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跑了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侍衛嘆了一口氣,神色幾分嚴肅,想到昨兒的事情便有些訕訕,剛想開口,卻忽然變了臉色,趕忙站直了身子。

  「怎麼了?快說吧,我倒也想知道是什麼事情讓赫煜寧那人這樣的害怕。」

  林拾一笑道,剛想開口在說什麼,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沉沉的聲音,道,「你倒是閒散,來這裡做什麼?」

  她大驚失色,趕忙回過頭去,正發現赫煜寧神色不悅地看著她,原是出了門,身後正跟著神色複雜的青羨。

  二人的神情看起來都不大好,林拾一輕咳一聲,趕忙收斂了方才的笑意道,「我自然是來找你呢,沒想到你的王府成了這個樣子,讓我都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進去。」

  赫煜寧嘆了一口氣,收回了方才冷淡的神色,推門而入,「昨日發生了一些事情。」

  「我知道,只是什麼事情能讓你這樣警覺?」林拾一跟上前來,趕忙問道,「我還想來問問你,你說那些黑衣人是南晉的人,那到底是什麼人?你可知道?」

  赫煜寧瞥眼,神色複雜地看了看林拾一,眼中帶著幾分深沉的意味。

  末了,又淡淡道,「不知道。」

  「昨日有人夜闖王府,差一點兒就要到了主子的書房了,要不是侍衛追得快,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一側的青羨如是說道,長嘆一口氣,有些懊惱地看著赫煜寧,「到底是屬下的過失。」

  昨兒本想著奔波了這麼久,便好生的休息一個晚上,哪裡想到自己不再外面守著,便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林拾一大吃一驚,沒想到竟然有人這樣大膽,膽敢夜闖襄王府,脫口而出道,「那人豈非是不想活了?竟然敢跑進來,後來呢?」

  「跑了。」青羨雙手一攤,無奈道,「他們早已經做好了準備,看起來並不是只有三兩個人。」

  聽罷此話,林拾一的神色嚴肅起來,抬眼望著赫煜寧冷淡的背影,疾步匆匆走上前去,抬眼看著赫煜寧,「你的意思,是你覺得這件事情和追過去的黑衣人脫不開干係?」

  赫煜寧緘默,神色淡然,並未表露出過多地情緒,想來喜怒不形於色,只是道,「不知道,大概吧。」

  「什麼叫大概吧?這件事情可不一般啊!要是有人蓄意謀害,豈不是要早點做好準備!」林拾一一聽,皺起了眉頭,趕忙大聲說道,「你還是多找幾個人看著吧,若是真有什麼事情怎麼辦?」

  聽得林拾一這樣著急的言語,倒是真的在關心自己。

  赫煜寧輕笑一聲,瞥眼看著她模樣急切,垂簾緩緩一笑,道,「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

  說罷,二人已經走到了書房門口。

  林拾一瞥眼看著眼前的布局好像是有些變動,卻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對勁兒,總是覺得這樣的改變有些彆扭,眼前的假山到好像是故意要移過來一般,不知有什麼意義。

  「你這個假山從何而來,倒是格外的彆扭。」末了,林拾一又如是說道。

  心中思忖著夜闖王府這件事情,若是這件事讓你赫煜夙知道了,沒準他還會怎樣譏諷一番赫煜寧呢。

  想著想著,不知為何,便想到了拿到手的密旨,趕忙道,「對了,那個密旨你可放好了?」

  「不必擔心。」赫煜寧淡淡地說道,勾起嘴角,「但凡是有人想要打這個注意,只怕是也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聽著意思,倒像是勝券在握了。

  林拾一撇撇嘴,心中幾分疑惑,忽然又道,「只是這個密旨到底寫了什麼東西,竟然你如此小心翼翼?」

  赫煜寧頓了頓,微微挑眉,卻也不說話,只是緘默的看著遠處。

  林拾一知道赫煜寧不想說,自己再怎麼問他也不會說出口來,撇撇嘴,也只能懊惱地別過頭去,冷哼一聲,不再多說。

  二人就在此處各懷心事的站了一會兒,忽見青羨前來報信,說是赫煜夙聽赫煜寧已經回來了,讓他入宮一趟。

  「原來你剛剛出門不是入宮啊。」林拾一瞥眼,有些詫異。

  赫煜寧頷首,只是聽到赫煜夙的名字,臉色微微一變,卻也只是一閃而過,末了,又道,「這會兒已經快午時了,你先回去吧,若有什麼事情,我會再同你說的。」

  「最好是你會同我說有什麼事情了,反正你這個人平日最是喜歡欺瞞我了。」林拾一哼了一聲,抬起頭來不悅地說道。

  又看赫煜寧已經準備出門了,便匆忙跟上前去,若有所思地回過頭去看了看王府。

  此番過來匆匆,倒是出乎林拾一的意料,出門還沒有多久就回到了王府。

  剛進門,就聽得東廂房之中一陣嘈雜的聲音,林拾一心中一動,聽那聲音隱隱有幾分熟悉,趕忙加快了腳步走進去。

  剛一進門,便看到珈藍和錦葵二人神色複雜地站在門口,有些訕訕地看著門外,似是欲言又止。

  「發生什麼事情了?」林拾一站在門外問道,頗為疑惑地朝著裡面看過去。

  只聽得裡面噼里啪啦的聲音時不時傳來,還有敲桌子的聲音,像是林時晴和楊淮二人的聲音。

  「楊淮過來了?二人怎麼吵起來了?」她探出頭去看,見二人面紅耳赤的,像是吵得不可開交,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錦葵長嘆了一口氣,只道,「小姐不知道,剛剛楊少爺過來了,聽聞小姐出門了,便想著等等小姐,見林姑娘在此,二人不知為何就說要一同下棋,下著下著便開始吵起來,這會兒都快打起來了,小姐還是趕緊想想辦法吧!」

  「下個棋還能吵起來,真是奇怪了。」林拾一啞然,只覺得好笑,匆忙走近了屋子裡面,果不其然看著桌子上七零八落的黑白棋子,下棋的路數已經看得不甚清楚,想來是方才二人拍打桌子造成的。

  「你怎麼耍賴呢?你這個……要不是我看你是個女人,我現在就要打你了!」楊淮梗著脖子怒道,許久未見,倒還是衣服狂傲不羈的模樣,紅色的披風正曳在身後,一腳踩在一側的椅子上,怒氣沖沖怒道。

  林時晴冷哼一聲,亦是氣得不行,「我何時耍賴了,只是這棋本就不是這樣下的!」

  「我師父可是宮裡面的棋師,師父說可以下,憑什麼這會兒就不能了?我看你便是根本就不會下棋!」楊淮翻了個白眼,更是怒不可遏,瞪眼看著林時晴。

  林時晴啞然,說不出話來,怒火中燒中握緊了拳頭,只道,「你這個混蛋……」

  林拾一聽得不明白,見二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樣子,也不知二人為何忽然吵起來了,輕咳一聲,打斷了二人之間無休止的爭吵。

  聽得林拾一的聲音傳來,林時晴回過頭去,看林拾一正抿嘴笑著看著他們二人,一時之間便委屈了神色,三兩步便跑上前去,帶著哭腔道,「拾一!你可算回來了,你若是不回來,只怕是這個人便要動起手來了。」

  說罷,一把伸出手勾著林拾一的脖頸,便貼著她不願離開。

  楊淮翻了個白眼,看林時晴同林拾一的關係這般親密,又看林時晴這般說法,生怕林拾一會覺得他是小肚雞腸之人,便趕忙道,「胡說八道,我看你這個人倒是囂張的不行,方才還直言不諱要打便到外面去打,如今到還說我會打你呢!」

  「你們二人到底吵什麼呢?」林拾一啞然,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林時晴的肩頭,出聲道,「我不是讓你別理睬他嗎,他這個人便就是這樣一個性子。」

  林時晴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的趴在林拾一的肩頭,抿著嘴不說話。

  原是方才自知坐在林拾一的房間裡面喝茶的時候,正聽得外頭傳來好生響亮的說話聲,繼而就看到一位身著艷紅色大氅的少年大步流星地從外頭走來,頭戴紅纓,面色白皙,神采奕奕,看起來便不是俗人。

  林時晴想著這邊是林拾一所言的楊淮,便打定了主意不理睬他。

  哪裡想到楊淮聽說林拾一已經出了門去,也不回去坐在這兒就等著她,見林時晴在此,便有一句沒一句的攀談起來。

  林時晴本想著這個楊淮一看便是一個世家子弟,帶的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公子哥,自己可不能在他面前露怯丟臉,便隱匿了平日的性子,而楊淮看林時晴說話溫溫柔柔,有禮有節的模樣,想來也是一個大家閨秀,便也收斂了平日囂張的性格。

  二人看桌上有棋子,便說定了下棋,沒想到楊淮的棋藝甚好,總不過十步,林時晴便被殺得片甲不留,氣得她著急了臉色,就連說話也越發的不客氣起來。

  這會兒,二人才發現原是方才的模樣都是裝的,便撕破臉皮,開始大吵起來。

  原是這樣一件小事情。林拾一聽罷,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拍了拍林時晴的腦袋道,「原是願賭服輸,你這樣耍賴,自是不行。」




章節目錄