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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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了,又抬起頭來,看著楊淮道,「好歹也是的姑娘,你怎麼就不能讓一讓,偏生要和人家這樣吵鬧起來,要是傳出去,又說你在丞相府裡面大鬧了。」

  「我可沒有,棋場上可不分男女,輸了就是輸了。」楊淮撇撇嘴,亦是不好說什麼。

  他本是來見林拾一的,如今見她已回來,自是無心下棋了,便也緩和了神色,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小事一樁罷了,只是這女人是什麼人?為何忽然出現在你的房間裡,反倒是還和你關係匪淺。」

  「我自然是和她關係匪淺,要你管嗎?」林時晴犯了一個白眼,爭先說道,只想說她和林拾一可是差一點兒就要拜堂成親的地步了。

  林拾一啞然失笑,照著昨天和薛稚芳說的那樣又說了一遍。

  楊淮聽罷,倒是神色大變,幾分詫異地上下打量著林時晴,道,「這個樣子的姑娘,竟然還是你的救命恩人?說出來我都不大相信。」

  「少說兩句吧,你今日過來可有什麼事情?」林拾一無奈,推了一把楊淮。

  於林時晴眼中看來,二人的關係好像匪淺,心中不免幾分吃味。

  楊淮頓了頓,聽罷此話才想到今日的事情,撓撓頭,反倒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收斂了方才幾分不悅的神色,只是道,「沒什麼,只是將近年關了,想要問你過年的時候什麼打算,若是沒有什麼事情,你我二人可以一同去城外頭看看你熱鬧。」

  「外頭什麼熱鬧,難不成還比城裡面更好看?」林拾一好奇地問道,想來京城裡面的布置裝點都已經是格外的繁華,又聽楊淮說起來,越發的好奇。

  楊淮點點頭,只煞有介事道,「那是自然,城外面還有好幾個戲班子,可不是京城之中的梨園可以相比較的,你若是想看,不然我就讓我爹在家裡面擺一台,這樣你可以去我家看戲了。」

  「你就是想騙人去你家裡罷了,口是心非,還不知道想著什麼事情呢。」林時晴聽罷,立刻開口說道,一把拉住了林拾一的手,「拾一可是要陪著我的。」

  「你這個小姑娘家家,說什麼廢話呢。」楊淮板著臉,不悅地看著林時晴,左右想不通這樣一個姑娘會變成林拾一的救命恩人,該不會是當中有什麼誤會吧。

  二人又吵又鬧的,自是無法說話。

  林拾一從中勸說了多次,不過二人看起來倒像是上輩子的冤家一樣,非要呈口舌之快,無奈之下,只能先讓楊淮回去,又讓林時晴離開,好將二人分開。

  林時晴心中委屈,見林拾一回到了家中便這樣冷淡,又想著一天到晚見不到林拾一一面,癟著嘴還想說什麼。

  可是明眼看到林拾一的眉眼之中帶著幾分愁容,不知思索著什麼事情,心中頗為擔憂,心中一動,便不打算開口了。

  想來或許是因為林拾一心中有什麼事情,才會如此。

  瞪了一眼楊淮,便轉身直直地離開了。

  楊淮氣的不行,捏緊了拳頭,還想說什麼,卻看林拾一揉揉眉心,將他推著往外走,道,「好了好了,多的事情等到下次再說吧,我這會兒剛回來都還沒有休息好呢,沒準我爹回來了還要讓我入宮呢。」

  聽林拾一說如此,楊淮攢眉,嘆了一口氣,也只能如此了。

  耳根子好不容易清淨了,林拾一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癱坐在位置上,閉著眼休息一會兒。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了,自己睡的時間太久,就連午膳都忘了吃了,揉了揉肚子,覺得幾分餓了。

  彼時正好錦葵來報,說薛稚芳聽聞林拾一沒有吃飯便休息了,讓她醒了去她的房間裡吃些點心,林拾一求之不得,便趕忙過去了。

  原是薛稚芳還要和自己說正月初一去皇寺之中祈福的事情,林拾一嗆了一口果茶,驚訝地看著薛稚芳,想到這會兒去皇寺祈福,必定是要見到赫煜夙的,心中千百萬個不願意,趕忙道,「娘,我可不去啊,那個地方我才不喜歡呢,您忘了上一次我去祈福的時候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會兒要不是赫煜寧出手,自己差點兒就要掉進香爐之中了。

  薛稚芳神色也有幾分猶豫,不過還是道,「罷了,那也只是一個意外罷了,這次必定是不會了,何況……太后還多次問起你來,也說過讓你一同前往,你可好好想想。」

  林拾一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若是不答應,薛稚芳的心中便也不大舒服,可若是答應了中,自己豈不是又要見到赫煜夙那張陰慘慘的面容,還不知道這一次見她,赫煜夙會不會又想出個什麼聖旨來刁難她呢。

  同薛稚芳軟磨硬泡了許久,她也不曾鬆口,只說一年不過去幾次皇寺,更何況還是正月初一,理當切寺廟之中祈福,也是為了相府祈福。

  林拾一無奈,也只能先答應下來,等到日後再定奪,才趕忙回到了房間之中。

  「要我去皇寺祈福,見到那個赫煜夙,我便不能靜下心來,還祈福呢!」林拾一嘀嘀咕咕地說道,神色不悅,摔著手中的絹帕,氣得咬牙切齒,「我可沒忘記他上次是怎麼對我的。」

  「小姐,還是小聲些吧,畢竟是皇上呢,您可別直呼皇上名諱了。」一旁的錦葵低聲說道,說起來雖然是相府,可也難保隔牆有耳啊。

  林拾一撇撇嘴,坐在椅子上,頹然的趴著,「聽到就聽到,反正他也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他,我也不需要他的喜歡。」

  說罷,只緩緩抬起頭來,理了理自己方才被風吹亂了的頭髮,又左右看著銅鏡裡面的自己,發覺自己竟然眉眼倦意沖沖,也不知道為何,分明已經休息了這麼久了,最近卻總是疲倦。

  只是眸光正環視著銅鏡,忽然之中,林拾一從銅鏡裡面,看到了身後的一個空空蕩蕩的鳥架子,搖搖晃晃的,許是因為方才一陣風從窗戶外面吹過去。

  可是鳥兒呢?

  回過神來,林拾一抬起頭,對這珈藍道,「方才有鴿子飛回來了?」

  「小姐還不曾回府的時候,老爺來過,看到那鳥兒可愛的很,便就拿走了。」一側的珈藍如是說道。

  「什麼?」林拾一一愣,猛地站起身來,鴿子可是赫煜寧給自己傳消息的信鴿,怎麼落入了林玄的手中了?

  珈藍見她驚愕,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時,只能連忙低下頭,頗為緊張道,「老爺說小姐幾月未回,心中思念,帶走這鴿子,也算是睹物思人。」

  林玄讓人帶走了一隻普普通通的鴿子,林拾一心中始料未及,想來一定是覺察到了當中有什麼不對勁兒的才會如此。

  難不成林玄已經發現了什麼不成?

  「只希望不要有什麼事才好。」林拾一口中嘀嘀咕咕道也不敢多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強忍著神色之中的惶恐,趕忙披上了披風便要出門。

  林玄的書房之中一如既往的多人把守,許是因為新年將至,想來古樸沉穩的書房門口,竟也掛上了紅色的燈籠,琉璃窗口貼著紅色的貼畫。

  門外的侍衛神色嚴肅,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只看著林拾一過來,微微點了點頭。

  為首的侍衛平日裡同林拾一說話頗多,而今看著林拾一過來,便笑了笑道,「小姐定是來找鳥兒來了。」

  「你知道?」林拾一心中訕訕,有些不好意思,思忖著這侍衛如今還是這樣笑臉相迎的樣子,想來林玄必定是還未發現什麼不該知道的東西。

  那侍衛點點頭,趕忙道,「正是,那小鴿子在老爺這也有幾日了,平日裡竟是最喜歡往外跑,平日裡自由慣了,也就不鎖著它,任由它愛往哪裡去。」

  那侍衛笑了笑,倒也不多言,側身便讓林拾一進去了。

  林拾一隻剛剛走進書房的大門,便聽得翅膀撲棱的聲音,裡面還有傳來「咕咕」之聲,倒像是那鴿子格外的歡欣。

  她的心中忐忑不安,一面小心翼翼地加快了腳步,一面大氣不敢出,唯恐看到林玄陰沉著的臉的模樣,思索著若是如此應該如何是好。

  不過幾步路的功夫,林拾一想了幾百種的可能。

  還沒有看到林玄,便聽得他的聲音傳來,「拾一,你倒是這個時候會過來。」

  「爹。」林拾一聽林玄的聲音平常,竟還有幾分喜悅,也就鬆了一口氣,趕忙抬起頭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故作幾分惶惶的樣子道,「我來……找小灰的。」

  「小灰?你是說這隻鴿子嗎?」林玄朝著桌子一側努了努嘴,他的書房一側竟然還有鳥架子,而今那信鴿正站在上面,格外愜意地飲水吃食。

  「正是!」林拾一臉色一變,加快了腳步,走上前去便將鴿子一把解開了鏈子,抓在了手中,「沒想到它這樣不乖,竟然飛到這裡來了!」

  「是我去找你的時候看到了,你的侍女說是你養的鴿子,我看著有意思,便先帶回來逗一逗,沒想到這個畜生倒是聰明的很。」林玄卻如是說道,神色之中倒也沒有任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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