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替她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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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是和那宇文公子一個招數,只不過看起來,宇文釗的本事應該厲害一些。

  瑤光敵意深深地看著宇文釗,而林拾一倒是淡然的旁手速飛快的發牌,不出一時,三張牌穩穩噹噹地落在了二人的面前。

  林拾一靜靜地看著宇文釗的一舉一動,卻見他面色坦然,雙手放在左右,並沒有動作,只是微微地翻開了第一張牌。

  林拾一垂簾,又看向瑤光,見他面色有些緊張,小心翼翼地看著牌面,手略微掀開頭兩張牌,便又蓋回去,抬眼看著宇文釗。

  「開牌吧。」宇文釗已經抬起頭來,笑眯眯道。

  林拾一冷哼一聲,不動聲色地輕輕地拂過桌底,再從二人身旁離開。

  瑤光深吸一口氣,緩緩地翻開了兩張牽頭的牌。

  兩張連續的牌出現在眼前。

  見狀,宇文釗輕笑,微微一拍桌子,前兩張牌就穩穩噹噹地翻開,落在了桌子上。

  原是兩張一模一樣的連續的牌!

  林拾一心中微動。

  人翻開了第三張牌,出現的竟然是一模一樣的牌面。

  「這……」瑤光抬眼,微微一愣。

  這牌面本就難得,更何況還是一模一樣的數字,怎麼可能?

  林拾一抬眼,不動聲色地看著宇文釗,卻見他不知為何,似乎是正好也在觀察自己,微微攢眉。

  看起來,遇上一個難纏的人了。

  只是二人看起來旗鼓相當,宇文釗似是看破了林拾一的路數,林拾一亦是看透了宇文釗的動作。

  雖然場面上是瑤光在開牌,可宇文釗和瑤光二人的牌面從一開始到最後,打了十把,全都會平局!

  「見鬼了!」瑤光低聲驚呼道,一把甩開了最後一張牌,抬眼緊張地看著林拾一,有些慌慌,「這個牌必定是出了鬼。」

  「是不是出了鬼不知道,不過看著老闆這個樣子,倒像是見了鬼。」宇文釗笑道,雙手環抱,幾分得意地看著瑤光。

  若非是宇文公子那手段太差,被抓了一個空子,怎麼可能會輸的傾家蕩產。

  這個出老千的手段也不過如此,三張牌罷了,容易的很。

  宇文釗捏著手指頭,上頭傷痕累累,閒然地看著眼前一言不發的瑤光,又道,「如何啊,分不出個勝負,看起來還是改日再戰了。」

  「倒是有一個東西,還是新來的,不知你敢不敢賭一把。」林拾一忽然抬眼,望著宇文釗,冷冷說道。

  瞥眼,看著角落陰暗的地方有個東西,便道,「老闆,將那東西拿出來吧。」

  瑤光一愣,以為是聽錯了,循著林拾一的眸光看向那地方,驚的趕忙拒絕,「不行!這個東西可不行!」

  「拿出來吧,事到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林拾一如是說道,從不遠處走上前來看著宇文釗。

  她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眉眼之中,閃過一絲陰暗。

  宇文釗攢眉,不動聲色地注意著林拾一的一舉一動,不知她要玩什麼把戲。

  「你?不就是方才發牌的小二?怎麼,如今你也想和我賭一把?」

  「這個不好玩,我們玩個別的。」林拾一卻道,「這是前些時候老闆做出來,準備對付賭場裡面那些為非作歹之人。」

  片刻後,便看到瑤光拿了那個偌大的轉盤過來,轉盤上面機關重重,是林拾一設計了許久才設計好的,又做了許久。

  「聽老闆說,宇文公子綁架了老闆的心上人,既是如此,這場生死局,不知宇文公子敢不敢來。」

  林拾一如是說道,拍了拍尚且還沒有用上的轉盤。

  「轉盤後面,隱藏著兩個飛鏢在,這十個格子上,兩個地方有刀片,我們一人轉動一個格子,若是刀片割斷了繩子,飛鏢彈出來,便是輸了。」

  「這有何難,不過就是看運氣罷了。」宇文釗不屑一顧。

  「可惜的是,轉動轉盤的機關在伸出,你必須貼著那飛鏢射出的孔洞轉動轉盤,不知你是不是敢來一把。」林拾一卻道,打消了宇文釗的輕視。

  眾人好奇,湊上前來聽,聽得此話,有些驚慌。

  這不就是明擺著——幸運的人活下來,倒霉蛋就必定會被射出來的飛鏢給射死嗎?

  林拾一卻不管這麼多,緊盯著宇文釗,眼眸之中,燃著熊熊的烈火,「敢不敢來?」

  「你……你倒是狠毒。」宇文釗瞥眼,見林拾一如此興興的模樣。

  片刻後,大笑一聲,道,「可惜,你還以為我會膽怯,偏生我也是一個最喜歡玩這種把戲的人!」

  說罷,他擼起了袖子,走到那轉盤前面,上下拍了拍,從外面還真的看不出什麼端倪。

  「很好。」林拾一道,徑直便走上了那轉盤前面,貼在轉盤前頭的空洞上,雙手按著機關,小心翼翼地將轉盤往下轉動了一格。

  瑤光站在後面,臉色好白,冷汗從鬢角滲出,緊張得捏緊了拳頭。

  這個機關本是林拾一用來懲罰那些在賭場裡面為非作歹的賭徒,如今倒是賭徒沒有用上,她偏生成了第一個人。

  眾人見這人這樣大膽,紛紛圍上前來,些許興奮。

  林拾一貼在那轉盤上,倒是面色平緩。

  慢慢地,將轉盤轉動了一個格子。

  一聲輕微的響聲過去,緊接著,就看她氣定神閒地走了下來。

  眾人鬆了一口氣,見狀,又看向了宇文釗。

  宇文釗見林拾一如此,大步流星地便走上前去,貼著那轉盤,屏息凝神,想靜靜地聽著裡頭的動靜。

  只是可惜什麼也聽不見。

  好精妙的機關,可惜卻是這樣的殘忍。他如是想到,雙手已經微微被冷汗給濡濕了。

  指頭微微用力,輕而易舉地便轉動了轉盤。

  宇文釗深吸一口氣,才感覺胸口撲騰直跳,畢竟自己的心頭,已經對準了那個洞口。

  林拾一雙手環抱著,亦是靜靜地看著那轉盤的動作。

  外頭被紙糊得嚴嚴實實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宇文釗的動作越慢,眾人便越發的緊張,一時之間,賭場裡面安安靜靜,倒是徒留下他轉動轉盤所發出的聲音。

  林拾一緊盯著那圓盤,雙眸為凌。

  再宇文釗最後將那轉盤停下的時候,她忽然心中一緊。

  宇文釗亦是聽到了裡面輕微的響聲,登時臉色煞白。

  腦子已經反應過來,只是身子卻還沒有回過神來。

  倏地,一側便被一股力氣給拉扯了過去。

  一根飛鏢準確無誤地從洞口射出來,沒入了前頭的桌子。

  眾人大驚,見那飛鏢,都臉色有些驚慌。

  沒想到這賭場還有這樣殘忍恐怖的東西。

  宇文釗方才因為一個趔趄,直接跌坐在地上,恰逢那飛鏢從自己眼前划過,只要一點點便要劃破自己的鼻子。

  他看著眼前黑色尖銳的飛鏢,才知道林拾一併沒有說笑。

  這個東西,真的會要人命。

  「宇文釗,現在你肯願賭服輸了。」林拾一站在他身後,淡淡問道。

  她拍了拍手,垂簾看著宇文釗頗為茫然的模樣,秋波微涼,三兩步。

  宇文釗一躍而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撇撇嘴,「若是方才你不拉扯我,讓我一死了之豈非是更好?」

  「你還沒告訴我,我們的人在哪裡。」林拾一睨了他一眼,道。

  宇文釗輕笑,幾分無奈地長嘆一口氣,竟有些不甘心,「我當真是比不過賭命之人。」

  「可惜我從來都是如此。」林拾一回應道,走上前去緊盯著宇文釗,「人呢?」

  「著急什麼,在你們新蓋好的酒樓的二樓。」宇文釗見她如此兇狠著急,眼神銳利,趕忙說道。

  後退兩步,順勢便坐在了桌子上,饒有趣味地上下打量著林拾一,微微勾起嘴角,「當真是有點趣味,這不是你老闆的心上人嗎?怎麼你也這樣著急呢?」

  林拾一輕咳一聲,並不回應,回過頭去看著瑤光,示意他先上去找,自己現在此處看著宇文釗。

  雙手,正捏著拳頭,沒個地方發泄。

  宇文釗好笑地看著林拾一,別過頭去,又看了看周圍,忽而抬起頭來,對著林拾一壓低了聲音道,「我倒是有一個問題不明白。」

  林拾一白了他一眼,不願應答。

  「你說你一個女人,在這樣一個賭場做事,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林拾一冷言問道,只覺得可笑。

  只是心中,也有些納罕。

  宇文釗是怎麼看出來自己是個女人的?

  不過見她如此淡定,倒是讓宇文釗有些出乎意料。

  他扯了扯自己頗為凌亂的頭髮,又道,「你倒是像江湖裡面的那些女人,可是看起來,又不那麼像。」

  林拾一不語,沒想到這個宇文釗是這麼自來熟。

  他好像才忘了自己是綁架了錦葵來要挾自己,如今更是輸了比賽,走投無路了。

  瑤光很快就從二樓下倆,帶著錦葵。

  錦葵面色煞白,蒙著眼睛,已經哭紅了雙眼。

  林拾一忙走上前去,上下打量著錦葵,頓了頓,又輕聲對瑤光道,「先帶她下去休息。」

  說罷,又徑直走到了宇文釗的面前。

  「你這個老闆看起來更是沒有什麼本事,方才若非是你,我還真是不打算放她一馬。」宇文釗依舊嘴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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