜。

  江逸白的手落在腰側的匕首上。

  聲音從身後不遠處一片灌木林傳來。

  兩個人輕聲走過去,只聽見有人在裡頭說話。

  「就知道你浪,屋子裡那樣暖和,非要把我叫出來。」

  「……」

  另一個人已經說不出什麼話,只有咿咿呀呀的回應。

  江逸白反應到什麼,突然停下來向前的腳步,站在原地。

  容煜將擋在眼前的灌木扒開一些,只是一瞥,待看清之後忙轉過身來。

  「陛下看到什麼了?」江逸白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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